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眠走的时候神情很恍惚,潘洵不放心,他打发了人去公寓楼下守着,等到了晚上得知白浅眠没回去,他刚要打电话时棚户区那边有消息过来,说是白浅眠和冯金一起回了家。
这种时候潘洵虽然讨厌冯金,可有他陪着也算放心些。
他长叹声,右手揉着额角在沙发上坐下。
“本来家里头的事情就堆积的多了,”几位花使站在房间正中,为首的紫罗兰说道:“这回又遇上认识您的人,消息恐怕已经走漏了。”
长时间不露面,昆萨格那边各种猜测满天飞甚至已经影响很多事情的发展,现在就算他们去给那什么社长下封口令消息也不见得能继续捂住。
“一旦让外人知晓您在漠卡城中,不可预测的风险太多了。”家主是什么人物,怎能身处如此混乱之地呢,紫罗兰本不想说这些,但局势走到今天,他身为贴身心腹有谏言的责任。
“我们在漠卡城没什么根基,和陈务也不过是合作关系,虽说许给了他们重利,但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并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甚至有可能在知道家主的真实身份后,陈务都会按捺不住做些什么。
很少说话的木棉这会也开了口,“您必须尽快离开西弗。”
潘洵哪能不清楚这些,只看昆萨格那边越催越急的电话也知道自己呆不了几天了,是他磨磨唧唧不敢下决断,不过也没办法,自己和白浅眠之间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或许您可以先走,我们留下。”紫罗兰试探道。
潘洵闭着眼没有回应下属们的建议,他不说话,一众花使再着急也只能安静下来。
“风信子呢?”
“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紫罗兰和木棉相对一眼后上前一步。
潘洵“嗯”了声,调整了姿势干脆躺下去。
前段时间将风信子扔到棚户区去,后来他带着白浅眠住到主城区的公寓也没让人回来,这会问起,显然是安排给对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潘洵假寐着等待,迷迷糊糊的还真有些睡着了,房中站着七八个人,没人敢出声打扰他。
十多分钟后,紧闭的房门被敲响,很轻的两声,木棉望沙发一眼发现家主已经睁开眼,“开门。”
门外,风信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他本来想哀嚎两句表表可怜,只是房中气氛太差了,他很快就调整好态度,上前恭敬行礼,“家主。”
潘洵从沙发上坐起,他头还隐隐的痛,有根筋从额头到脑后一直在跳。
“东西呢?”
“已经找到了。”风信子从怀中将一沓破旧的纸张拿出,小心翼翼递过去。
潘洵托着那些纸,房间里的大灯没有开,沙发边上有台灯,只是昏黄灯光看不清楚,他蹙起眉头。
紫罗兰一直关注着,见状马上弯腰将灯光调亮。
潘洵侧着身子,在台灯下一张张翻看这些巴掌大小的纸张,统一的,上面全用铅笔画了个男人,只有简单的轮廓,能够看出画纸的主人并不怎么擅长描摹。
虽只有人体轮廓,不过每一张画纸中的主角体型很都相似,更甚至于......潘洵大拇指在人像上摩擦着,和冯玉说的一样,这些画中人的嘴角全都点了颗痣。
潘洵不知为何叹出口气,他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愣了会神,想到什么又开始往下翻。
因为都是用铅笔画的,纸张的质量也不怎么好,越是下面的画纸人物越模糊,最下面的几张甚至都看不到痕迹了。
潘洵很复杂,眼中有高兴,心中却充斥着不清不楚的哀伤。
“应该很久了吧。”只有紫罗兰靠近看了,轻声道:“可惜没有标注时间。”
是啊,可惜没有标注时间,不过潘洵刚才数了下有五十多张,所以......白浅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画的呢,他画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盒子。”再看了一次后,潘洵抬起头。
其他花使都已经退到了角落,风信子急于表现,马上将一旁桌子上的木盒子捧过来。
潘洵很珍惜的将画纸全部抚平后放进去,盖上盒子后还抱着发了会呆。
“家主?”风信子出声请示。
“再等三天。”潘洵看到这些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都下去吧。”
他下令了,木棉等人只好退出去,潘洵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后抱着盒子又倒了下去。
他得给白浅眠点时间缓冲,虽说他很想马上就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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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金不理解白浅眠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没有选择不会有结果......他不想思考的太复杂,如他之前跟白浅眠所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得多了解一些潘洵的真实情况。
从哪里开始了解呢,冯金为此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觉。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起身先离开了帐篷,他找了自己那帮狐朋狗友,在他们的帮助下找到冯玉住院的院长,又从医院那边得知了那位大商人的住所。
冯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酒店工作人员上去传了几句话,说自己是那天和潘洵呆在一起的男人,他想见见对方,没成想那位大社长真就平易近人的亲自下来迎接。
冯金从没到过这种高档酒店,坐上电梯的时候因为不习惯身子晃了下。
月岛勇笑得万分和蔼,甚至抬手扶了把。
“多谢。”冯金心中打鼓,他今天换了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来,可站在对方身边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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