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爬上后颈, 凌娇娇僵硬地转过头。
身后却只有面色同样惊恐的于瑶瑶和平头男。
——说好的叶铭呢???
余阿姨一手抚着心脏的位置,一边柔声对小女孩说:“小姑娘,故意吓人可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儿哦, 你怎么能欺骗姐姐呢?”
“我没有骗人!”小女孩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抬手指向凌娇娇和于瑶瑶之前的那处空气, “那个哥哥不就站在那儿吗?”
这句话的威力非同凡响。
所有人心底都止不住地发毛, 就算默念核心价值观,效果也微乎其微。
几个意思?
难道叶铭真的站在那里, 只是他们看不见?
‘啊啊啊他不会昨晚已经凉了吧?’凌娇娇面色僵硬, 心底疯狂呐喊。
‘有可能。’戚寒平静地说,‘按照我们之前的猜测, 没有害过人的鬼怪只能在天黑后现身, 也许白天时他们也在酒店里,只是我们肉眼不可见而已。’
小哭包的眼眶瞬间泛了红:‘呜呜呜你为什么还能这么镇定啊!’
戚寒疑惑:‘既然看不见, 有什么好怕的?’
凌娇娇大惊:‘看不见不是更可怕吗?真实的鬼怪怎么可能打败我瑰丽玄奇的想象力?’
戚寒:‘……’怪我想象力贫乏咯。
凌娇娇吐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微微颤抖却更加柔和的语气对眼前的女孩说:“小妹妹, 能不能麻烦你再帮姐姐一个忙?你能替那位大哥哥传几句话吗?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想知道他昨晚为什么离开了房间。”
“传话?”小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凌娇娇身后的虚空。
凌娇娇头皮发麻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女孩忽然瞪圆了眼:“呀, 哥哥说不了话呢。”
凌娇娇正疑惑她是什么意思,就见她噔噔噔地跑进那间可怕的密室, 好似对周遭血腥残忍的画面完全无感一样,面色如常地从墙壁上最下方的一个置物架上,拿起了一小片粉嫩的舌头。
捂着心脏的余阿姨霎时后退两步,差点当场心梗。
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怕!
她们小区里那些同龄的孩子,连捡片形状奇怪的树叶都能吓哭,这孩子居然淡定地把一片舌头拿在手里?!
经历过这家诡异酒店毒打的……果然不一样。
片刻后, 小女孩又噔噔噔跑了回来,一脸天真地摊开手掌,试图将掌中的东西递给凌娇娇:“姐姐,给,我一下就找到那位哥哥被割掉的舌头啦!”
说着,她圆鼓鼓的小脸上浮现出求表扬的期待神色。
凌娇娇哽咽着说:“……干、干得漂亮。”
——完全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
【妈妈救命!我说什么来着!恐怖片里的幼崽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哈哈哈这女孩明明很可爱吖!娇娇就留下陪她玩嘛(暴言】
【雾草!为什么这个直播间里的小女孩这么乖巧!居然对娇娇言听计从?】
【去外面串了串门,隔壁假脸主播已经被女孩做成洋娃娃了……】
【小妹棒棒哒!二嫂给你打call!夫君刚才说了,希望我们未来的孩子也像这个女娃娃一样可爱呢!】
【←_←前面的姐妹醒醒,不准再yy我老公!】
凌娇娇傻眼地围观了片刻弹幕上的“二哥争夺战”,恍恍惚惚间,原本恐惧的心竟然缓缓平静了许多。
“那让那位哥哥写几个字好吗?”她回过神,又问,“啊对了,小朋友你认字了吗?要不让哥哥写得简单点?”
小女孩像是不服气似的叉起腰,气鼓鼓的脸颊像只小仓鼠。
“我当然认字!我们爸爸是老师,他教过我们!别看我才五岁,我都能认一千多个字了!”女孩傲娇地轻哼,“不过大哥哥他没有手,写不了哦,需要我把他的手臂也找出来给姐姐吗?”
凌娇娇:“……大可不必!”
虽然之前隐隐有所怀疑,但得到证实后,她心中依旧泛起了惊涛骇浪。
叶铭不仅被割去了舌头,还被砍断了双臂?
这情况……怎么和之前那些围攻蒋教授的陌生鬼怪一模一样?
他和那些人,都是在这间小黑屋里遭受了酷刑吗?
可是又为什么呢?
这时,戚寒忽然在她脑海中开口:‘问问那个女孩,她爸爸是谁?’
爸爸?
对了,女孩刚才说他们的爸爸是老师。
他们?
三个孩子居然有着同一位父亲吗?难道是这位狠心的父亲将他们制作成了药酒瓶里的——那啥?
还有,老师?
不知是不是她神经敏感,蒋教授的身影顿时浮现在凌娇娇脑海中。
不、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
她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轻声问:“小妹妹,你爸爸的名字……你记得吗?”
女孩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回视她:“当然!难道姐姐不记得自己爸爸的名字吗?我爸叫蒋昭川。”
砰!
好不容易站起身的平头男再次摔了下去,还差点啃到一只粗犷的男人手臂,但此刻的他却根本没心思顾及这些。
“蒋昭川?!”他满脸惊恐,“这不是蒋老师的名字吗?怎么可能?蒋老师明明只有乐乐一个儿子,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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