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袭来,吹起印姹的衣袖,轻飘飘的随风动了动,令人心揪。
青瞿感到一股冷意,打了个寒颤,神思恍惚的抬头看着印姹。
印姹冲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笑……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青瞿心情复杂,喉咙里像是被什么梗住一般,十分难受,片刻后,他颤着音道:“爹,手是你砍的?”
青侯蹲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拿出一块饼啃着,闻言不满道:“别乱冤枉我,是他自己发疯扯断的。”
扯……
扯断的?
青瞿呼吸一滞,呆愣的盯着印姹,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痛,那他……
嗓子眼似灌了铅,青瞿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艰难的沙哑道:“为何?”
印姹咳了一声,笑道:“不为何。”
他虽不说,青瞿也知道原因了。
浑身无力,一下子跌坐在地,青瞿觉得心脏处疼得难受,喃喃自语道:“怎么……怎么就成残废了呢,你……你以后还怎么打坐,念不了经,拿不了佛珠了,你……你为什么要犯傻……”
印姹伸出右手轻抚他的脸颊,低笑一声安抚道:“你就是我的佛,我不用打坐,也不用念经,更无需拿佛珠,我只要你,就够了。”
“原谅我的过错,好吗?”
印姹轻咳一声,嘴角又溢出一丝血来。
青瞿心一紧,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印姹见他皱眉,顷刻间便慌了神,急切道:“你信我,卜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伤你,我更不会,若再伤你,我便不活了。”
“格老子的。”
青瞿还未说话,青侯忍不住想起身揍人,被重午拦住。
看着面前多了一个碗,碗里还掉了几个铜板,青侯抬头和他对视,“你打发叫花子呢?”
重午轻笑,“昂。”
“还昂?”青侯不悦的拨动碗里的铜板,“好歹也是银子啊,这几个能买到啥?”
重午收敛笑容,“怎么,你不满?”
青侯瞬间变脸,起身围着他讨好道:“满,非常满意。”
青瞿看了眼他们,与重午对视上,重午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带人走。
青瞿莞尔一笑,扶起印姹原地消失。
青侯一个扭头的功夫,他儿子就不见了。
“我儿子呢!那秃驴把我儿子偷走了!!”
重午拦住他,“行了,没事的。”
“怎么没事,要是他再捅我儿子一次,你可别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
“你!我两只眼都看到的!”
重午垮着脸变出棒槌,青侯拔腿就跑,两人你跑我追好不热闹,青侯也无暇顾及他貌美如花的儿子了。
这边。
青瞿翻箱倒柜的给印姹找药,内伤还好调理,就是这腿得养它个几个月。
印姹深邃的眸一直盯着他,未从他身上移开过,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你睡觉时,我就蹲在你床边看你。”
青瞿给他包扎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难怪我总觉得阴森森的。”
“……”
给他固定脚踝时,青瞿猛的施力,印姹闷哼一声,却未呼痛。
青瞿挑了下眉,真能忍。
“痛吗?”
印姹摇头。
青瞿轻笑一声,蓦地又收力,印姹脸色煞白,却依旧隐忍不发。
“啧,”青瞿不再折腾他,迅速包扎好,“虽说不是你伤的我,但也是你的身体,当初我的痛可比这个厉害多了,你必须跟我一样痛,才算道歉。”
“是,我认,若你不解气,另外只脚你也可以弄折。”
“我可没凌虐人的嗜好,你没了手还骨折了,我也解气了。”
印姹笑了,“真的吗?”
青瞿抬眼与他对视,未答反问道:“卜阎呢?”
“消失了。“
“消失是什么意思?”
“被我镇压,再无出现之日。”
青瞿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思索了一番,他边给印姹施法疗伤,边在脑海里问系统,“那卜阎的值度,我还需要完成吗?”
【不需要了,卜阎这个人格已经死了。】
“死……死了?”
【嗯,被印姹生生剥离身体而死。】
青瞿脸色微变,“人格也会死吗?”
【世界之大无所不能,印姹在发现卜阎伤你时,便不会再容忍他出现,为绝后患,他直接将卜阎这人格弄死。】
青瞿心里大骇,良久又问:“那剥离人格时,痛吗?”
【肯定痛啊,波及脑神经的,比捅穿你肚子还要痛上百倍千倍不止,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还会精神错乱,变成疯子。】
青瞿身体轻颤,无法想象印姹一个人有多难熬,错的是卜阎,却要让他来承受这一切后果。
那得多痛啊。
可印姹却轻描淡写的概过。
印姹发现他身体在轻微颤抖,忙伸手扶着他急道:“青青?”
青瞿回神,与他那焦灼的眼对视上。
喉头一梗,青瞿扑进印姹怀里,“印姹。”
听到他声音哽咽,印姹慌了,“怎么了,可是我哪惹你伤心了,对不起,我会改,你别难过可好?”
青瞿听到他这么说,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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