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北狼的毒术不行, 这么快就被陆纪给看透。而是北狼要投入的精力和工程太大, 那毒追求的只是片刻的效果。
所以当陆纪从尸窟回来后, 没多久就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只是但是他对莹霭没有任何防备, 莹霭给动了手脚而已。
所以陆纪先是重新再制作了一遍药剂, 果不其然, 之后据士兵的反馈这药的确有用。
那就没必要再留下研究金魁的那些尸人了, 陆纪把药方给了谭迥雷就离开了。
原本还想奖赏陆纪的谭迥雷见他无意停留,只好默不作声让陆纪离去。
因为只有一小支队伍用了这药剂,别说金魁, 连丰城自己军队里的士兵都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清楚。
谭迥雷也无意扩大消息,暗中让应长致带着人手把药剂给弄好,准备给金魁一个重重的打击。
而此刻夜海也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任何标示, 夜海打开看完立刻黑了脸。等陆纪回来, 马上就给陆纪看了。
“这是上次那个黑袍人写得?”夜海问道,“北狼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夜海现在在监控着北狼的情况, 若是他们知道南鹰的主人已经昏迷不醒, 自然会有所行动。
尸窟是北狼的人一手造成的, 那黑袍人不就是北狼的人。他动了手为何不告诉刘济。
“是他写得。”陆纪皱眉, 北狼当年本身就是合并在南鹰里的, 会脱离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北狼并不可能会对上届的主子出手, 现在那黑袍人手里有的盅显然北狼是不知道的,刘济不可能留下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看来后面还有人了。”陆纪冷笑:“正好新仇旧仇一起报,想必大长老泉下有知, 我们为公主复仇了, 他会很高兴的。”
“那这信……”夜海摇了摇手里的信。
“放着吧,不用理他们。”陆纪突然为黑袍人感到悲哀,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功夫让主上中盅,想来威胁。
结果莹霭一刀,正好让盅暂时失去了效果。
“那主上的盅怎么办?”信上说有解药。万一他们真的有呢?
“我说了没有解药。”陆纪斜睨了一眼夜海,知道他心里想得是什么。“莹霭那把匕首插的很深,估计是伤到了子盅。即使他有母盅如今也用不了了。”
“只要主上醒了就没事吗?”
“对,主上被伤了心脉,这一时半会儿很难醒。但是一旦醒了之后,加上主上自己的武功压迫,盅不会那么快发作。”这样陆纪他就有时间来想办法解决了。
“梦殇喜吃活人的心脏,现在主上没醒还晕着。盅虫也不会胡乱动弹,你到时候记得和那位裴公子说清楚。”陆纪嘱咐道。
他一回来就去看了看梁清洛,结果碰上了裴允初。感觉这位醒着的比床上躺着的梁清洛还要消瘦的快。
“好。”夜海应道,随手把信放起来了。
那黑袍人也不知想打什么主意,写信来告诉他们主上被他下了盅,要想拿解药的话,必须把京城的山庄给他。
这种□□裸暴露自己目的的人也是少见,大概是狗急跳墙了。他大概以为在尸窟那么一说,等他们发现梁清洛中盅后,会立刻去找他。
现在既然陆纪已经这么说了,夜海理都不想再理那黑袍人。
他像往常一样煎好药给裴允初送去,顺便说了梦殇现在在梁清洛体内的具体情况。
“阿洛……昨晚夜里我似乎看见她的手指动了一下。”裴允初看着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说道。
夜海不知该怎么接话,万一是裴公子的幻觉呢。毕竟大晚上的,裴公子又成天待在房内。如果是看花了眼,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守着。”裴允初并不在意夜海是否相信。
与前几天相比,裴允初喂药已经算得上熟练了。
端起一碗药,裴允初直接往嘴里倒,然后左手轻捏梁清洛的下巴,右手轻柔地固定住她的头,再缓缓把药渡进梁清洛的口中。
等喂完药后,裴允初拿出药打算帮梁清洛擦拭。
陆纪来看梁清洛的时候,已经给了其他的药给裴允初。是生肌用得,陆纪怕梁清洛身上会留疤,特意抽出时间调制的。
其实梁清洛胸口上的伤疤早就快痊愈了,只剩下疤痕留在那。但到目前为止梁清洛都没有任何醒的迹象,虽然裴允初似乎是见过梁清洛动过。
“阿洛,你快醒过来好不好?”裴允初双手握着梁清洛放在床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微微蹭着。
“你醒了,我们就定个日子成亲,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字。”裴允初对那八字的问题耿耿于怀,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俩早就成亲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