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意是在松口之后, 才发现自己刚才下嘴太过生猛了。
她颇为难以启齿,可又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提醒他一下比较好, “那个, 你现在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怎么了?”这时候的程一修, 还沉醉在林肆意主动与他亲密接触的甜蜜中。
“我想如果你不及时处理一下的话,明天大概要带着口罩上班了。”
“……”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林肆意跟在他的身后,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不敢出声。
等程一修贴着卫生间里的镜子, 仔细反复检查了一遍后,“你叫我这样, 明天要怎么出去见人?”
“我有芦荟胶,要不要给你来一点?很管用的。未来几天你戴着口罩的时候, 如果别人问起, 你就说自己脸过敏了,暂时不能见人。”林肆意自认为这个理由十分靠谱。
“你觉得我这张脸过敏合适吗?”
“……”
“这样, 为了挽回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如果到时候有人问起来, 我就说是因为感冒了不想传染给别人。可既然我在人前替你担下了这个后果,那么你这个肇事者, 就必须在人后弥补我的损失。”
“你又想要对我做什么?”林肆意的内心顿觉紧张刺激了起来。
“要不,我们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再继续一下?”程一修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个遍。
“我做你个大猪头啦!”嘴上说完觉得自己还不够解气, 林肆意又忍不住抬脚踩了他一下,然后就跑到书房把门给锁了。
程一修皮糙肉厚, 没有把她那点撒娇的力气放在心上。
他刚才只是存了逗弄的心思,实际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
反正人现在就躲在房间内, 又跑不到哪里去,他还是去把刚才那几个没洗完的碗筷收拾一下比较实在。
程一修洗完后回来,发现林肆意还没有出来。
他走到她刚才那个房间, 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肆意,你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
“我巴不得你赶快走,不要客气。”
“那我真的走了啊。”
随后门外响起拖鞋踩着地板的声音。
林肆意悄悄地靠在门板上注意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几分钟后传来大门被开动后又被关上的声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准备出去。
谁知道,等她放心地从书房出来,在走廊往客厅方向走的时候,躲在墙壁边上当背景板的程一修,突然从她后面冒了出来。
“我看你这只小白兔还想往哪里跑?”
“啊——程一修,你要吓死我吗?”林肆意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怂样转身望着他。
她眼泪都要被他吓出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呜呜……”
“抱歉,你不要哭,我没想真的会吓到你的。”程一修用手指背轻轻抚去她串珠似的眼泪。
“可我被你吓到也是真的。就许你向我索赔,那你这样打算怎么补偿我?”
程一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对面地圈抱住她,把她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肆意,请允许我就这样抱抱你。你不知道我在电话里,听到你哭声的时候到底有多着急。当时我只想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抱着你。”
因为两人现在近乎负距离的状态,所以林肆意能明显感受到程一修的内心有多么的激动。
这一刻,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好像拥有了同一频率的心跳。
林肆意靠在他的胸前,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他的后背,越揉越紧。
程一修以为她在回应自己,他微微松开自己的双手,转而滑落在她的双肩上。
他忍不住低头,对着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亲。
沿着额头往下,他又微微张嘴轻轻咬了一下她精致的鼻尖。
“……”
这家伙最近调情的功力与日俱增,各种花样和招式频出。
林肆意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要被煮熟了。
像是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她的心开始蹭蹭蹭地狂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肆意及时地出声制止了他,并且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你的那啥硌到我了。”
程一修面如土色,一副仿佛随时要倒地不起的样子。
他松开握着她的双手,一会儿忍不住扶额,一会儿又唉声叹气。
有一句话他觉得不吐不快,“如果这个时候我还能毫无反应,那你才真的要担心你后半辈子的性/福。”
“……”
被林肆意这样一打岔,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复之前那么激动,准备随时走人了,“刚才我已经帮你把碗筷洗了,你没事的话早点休息。明早我们一起上班。”
“你先等一下。”林肆意说完这句跑回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只芦荟胶。
“这个你拿着,洗完澡后记得涂抹,这样下巴上的牙印明早应该会消退不少。”
“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吗?”他领受了她的一片心意。
林肆意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会有人会这样形容自己,“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哦!”
程一修好一阵才回味过来,刚才变相承认了自己是一匹死马???
他想自己一定是被林肆意给气糊涂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养,也可能是那只芦荟胶发挥了神奇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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