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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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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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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第一次被顶撞。

    宫凌的眸暗了一暗,嗤笑道:“收起你不该有的感情,好好看清楚自个儿是什么东西。你同情他,谁又来同情你。”

    如利剑刺入胸中,宫凌随口一句话,都将人心伤的透彻。

    苏音最恨这样的话,却又无可奈何。

    恃强凌弱在宫凌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唯一不同的是还不曾出现一个另宫凌惧怕的人。

    “他与我们不同,远在千里之外,有许多人惦记着他。血肉至亲,一生挚爱。”

    这些都是他们不曾有的。

    哪怕是宫凌,费劲千辛万苦得到了黎王的位置,也再也不会得到容煜现在拥有的东西。

    话音刚落下,苏音腹中突然一阵剧痛。

    人倒在地上口脚处溢出鲜血,栗子酥从手中滚落,落在宫凌脚下。

    宫凌收回脚,将栗子酥踏平,并没有看苏音,只直直看着容煜,沉声道:“不曾有又怎么样,如今他也要没有了。一生挚爱与手足之情,在孤眼中都是笑话。”

    宫凌言罢,俯身坐在榻边,问容煜道:“老五说你身上有一块会说话的玉佩,告诉孤在何处。”

    容煜的眸子敛了一敛,道:“不曾有。”

    “不曾有?”宫凌的瞳子缩了一缩,道,“孤没有那么好糊弄,今日孤把话放出来,你与那玉佩,孤都要得到。过几日朕找个与你相似的人,把他绑在城楼上,再把燕王被擒的消息放出去,你说若是姓江那小子知道你日头底下晒着,会不会来救呢。”

    “你……”

    容煜蹙了眉,如若不是此刻手脚被负,他能叫这个人活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玉佩在你手上,不过是一件死物。”

    容煜道了一声。

    玉卿是个懒散的人,最怕卷入各国纷争,如若落在旁人手上,可以千年百年不说话,做一块石头。

    容煜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玉卿开口说话的时候,玉卿兴奋地足足给自己说了一整夜的话。

    玉卿说他等了千百年的时光,等到都快要忘记怎么说话了,还好最后遇到了要等的人。

    这样的情谊,容煜一直视若珍宝,不容任何人践踏。

    宫凌不以为意,只道:“孤自然有叫它开口说话的法子。”

    不到万不得已,宫凌不想用这个法子。可是天下与容煜,如果非要取舍,他只能舍弃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玉佩,他志在必得。

    人心与权利,宫凌从来只要后者。

    多年来的经历告诉他,人心易变,唯有权利能握在手中。

    在走出地宫看到天上日光的那一刻,宫凌长舒了一口气。

    手中紧握的琉璃佩松了一松,落在草地上。

    时值冬日,草色依旧,只是不如从前翠绿。

    人也依旧,只是情谊不再。

    “殿下……”等在外头的内侍唤了一声,忙走上前来。

    宫凌垂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信送出去了么。”

    “送出去了,那鸽子听话的很,此刻必然已经把信送西云王手里。还是殿下有先见之明,用只死鸽子换了他二人送信的鸽子,不然咱们的人送过去倒是有些麻烦。”内侍哈着腰,跟着宫凌往前走。

    宫凌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什么先见之明,若不是留着还有些用途,他早把那给两人送信的玩意儿掐死了。

    内侍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继续说这个,只低声道:“北边来人了,说是给陛下寻了个好模样儿的,九王殿下捎信儿说,陛下一定喜欢。”

    “九王?”宫凌瞥了他一眼,道,“祭祀一事,孤还未与他算账。”

    “这,九王殿下也是着急了,这么些年九王在燕国可是对咱们表足了忠心……”内侍见宫凌脸色更冷了几分,忙道,“陛下还是去瞧瞧新人罢,那模样身段可比地宫里的人好,听说原来在他故乡也是有名儿的美人,年纪虽不太小,但还是个雏儿呢。”

    “雏儿,这倒是有意思,那便去瞧瞧。”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值得那九王千里迢迢从北边送到南边儿来。

    乌云蔽月,夜色愈发沉。

    饥肠辘辘的鸟儿费力地扑扇着翅膀。

    军营外立着的人轻轻伸出一只手,月白色的鸽子随雨丝坠落在手上。

    “师父……”张龄唤了一声。

    薄纱下的嘴角微抿,白衣人将鸟放在了乘着草药的篮子中。

    入夜难眠。

    容煜不在的时候,江逸白从来睡不着觉。

    人躺在床上,一闭眼满是心爱人的一言一行。

    不睡觉人是撑不住的,只能阖着眼眸以做休息。

    于旁人来说,容煜是一位值得敬畏的贤明君主,可是对于他,容煜便是所有。

    没有太阳,至多不见光。若没有容煜,即便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他的心也是冰封的。

    像是能感受到江逸白的心情,玉卿也没有休息。

    帐中实在太静,静的让他想起从前千百年的时光。

    云起云落,周而复始,这样活着,不如长眠不醒。他得找到容煜,无论是为了江逸白还是为了自己。

    耳畔传来脚步声,江逸白听得出是张龄走进来。

    “殿下……”

    张龄唤了一声,江逸白才坐起身。

    脑后是容煜那天为他束发的发带,这几日头发都是他自己束的,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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