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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萌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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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惊艳 素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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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蓝的夜幕,看起来离屋顶很近,仿佛一伸手,便能接到落下的流星。

    阮筱朦就坐在屋顶喝酒,照样是易过容,还覆了面纱。离这屋顶不远的地方,歌舞升平,丝竹温柔,那里就是盈香阁。

    一道霜色的身影轻巧地纵跃着,悄然无声地落在她身侧,像一抹流云,自月中飘来。

    阮筱朦侧头,用醉眼看着江酌浅笑:“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半个月来,他俩每三天会在盈香阁见面,江酌会检查她的功夫有没有进步,俩人还会互通些消息。

    今天是见面的日子,阮筱朦离了宫宴就直接来了,在马车上易了容,换了装。江酌去过盈香阁,她不在,桌上有空了的酒壶。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他蹙着眉,冷着脸,“若我是杀手,你已经死了。”

    “你以为,本郡主是天天被杀手追的么?”阮筱朦笑得挺张狂。

    何况,还有夏至在附近守着。

    江酌在她身边坐下,即便坐在屋顶上,依然是矜贵优雅的仪态。“皇上有意撮合你与楚蓦,你莫非是,高兴傻了?”

    “你怎么知道?”

    今天宫里刚发生的事,他居然就知道了,阮筱朦惊讶片刻,细想想倒也不奇怪。这事不属于机密,况且,江酌能在京城隐藏身份待这么久,自然要知己知彼。

    江酌见她愣了半晌没答,又追问:“你喜欢楚蓦?”

    阮筱朦笑起来:“一日之内,你是第二个这样问我的人了。你前面那个问这话的,是阮初胭。她叫我去找皇上,让皇上千万不要给我和楚蓦赐婚。”

    他侧过脸来,目光似是询问答案,又似乎只是在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我当然不能答应她。我要是这样跑去跟皇上说,那才叫自找不痛快。”

    阮筱朦能理解阮初胭的心情,可是,阮初胭不能体谅,她也有她不得已的处境。皇上毕竟是皇上,赐婚是圣恩,前面三次避婚都让阮筱朦绞尽脑汁,而这一次,她更找不到避婚的理由。

    楚瞻贵为太子太傅,还是先帝的结拜兄弟,楚蓦本人,也无可指摘。她贸然去见皇上,那是无理取闹。

    江酌的脸上不起波澜:“那么,你是真准备嫁给楚蓦了?”

    阮筱朦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反问:“不是你说,我接近楚蓦才有机会查明真相?”

    他绷着脸,不知道是说她曲解了他的意思,还是对她的决定并不在乎。

    阮筱朦又开始接着喝酒,直至江酌看不下去,忍不住动手,抢下了她的酒瓶子。她摇摇晃晃地站直,居然在屋顶练上了。

    “我今晚就是用这招扭着穆秋笙的胳膊,疼得她哇哇乱叫。哈哈哈……还有,你上次教我的这招……你觉得我练得如何?”

    江酌抱着手臂,俊眉都皱在一块儿。她喝了一晚上的酒劲都上来了,这醉拳就是在撒酒疯。

    “别练了,回去吧。”他转身,懒得看下去。

    阮筱朦“哦”了一声,倒是听话地停下来,往下看了看,突然发现这屋顶好高。

    她来的时候,是自己凭轻功上来的,现在好像……下不去了。她脑袋晕沉沉的,走路都有点一边高一边低。

    江酌已经飞身而去,完全没有顾及她。好在,她看见旁边有个略低的小房子,像是间柴房,如果,她分两步跳,那就没多高了。

    江酌听见背后轰然一声,柴房的顶塌了!

    他难以置信地愣了一瞬,只得冲过去救人。阮筱朦倒是幸运,掉进一口空水缸里,上面被几根木板撑着,并没太大损伤。

    她推开木板,趴在水缸里探出头,语气一本正经:“江酌,我保证,我有认真练习你帮我提升的轻功。只不过……我今晚宫宴上吃的有点多,飞不动,还有,一定是这个柴房不结实,年久失修!”

    “别再提我帮你提升的轻功!”江酌无语摇头,若是让她赛蓬莱的师父知道,她的轻功“提升”成这样,怕是会杀到京城来找他算账。

    他非常嫌弃地把人从缸里拎出来,阮筱朦身上的灰扑楞直掉,呛得人睁不开眼。她再掸一掸衣裳,江酌只想躲她越远越好。

    她顺手把沾满灰尘的面巾给摘了,刚才幸亏有它,不然得啃一嘴泥。

    此时,负责放哨的夏至喊起来:“主子快跑,有人来了……”

    与此同时,有妇人在高叫:“是谁砸坏了我家柴房?这天杀的,老娘上个月才翻修好!”

    江酌白了阮筱朦一眼:你说的年久失修呢?

    她回敬了一眼:现在这个是重点吗?跑啊!

    阮筱朦虽说醉酒,可他俩认真跑起来,不会武功的妇人当然追不上。片刻,二人便到了盈香阁的墙角下。

    漆黑的夜色中,她被江酌叫住,他斜睨着她问:“你这副尊容,还准备走正门进去?”

    对哦!她真是醉糊涂了。她现在全身狼狈不堪,而且没戴面巾。在马车上完成的易容比较潦草,方才一摔,见鬼的鼻子又歪了。

    前几次他俩在盈香阁见面,若中途出去,都是走窗户,可是现在,她头晕着呢。

    她从后面拽住他霜色的袍衫,醉眼朦胧,语气不自觉地像在撒娇:“我上不去~”

    “你上不去关我什么事?”江酌回身扯他的衣摆,想要拂开她的手,“我把你送回来已是仁至义尽。谁让你喝那么酒?谁让你跑屋顶去撒酒疯……”

    严厉的话没说完,三两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让他顿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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