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就导致他手背上那道淡红色的伤痕特别明显。
余岑眉头不觉皱起来,好像前几天考试的时候还没有?
余岑愣了好半晌,看到关之涯打开背包,突然顿住,盯着包里瞧了几秒,拿出了一盒……牛轧糖?!
而且,那盒糖余岑还特别熟悉。
粉红色带心形的糖纸,圆嘟嘟可爱风的包装盒,上面一个花环形图标,分明就和之前严雅淇送给他的那一盒,一模一样。
渣男!
余岑心里突然就特别生气。
刚才知道他又双叒叕没有考过关之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
余岑还没想好怎么骂关之涯,对方似是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偏头向他望了过来。
关之涯眼睛很黑,太深沉了,时常让人觉得不可捉摸,不好接近。
而现在,余岑明明白白从中读出两个大字:有事?
余岑嘴唇紧抿,面色紧绷绷的,偏开眼神。
关之涯微微挑眉,把那盒被他遗忘的牛轧糖,放在桌上。
余岑手里捏着那张早已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稿纸,心里烦躁。
一旁的渣男很安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简直就像不存在一样,更别说打扰到他。但余岑就是觉得,旁边有个人,而且存在感过于强了些。
强到他都静不下心背稿子!
好想骂他一顿。
余岑把锅推了出去,心里已经在练拳击了。
可是转念想想,渣男什么干不出来。
这应该叫什么?欲擒故纵?
不怕渣男人品差,就怕渣男会谋划。
和余岑躁乱的内心完全不同,不大的休息室里,落针可闻,安静极了。
好像谁的呼吸声重一点,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突然,门从外面被打开,惊醒了这安静的氛围。
而余岑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刚刚放松下去的面部肌肉顿时又紧绷起来,眉头活像做了半永久珠穆朗玛峰。
严雅淇走进来,看到关之涯果然在,眼睛亮了一下。
可惜现在还有别人在场。
看向余岑,严雅淇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算作招呼。
余岑仍旧抿着唇,低下头,没有吭声。
严雅淇径直走到关之涯身边坐下,压低声音,温柔道:“我听说你今天也会上台发言,还有点不敢相信。”
虽然她声音压得很低,但休息室实在不大,而且太安静了。
女生的温柔细语还是能飘到余岑耳朵里。
这时候他才恍然想起来,严雅淇好像还是这次开学典礼的主持人。
昨天梁禹貌似跟他提过一嘴。
“有事吗?”
一道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随之响起。
严雅淇下意识看了眼余岑。当着别人的面,她没想到关之涯也这么不温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严雅淇:“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也在,过来看看。”
又随便找了两句话说,关之涯的回应都冷淡至极。
严雅淇面子逐渐挂不住,心一点点沉下去。
忽然一瞥,严雅淇看见桌上的糖果盒,呆了呆,心中某些已经灰暗下去的想法再次跳动起来。
她看着关之涯的侧脸,高鼻薄唇,下颌线的弧度堪称完美。
是真的很好看。
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这里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嘴唇动了动,严雅淇想跟关之涯说什么,但是现在还有第三个人在现场。
严雅淇:“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她说这话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刻意压低声音。
余岑听得很清楚。
这几乎和明着赶人没什么两样了。
暗暗挑眉,余岑心里冷笑,坐在原地,一动没动。
这要是遇到识相的,可能看到人家俊男美女坐在一起,就起身出去留给人家私人空间了。
可惜了,我不识相。
你想让我走,我偏不走。
就是这么叛逆。
关之涯眉头也皱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仍是那副冷淡的语气:“我们没有需要单独交流的话题,直接说。”
严雅淇咬了咬唇。
有外人在这里,那话实在难以启齿。
但是……
她之前都和朋友们夸下海口了。
如果没把关之涯追到手,那可太丢人了。
想着,她道:“关之涯,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声音楚楚可怜。
关之涯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没有。”拒绝得干脆利落。
第二次被他这样对待,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
严雅淇眼眶当场就红了。
余岑看着严雅淇开始哭,陡觉烦躁。
更替梁禹感觉不值。
听着身旁阵阵哭声,关之涯头都没抬一下:“我上一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说着停顿两秒,才继续说:“我有喜欢的人,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
严雅淇红着眼睛,看着关之涯帅气但冷冰冰的一张脸,也被激出了脾气,她还从来没对谁如此卑微过。
伸手一捞桌上那盒牛轧糖,严雅淇:“那你就应该早点扔了它,干嘛还留着占地方!”
说着拿着糖果扔到垃圾桶里,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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