着头皮用理性分析,“殿下是为了王后才要回去的,是吗?”
“是。”
“可是她刚刚才欺骗了您,而且她虽然是您的盟友,但她一直都是在使用你的力量,为三王子殿下铺路而已,她并不爱您。”
如果非要说王后爱什么人,那她爱的也必定是那位三王子殿下。
看一个人的想法,不要看这个人说什么,而要看这个人做什么,这是政治学科中第一原则。
艾尔弗雷德笑了一声,“我知道,她不仅不爱我,而且她虚伪又自私,贪婪又冷漠,自负且毫无怜悯,虽然贵为王后,可称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庸俗无聊的女人也不为过,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好让人喜爱的,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就这样让她悲惨死去,哪怕最终依旧逃不过死亡的结局,那么就让我在她身边。”
他声音很淡,“神子大人曾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障,或为美食所痴,或为权利所狂,或苛求一颗完美真心,或苛求一个完美自己……”
他叹了一口气,“而我所求大概也不过一个她而已。”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杰弗里,“所有一切我都已经写在这封信里了,请你转交给神子大人,奈何我们相识一场,最后只能对她说一声抱歉。”
杰弗里从来是个不信邪的,“我不管,你要说就亲自向她说去!”
他说着就来抓艾尔弗雷德的袖子,却被一旁大王子的内事官挡住。
“大人,”内事官声音是哑的,神色却冷肃,“大人敢冒犯大王子殿下?”
话音刚落,艾尔弗雷德身边的亲兵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刀刃。
杰弗里失去了语言,“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
……
到最后杰弗里也没有答应艾尔弗雷德的请求,是内事官带着上百亲兵护送艾尔弗雷德离开的。
杰弗里想将人留下,可一旦他有所动作,艾尔弗雷德身边的那些亲兵就对他横眉冷目、刀兵相向,到后来情况越来越糟糕,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艾尔弗雷德那其他八千个手下也蠢蠢欲动起来。
说不得再这样下去,他们五千人对八千人就得先打一场。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一直到艾尔弗雷德的人走远了,杰弗里还没能想明白艾尔弗雷德发的是什么疯。
亚历克远远看着那一行人离开,也跟着垮下了肩膀,心底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谁都知道,艾尔弗雷德此去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面。
虽然他们才刚刚认识艾尔弗雷德不久,在这一次任务之前,双方之间也没多少交情。
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去死,总归是让人痛苦又悲伤的一件事情。
亚历克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将艾尔弗雷德抛下的那些金银细软又整理了一遍,“大人,您每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杰弗里愣了一下,“什么?”
“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都快吓尿了,还没看到敌人,我的腿就先软了,差点就站不住了,当时我的师傅忽然问我,如果我马上就要死了,最想见的是什么人?或者还有没有未完成的心愿。”
杰弗里有些沉默,他知道亚历克说的是哪一场战斗,就是梅根里什城那场。
在那场战斗中,他们有九千多个兄弟埋在了那座城市里,再也没能回来。
他们每一天都在盼着有援军前来解围,可一天捱过一天,却谁都没等来。
谁都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特别是东加索帝国大军攻城的时候,那种无言的绝望就会逐渐笼罩住整个大军。
亚历克声音漫漫,“您应该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简直恨死我父亲和我哥哥了,我最想做的事情当然是出人头地,风风光光地回辛加堡,在他们两个面前扬眉吐气。”
他双手微微收拢了,“可是当时的我最想的却是再见他们一面,哪怕再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杰弗里听得鼻子发酸,粗声粗气地道:“我们这不是打赢了吗?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就是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要是在乎的人死了,就算真的出人头地继任了王位做个人人敬仰又敬畏的国王又能怎么样呢?”
杰弗里脸上也闪过一抹深思,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管,活着总比死了强,你们这些人就是平日里想太多才会走进死胡同里!”
亚历克见状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点头,“你说得没错,活着总比死了强。”
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亚历克心念一转,“我跟上去瞧瞧。”
杰弗里皱起眉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带人先上船。”
杰弗里心底很是挣扎,“我们一万多人,对上二王子也不是没有胜算……”
亚历克摇了摇头,“他既然请大殿下去肯定也不会毫无准备。”他思索了几秒,“你如果是实在放心不下大殿下,那不如在这里等我,若是事有可为,我们再动手不迟。”
这样做的话,确实更稳妥些。
他们要救大王子殿下,却也不能拿一万多个兄弟的性命开玩笑。
杰弗里这才应了。
亚历克立刻率队而去,然而还不到两个小时亚历克就回来了,他快马飞奔至杰弗里跟前,翻身下马,“立刻走!”
“怎么了?”
“东边有起码三万军队在往此处集结。”
“我们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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