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么?”
    她担不起输了的后果。
    这具身子倒是毫不稀罕,若是能让他失了兴致,柳凝不介意他拿去。
    只是坏就坏在卫临修不行,她未曾圆房,左臂上还留着那一点守宫砂,若是与景溯成了事,很容易就会暴露出来。
    柳凝一脸为难,可景溯却像是颇欣赏她为难的神情,微笑着从玉罐里取出一枚黑子,“嗒”地一声,落在了天元的位置。
    “也可以不比。”他支着额,慢悠悠地道,“那……孤就当阿凝你直接认输了。”
    这她还有不比的余地么?
    柳凝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从罐子里取出一枚白子,斟酌片刻,落在棋盘上。
    彼此来往几轮,盘面上黑白连成片,景溯望着棋局,轻轻摩挲着棋子:“这就是你说的‘棋艺不精’?”
    “如此心思缜密的对手,孤倒是很久没遇到了。”
    景溯笑着瞧了柳凝一眼,又落下几着,却与先前和缓的风格不同,陡然一转,步步杀机。
    其中颇有几分狠辣的意味。
    柳凝握紧了手中白子。
    前些日子她听说,冯翠英和沈家子侄偷情的事被挖了出来,两人按通奸罪处置,冯氏被浸了猪笼,男人则移交给官府,去了势,外加流刑三千……最后死在了半路上。
    本来若是重金贿赂,倒也未必会罚得这么重……然而他们在沈皇后的旧居偷情,犯了景溯的忌讳。
    他除掉了他们,就像除掉意妃那样,言笑晏晏,手段却毒辣雷霆,没有半分容情。
    他的棋路也一样,是他一贯的风格。
    景溯挂着温柔的笑意,手下的棋子却是步步紧逼,压得柳凝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勉力相抵。
    无论如何,这一局,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