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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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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拜堂 红色的很喜庆(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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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室里分不清晨昏, 对于逝者而言,不存在时间的概念。

    估摸着,此时外面应该是晚上, 苏亭之独自坐在最后一间石室里发呆。

    这间石室摆放的箱子里, 装的多是些精巧的小玩意, 玛瑙做的扳指,翡翠雕的蝈蝈……他拿在手中默默把玩着,会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

    那时, 他还是大成的七皇子锦,处境优渥,过着白玉为堂金做马的生活。后来,他到处飘泊, 还被人追杀,今日不知明日如何。

    他看着墓室中挥霍不尽的财宝,可能是四人之中, 心境最无波澜的一个,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这么些年,经历了富贵和贫贱, 始终也挣不脱爱恨。苏亭之索然无味地摆弄着箱子里的玩意儿, 觉得再没什么能让他快活起来。

    有人进来,在他身边坐下。他侧过脸,看见江酌。

    他语气平淡:“你来了。”

    “来向你道谢。”

    “不必,你也救过我。”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江酌问:“她中的蛊毒……怎样了?”

    苏亭之牵扯着嘴角轻笑了一下,他就知道不会是专程道谢,江酌和他说起的, 只会关于阮筱朦。

    “如果能赶紧离开这里,我的医术或许能保她再活三个月。如果出不去……那就不重要了。”

    确实不重要了,因为,大家都会死在这里。

    江酌垂着眉眼,周身只有清冷的气息,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过了多久,他问:“难道没有办法?”

    “有两个办法,其一,用银针和药力强行逼出蛊虫,她不会再头疼,可是,前尘往事、恩怨爱恨,她会全都忘记。其二,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血将蛊虫引入体内,以命换命。她会好好地活下去,而那个人,会痛苦加倍,暴毙而亡。”

    江酌不意外,如果是简单易行的办法,苏亭之不会拖到现在。他就知道,这蛊要么没解,要么,解法非比寻常。

    失忆和让别人替她去死,阮筱朦都不会愿意的。

    身为皇家子女,她背负的并不比苏亭之少。江酌很清楚,她想揭开当年的真相,她一路追寻才找到了宝藏,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其中盘根错节,她绝不能失忆。

    而另一个方法,愿意为她去死的人,也都是她最珍视的人,无论爱人、家人、朋友。她重情义,且从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命比别人金贵,她又怎会牺牲他人换自己活下来?

    石室中不知道静默了多久,是阮筱朦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沉闷。

    “你们在做什么?”她在二人中间坐下,“你俩也不说话,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江酌笑了笑,浮出三分宠溺,隐去了方才话题的沉重。“你没睡?”

    “睡了一会儿,不想再睡了。”她脸色依然那么白,头还是依然疼着,“若是困死在这儿,以后就有得睡了。”

    “别胡说,”苏亭之蹙了蹙眉,“不知道忌讳。”

    阮筱朦轻叹了一下,忌不忌讳的,可能都要变成现实了。她已经黔驴技穷,实在想不到出去的办法了。

    “抱歉,我不该带上你一块儿来的。想想你也真亏,不仅没能杀了我报仇,还要被我拖累,把命搭在这里。”

    苏亭之看着她,黑眸中流光闪了闪,心中喜忧已经转了几个轮回。

    他和江酌都在,阮筱朦只对他说什么拖累,可见,她把江酌当自己人,而他终究是个外人。

    如果真的死了,与她死在一处,从此再也不用琢磨着,日后该如何杀她,死后又如何向祖宗交待。这仿佛,也是命里不错的安排。

    他撇开眼:“你不必说抱歉,反正活着,我也了无牵挂。我没有朋友,亲人都死了,原本,还有个师父。当日,我离开郡主府,本想回云深谷向师父再多学几年,为了日后报仇……”

    其实,他只是想杀阮筱朦又下不去手,所以想回去清静些日子。

    “谁知,师父也死了。我推门而入,就看见她躺在血泊中,已经离世多日了。”

    他的语气低而平淡,手中拿着枚红色玛瑙扳指,似不经心地用袖口擦了又擦。扳指已经被擦得锃亮晃眼,刺得人心酸。

    阮筱朦问:“你可知,是谁下的杀手?”

    “不知。我想为师父报仇,都不知道该去找谁。”他落寞地低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影着淡淡的郁色,“我只看见,在她的手边,有一只用血画成的猫。”

    阮筱朦怔了怔,默默地与江酌对视了一眼。又一只猫出现了,这是第三只。穆逊、江淮、云深仙子苏杏,他们的死有什么关联?猫究竟代表了什么?

    “你师父生前可有仇家?”江酌停顿一下,“或者,你觉得有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苏亭之答得很干脆,“师父性子孤僻,素来少与人来往。她深入简出,曾偶尔出谷,也并不告诉我去了哪里。”

    “听你这样说,你师父云深仙子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就和……”和尼姑差不多。

    她咳了一下,把后面的话憋回去了。她只是想了解情况,没有不敬的意思,但毕竟死者为大,她怕苏亭之听着会更难过。

    阮筱朦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别擦了,喜欢就送给你。”

    他没动,任由她抓着,目光落在掌心的玛瑙扳指上,颜色红得像血。

    “我猜,师父有喜欢的人。她总爱临窗念一首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不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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