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令没想到这事居然和知府夫人有了牵连, 不知为何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大人, 夫人,此案已查清,是这郑氏两兄弟污蔑玉清茶楼,下官已勒令他二人做出赔偿。”他毕恭毕敬地回禀着。
钟知秋没有说话,易知府便板着脸道:“那这二人为何污蔑玉清茶楼?”
“这……”
钱县令哪里不知道,可是他不能明说这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易知府又问:“那其他作证人等又为何捏造事实?”
钱县令额边滴下一滴冷汗。
他有些紧张地思索着,一时半会答不出来。
一旁见状的钟知秋重重哼了一声。
“钱大人, 这断案是如此随性的么?怎地什么情况都没查个明白,就说结案了。”她抬了抬眸,眼底的不满十分显眼。
钱县令想为自己辩解。
不过易知府已经使了眼色,一旁的官差直接上前把人缉拿起来, “既然钱县令没有能力将此案查清, 那本官就替钱大人查一查, 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钱县令想开口, 却被人双手反剪到背后,嘴里也塞了条汗巾, 众目睽睽之下拉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全程安静,没有一人敢开口。
易知府坐到高堂之下,右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来人, 将涉案人等一一带上, 重新审讯。所有交代不清楚之人, 大刑伺候!”
两旁的衙役拄着水火棍一时反应不过来,知府带来的官差已经动作迅速,带人的带人, 审问的审问,录口供的录口供。
不稍一刻钟,易知府手里已经捏着一叠口供。
只见他快速翻看一遍,而后将惊堂木一拍,让人传崔家父子上堂。
崔家父子三人来得很快。
路上碍于那两个不留情面的官差,三人除了眼神对视之外,再无半点交流。
易知府单刀直入,将整理出来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问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
崔老爷看着那些口供,一脸震惊地看着崔远道:“远儿,你为何做出如此这般下作之事!为父自幼便教你做人得明白什么叫仁义礼智信,你难道都忘了吗?”
板上钉钉的铁证摆在眼前,崔远心里正快速思考着是哪里出了纰漏?
却不想他爹竟然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知府大人,是草民糊涂,没有好好管教幼子,才令他走上如此歪路。此事是草民与幼子崔远犯下的罪孽,与大儿崔慎无关,还请知府大人明察!”崔老爷子说的老泪纵横,外人看着都觉得他为了孩子煞费苦心,只是幼子不争气,才有今日这等局面。
崔远心又凉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崔老爷一个眼神望了过来。
那个眼神不是祈求也没有歉意,而是父亲的威压,逼迫他将一切承担下来的命令。
易知府道:“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玉清茶楼此案,据郑氏兄弟等人口供,幕后指使之人是崔家二少爷崔远,和其他崔家人无关。”
这话一出,崔老爷明显脸上的神色放松下来。
“不过,”易知府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不知又从哪拿出了一叠纸张,朝着他扬了扬,“本官查到,这崔远陷害玉清茶楼还有一层原因,在于这玉清茶的配方。而且他要的这配方,是因为你想要。”
崔老爷浑身僵硬,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道:“大人,这其中必有误会。实不相瞒,草民手里早有这玉清茶的配方,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是不是冤枉,也许传几个人证上来和你对质,方能辨明。来人,把那些个人带上来。”
在崔老爷惴惴不安之际,几个眼熟的人上了堂。
他们主动交代了这些年为崔老爷做下的事情,包括且不限于谷宏一家子的命案,为了夺取其他人的菜谱方子,酿酒方子等,设下的种种陷阱,威逼利诱不得还直接痛下死手,等等。
总之,他们就是崔家的一把刀,指哪杀哪。
旁观的百姓们嘴巴越张越大,眼神瞪得像铜铃般,到最后都已经做不出更震惊的神情来了。
崔家是什么人?
他们是百安县最富有的人家,是最广受赞扬的一家。崔老爷白手起家,将醉风楼做大做强,膝下两个儿子虽各有所志,可是都做出了自己的名声。
崔慎虽然不要酒楼,选择了自己开镖局,可他一向对人大方,价格公道且托的镖从来没有损失,但是渐渐打出了一番名声。
而崔远更是善于打理酒楼,早有声名在外。在百安县里,谁提起他们不都竖起大拇指来。
可是今儿这一案,竟然将崔家牵扯进来,而且没想到在私底下,崔家人竟然如此可恶!
有那些忍不住的百姓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起崔氏父子惨无人道,而崔远眉眼低垂,面色淡漠一言不发。
崔老爷已经倒在地上,旁边出手扶着他的是大儿子崔慎。
他看着崔慎面容不忍眼底含着一丝悲痛,一看就不是头一回听说这些事情的样子。
所以,慎儿是早知道他的父亲私下里做出的这些事情,他放弃打理酒楼选择开办镖局,且时常劝说他们要知足常乐,皆是因为如此。
“慎儿,你都知道对吗?”
崔老爷满脸动容地看着他,看到他沉默了片刻,而后轻轻点了头。
“怪不得,怪不得!”崔老爷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