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人对温善善和梁又钊处对象这件事好像没感觉一点意外,除了温暖暖睁大好奇的眼睛盯着小叔叔和小姑姑十指相扣的双手,其余众人都是一副早知如此的了然模样。
可知道归知道,接受是接受,待不待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温家三个男人最近瞧着春风得意的梁又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虽然是看着他长大的,知根知底,但还是各种不顺眼。
唯有大嫂谢如敏私底下调侃打趣,让他们记得把握尺度不要逾矩,毕竟大学还没毕业,怀上就不好办了。
温善善红着脸点头,肯定不会的。
大学放假比高中早,故而他们春节假期回晋城也比去年早,温路辗转跑到大年二十三才匆匆从外赶回来,刚进家门就听见温暖暖抱着梁又钊喊小姑父。
好家伙,他国庆刚走几个月啊,就把他妹妹拐走了,尽管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之后温路在家的几天,就像哨兵站岗样随时随地盯着两人,决不允许他俩直径距离小于半米。
温善善尚能接受,一直腻歪在她身边的梁又钊受不了了,偷摸找了大哥抱怨。
温央其实也觉得有点过了,背后劝了温路几句,这边好不容易放松了看守,当天梁又钊就拉着出门独处约会,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来。
等在堂屋的温路那个气啊,见两人说笑着跨进家门阴阳怪气讽刺问他们还知道回来啊。
梁又钊将温善善护在身后,立马低头道了歉,但完全一副我错了但我不改的认错态度,着实又把温路气着了。
那之后,别说半米,就是两人出现在同一画框,温路都冷着脸将温善善拉到自己身边,决不允许两人多说话。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梁又钊总能钻到空子来找她。
老家长温久山看着这几个孩子打闹折腾也不说什么,眼含笑意迎来一九九五年春节。
又是万家团圆的日子,温家小院的笑声从早到晚。
除夕守岁是不变的传统,温家这两年都是温善善和梁又钊,温暖暖晚上闹着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和去年一样,一阵疲惫后早早睡去。
温路死活要陪着熬到零点,三人就以这样诡异的氛围坐到了放鞭炮的时间。
窗外烟火四起,鞭炮声不绝于耳,辞旧迎新的同时所有人都大了一岁。
看着小院外鞭炮放完,温善善如往年样向他和二哥道新年好,温路也回句新年好。
梁又钊笑着抚过她的发顶,当着温路的面在她额头留下轻轻一吻。
“新年快乐。”
年过得快,尤其对全年无休的温路而言,前面几天的空闲几乎掏空后面一整年的休息时间。
故而他大年初二就踏上了南下的路。
之后温久山带着温家众人回刘桥,不算探亲,毕竟这些年没来往,如今也没这个心思了。
老家的小院长时间无人居住,如今荒废不行,小丫头一进院子就捏着鼻子咳嗽,扯着温善善不愿意再进入。
恰好隔壁春香姐过年回娘家,笑着向众人打招呼,招呼问要不要进来坐坐,她家一双儿女也笑着找温暖暖玩儿。
温善善客气回绝了,几人进屋开始简单清扫,闲聊中提及了隔壁近况。
温家搬走后对刘桥的消息并不如之前样灵通,但偶尔有村人进城,也会来温家落脚喝个茶,自然提到这些琐事。
春香姐家重男轻女是众所周知的事,为了那根独苗苗念书,其余几个姑娘卖闺女似嫁出去,那对父母指着他传宗接代养老,故而溺爱惯的无法无天,小学念到一半就死活不去了,混日子到娶亲年纪,到现在还不学无术就知道吃喝玩乐。
不过幸好,为人妻为人母的春香姐过得还不错,逢年过节回来一趟,也不多呆,尽个孝就离开。
等家里收拾完,温善善到隔壁接温暖暖,春香姐刚好洗完衣服,从晾衣绳后探出头,一如当年对“温善善”样和善。
温善善心底泛起涩,谢过她后带着小丫头回了家。
然后到温妈和温奶坟上烧纸,路过新娘河时她已不像之前那样恐惧,梁又钊还是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内侧。
原属于温路和温善善的两块碑已经撤去,祭拜完又转到祠堂。
大火后重建的祠堂比之前更气派恢弘,肃穆庄重。
温善善一直担心梁又钊对这里有抵制情绪,但他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跟着温久山跪拜,俨然就是温家人。
临出去前,祠堂又来个老熟人,拉着温爸谈天说地絮叨了好一阵子。
温久山与他也是好久没见,晾着小辈就到人家做客。
天色尚早,大哥一家跟着大嫂走趟娘家,剩下的温善善和梁又钊便等在了原地。
难得的独处时间,温善善眼瞅着站累了就在门口的台阶坐下,他也跟着坐到身边。
不知道是哪句偏的题,两人的对话朝着回忆走去。
一开始他以为她和他们都一样,恶毒丑陋又伪善,示好不过是一时兴起,等接触过后很快就会暴露原本面目。
所以他冷漠拒绝,从一开始就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狼不需要人类的关心与照顾。
可是后来,有个小姑娘跑前跑后给他温暖,教他说话吃饭写字……
从那时候他在就想,她要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等他成长,她先一步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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