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 窦太主现在是不愿意进宫的,之前她才和陈午和离又一直将董偃藏在府中,这更让其他人觉得是她的错了, 以往那些见不惯她嚣张肆意的人现在也冒了出来,有种人多势众的感觉。
因此, 窦太主是准备悄无声息的安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出来的。
可局势变化的太快了, 陈阿娇不得皇上喜爱的事情已经能够传到大街小巷了,这其中所蕴藏的含义实在令窦太主坐不住了。
陈阿娇一早就已经在等待着窦太主的到来了, 一看到窦太主, 她就落下了眼泪, 然后猛地扑了上去。
紧紧的抱住了窦太主,但很快她的动作就僵硬了起来, 因为她从窦太主的身上闻到了一种青竹似的清香, 那种香味根本就不是窦太主平日里会用的, 显然这是她在其他人身上沾染过来的。
这就让陈阿娇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哪怕她之前对于董偃的存在没有多说什么, 但并不代表她喜爱这个董偃,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而自己的父亲懦弱又无能,母亲想要养一个玩物在身边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自己的母亲真的只把他当成了一个玩物吗, 陈阿娇突然间有些不敢深想了, 因为她有些害怕,如果深想了, 会推翻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的。
因此陈阿娇直起了身子,勉强的笑了笑,她这种强颜欢笑在馆陶公主看来就是被后宫的那些妃妾们给逼急了。
再瞧瞧陈阿娇这消瘦的不成样的模样, 馆陶公主就更加的心疼了。
她拉着陈阿娇的手,让她坐到了椅子上,带着两分开解的说道:“阿娇,你怎么瘦成这副样子啦?就算后宫的那些妃妾们不懂事,但你也不要这么急切。
你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只要你生下嫡皇子,位置就能够稳稳当当的了。”
听见这话,陈阿娇心中才好受了许多,至少她的母亲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着她的,因此,她心中悄然升起的那一丝芥蒂慢慢的消散了。
芥蒂消散了之后,再想着刚才馆陶公主的话,这让她忍不住的落下的眼泪。
看着自己最骄傲肆意的女儿,如今这样痛苦的落泪,馆陶公主只觉得有人在用一把刀割着自己的心。
她带着两分暴怒的直起了身子,一副要去找人拼命的模样说道:“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欺负阿娇?”
看着馆陶公主这副样子,陈阿娇也跟着委屈的不得了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窦太主能够嚣张跋扈这么多年,就代表着她是一个很知进退的人,否则,汉景帝不会给予她那么多的荣光。
听着陈阿娇的话,窦太主就觉得有一个地方很违和,说真的,刘彻这个人,她自认为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的。
之前刘彻对于陈阿娇那样的喜爱,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全部翻脸了,他现在的举动就等于是把陈阿娇的脸丢在地上去,肆意的践踏她。
如今他膝下没有一子半女的,他不想生一个嫡皇子,也不记得以往的恋情,更不顾忌太皇太后还在,这难道不显得怪异吗?
窦太主这样问,陈阿娇就忍不住的心惊肉跳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以为是其他的女人把刘彻给拉了过去,完全没有多想什么,不应该说她完全不敢多想什么。
她宁愿自欺欺人地把这一切当做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也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对于刘彻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陈阿娇一直都是骄傲又肆意的,她这种性格在某些程度上来说是有着一种执拗的。
她也一直为自己对于刘彻的那一份心意而感动着,但这一次,她却亲手摧毁了那一份心意,哪怕是刘彻先对不起她的。
可当他做出了那样的决定的时候,陈阿娇就觉得自己好似将从前那个自己扼杀掉了一样。
那个将所有的恶毒,所有的嫉妒都摆在明面上,希望刘彻接受全部的自己的陈阿娇,被自己彻底的扼杀掉了。
这才是陈阿娇消瘦的过分的一个原因,甚至午夜梦回,她开始不断地回想着上一辈子的事情。
那些好的坏的,喜的,爱的,恨的事情一一在她脑海之中回现着。
让她心中充满了疲惫,这种疲惫更是加深了她心中的无助,而那种无助,在面对窦太主这一番满是心疼的问话时,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看这陈阿娇这支支吾吾的模样,窦太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其中绝对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窦太主这般想着闭了闭眼睛,然后挥退了所有人,看着陈阿娇带着两分严厉的说道:“阿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呀,要不然母亲该怎么帮你参谋?”
陈阿娇听见这样的话,顿时就绷不住的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陈阿娇越说窦太主的脸色就越阴沉。
窦太主看着陈阿娇说完了之后,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己的视线,不由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太皇太后和皇上两个人的斗争,你掺和进去干什么?
只要你不掺和进去,那么无论哪一个胜了,你都能够得到极好的待遇,但你一旦掺和进去,性质就绝对不一样了。
母后她如今年岁几何,皇上他如今又年岁几何,如今这样帮着母后,将来你如何面对皇上呀?”
陈阿娇听见这话,就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带着两分不渝的说道:“母亲,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皇上纳了好多大家族的女子,她们对我一点都不尊敬,皇上也没有责罚她们。
如此,我才投靠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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