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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病娇魔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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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触即离的亲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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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星舟知道族长的私心。

    族长信仰神女,想要神女垂怜他,赋予他神性。

    这样,万一神女一时兴起离开酆都,酆都一族便不至于衰落。

    他与族长不同,他不信仰神。

    他想要渎神。

    为了隐秘的愿望,少年人有出人意料的倔强。

    他每日盘膝坐在神女门前,他是神女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人。

    他想要神女的眼里只有他。

    可现在,他就在神女面前,神女在想着谁?

    是那个“小师兄”?

    虞琅所在,总有椒兰高树丛生,蕴藉清澈的清气绕她身躯,甚至有几只新生的雀鸟,跌跌撞撞落在她肩头。

    而少年魔族脖间泛起魔纹,阴鸷的双眸带上赤色。

    他用剑削断神女发呆似的盯着的灌木,站在她身前时,就连雀鸟都瑟瑟埋头在虞琅肩上,露出圆鼓鼓的、敲着短翎的尾巴。

    陆星舟转瞬藏起一身戾气,直直盯着虞琅的眼睛道:“神女,您又在想什么?”

    虞琅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看着倏而凑在眼前的少年吓了一跳,后仰一些,才敷衍道:“在想这剑果然很配你。”

    少年简单粗暴地理解为“在想你”,他立刻快乐起来,道:“拿着您的剑时,我就能看到了他物气韵的缺口,只向气韵所缺斩去,则事半功倍。”

    虞琅意外于少年的悟性,然转念想想这是天生剑骨的小师兄,这赞叹就成了类似“不愧是你陆星舟”的了然。

    她嘴上还是要鼓励小陆星舟道:“很好,这就是悟道啦。”

    少年微顿,迟疑后,启唇问:“神女,何为‘道’?”

    虞琅想了想,又揉了揉头,才说:“道在每个人的眼中不同。在我眼中,道是世界,是本源,是万物运行的规律。可你的道需要你去理解。”

    少年眨了眨眼,认真问:“神女,您是道吗?”

    虞琅错愕。

    他继续问:“您改变了我族运行的规律,您就是道吗?”

    少年纯然一问,却令虞琅无言以对。

    她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想不到解释的理由,半响,只能微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

    倏而,一声古朴浑厚的青铜钟声破空而来,打断了虞琅的犹豫。

    陆星舟不再追问,当即垂首,自一旁的石桌边拿起铸着兽首的法杖,递给虞琅,恭声道:“神女,吉时已到。”

    虞琅颇有些无奈地结下沉甸甸的法杖。

    酆都一族在某种程度上还未开化,从她刚来到这里见到的祭祀便知一斑。

    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修道”的力量,在他们的理解中,神女就该在良辰吉日拯救苍生,因此那个白须的族长,总喜欢用龟甲算好时辰,再祈求她去降福子民。

    降福说白了,就是请她去净化黑气。

    酆都位于五万大山和修真大宗的交接处,整体狭长,今天要去的,就是最后一处没有净化的地带。

    虞琅抬手搭着眉骨,顶着盛夏烈日,看向远处的那团未净化黑气,对陆星舟,道:“走吧。”

    向那最后的污浊所在去,虞琅指点陆星舟砍死几头凶兽,又随脚步踏过生出一丛丛盎然新绿。

    这时,陆星舟便会特意与她比肩而行,还会故意扬起粗糙的布袍,贴上神女华贵精美的袍尾,眼里藏不住喜意。

    两人听着微风吹皱流水,清风拨乱阔叶,而后,风渐强,卷来厚重的水汽。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璀璨烈日随着一阵狂风,被浓浓的乌云拥入怀中。

    风吹得枝叶劈啪作响,蜻蜓压着水面振翅,呼吸间全是水汽,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小兽群归,日月隐曜,做足了度过暴风雨的准备。

    而虞琅淡淡看了看蔽日浓云和蓝紫电光。

    啧,不过如此,小意思。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取而代之的是绝强神女。

    改变魔族命运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场雨。

    虞琅驾轻就熟地牵动心神,如曾经做过千百次那样,感受风云变幻,于识海之中,号令雷雨停,晴日现!

    然后——

    “啪嗒!”

    一滴雨落在了她的鼻尖。

    “轰隆!”

    一阵电光劈向耳端。

    紧接着,骤雨如线,噼里啪啦砸在旷野之中唯二的两人身上。

    虞琅诧异不已,被雨砸得情不自禁缩头。

    这是她术法第一次失败!

    ……她的力量怎么会失效?

    陆星舟却是更快的反应过来,少年毕竟在恶劣的野外摸爬滚打过,当下四顾,看向某处,按住躁动的心跳,拉起神女的手腕,道:“您请跟我走,那边有废屋可以避雨!”

    虞琅被少年牵着奔跑在雨中,总算后知后觉地凝出法阵给两人遮去暴雨。

    在湿漉漉的泥土味中,华服少女和瘦削少年擦过一片片水坑,躲着轰隆隆的雷鸣,在如珠帘的暴雨倾盆里,跑向废旧的青瓦小屋。

    屋子不大,简陋的摆设上蒙了一层灰,一看便是荒废已久,湿闷的水汽带着青草泥土的味道,灌入屋舍,可是两人能在荒郊野外碰到这样一处不漏雨的居所,已经足够幸运了。

    这场暴雨显然没有停的意思,好在不知是谁留下的这处小屋,刚好供两人歇息躲雨。

    出去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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