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派人把姜悦然的丫鬟引出了府, 几个顺天府捕快悄悄的把她带到了衙门。
小丫鬟胆子小,晓之以理,加之威逼利诱, 便被说服了。
于是, 丫鬟又女扮男装去了福运赌坊。
与此同时, 苏白大闹赌坊, 和苏富扭打了起来。
胡老三带着人拉开他们, 要把他们扔出赌坊, 甚至威胁打断他们的腿。
几个捕快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苏白是我们顺天府的人, 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打断他的腿!”
民不与官斗,胡老三连忙腆着笑脸赔罪。
苏白不依不饶, 捕快便也是, 摆明了要给苏白撑腰。
赌坊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 胡老三见软的不行, 就来硬的。
两方人就那么对峙了起来, 小事化大。
苏白的眼角余光瞥到那丫鬟的手势, 说道:“算了,再争执下去也没有意义。”
胡老三冷笑:“苏白, 你这小子运气好, 进了顺天府衙门做工,现在还有人给你出头了。当初就算不打死你,也该把你卖了。”
苏白毫不示弱的回怼:“胡老三,如今你也就只有想想的份了。”
瞬间, 两方人又是电闪雷鸣般的对峙。
他们争执的时候,赌局暂停,不少赌徒悄然离场。
胡老三看了眼周围, 咬牙切齿的赔礼送走了苏白和捕快们。
没过多久,那女扮男装的丫鬟也离开了赌坊。
第二天,顺天府尹李义勋亲自带着三班衙役包围了福运赌坊。
赌坊管事噔噔噔的跑过来迎接,“哪阵风把李大人吹来了?不知李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此时,赌坊的人见到这大阵仗,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
李义勋扬声道:“本官接到线报,福运赌坊藏有违禁品,要捜上一搜。”
赌坊管事连忙求情,希望李义勋放过他们一码,奈何李义勋软硬不吃,给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就悄悄的溜了出来。
李义勋看到了那伙计偷溜出去,要的就是有人去给赌坊背后的靠山报信。
昨夜他去找老领导许一桓商议。许一桓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一次,让他放开手大胆的干。
违禁品是没有的,但赌坊的明账暗账都被搜了出来。
那女扮男装的丫鬟虽然不知道账簿具体放在什么位置,但是却知道哪里有猫腻。那天她留下了张勇交给她的一样东西,今日若是搜不出有用的东西,他们也会查封赌坊。
李义勋随意的翻开一本记录暗账的账簿,大致浏览了两页。
赌坊管事在看到那些暗账时,早已吓得腿脚哆嗦。账簿上记录的东西,足以要了他们的脑袋。
李义勋吩咐衙役们把人都押回衙门审理,查封了福运赌坊。
同一天,武穆侯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眼看着年底了,老太君思念孙女,便让人去把六小姐杨宛灵从庄子上接了回来。
杨宛灵回来的那天晚上,几房人都在福喜堂用膳,就连姨娘们也都被允许过来。
当然,老太君的规矩摆在那里,姨娘不能入席,只能站在旁边伺候。
席间,杨宛灵一直乖巧的坐在老太君身边,看向叔伯兄弟的目光都透着敬意。
散席的时候,杨宛灵主动搀扶老太君。
然而,老太君的身体倏的重心不稳,杨宛灵没有扶稳,两人一起栽倒下来。幸得青姨娘及时主动上前给老太君垫背,才没有让老太君摔伤。
老太君被婆子扶起后,连忙看向摔倒在地的杨宛灵和青姨娘。
杨宛灵楚楚可怜的呼疼。
老太君急忙吩咐人去请大夫。
杜姨娘扶起青姨娘,惊呼道:“青姨娘身后怎么有血?”
青姨娘额头沁出冷汗,尴尬的微微脸红,小声的说:“可能是小日子来了。”
老太君不悦的瞥了眼杜姨娘,刚要数落几句,复又听青姨娘说:“已经迟来大半个月了。”
青姨娘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她离老太君近,故而老太君是能听见的。
老太君听见她那么说,心里倏的有个不好的猜测,忙催促请大夫。
冯兰兰过来后,老太君破天荒的没有先管杨宛灵,而是让冯兰兰先给青姨娘号脉。
冯兰兰望闻问切,面色凝重的说道:“青姨娘有身孕一个半月了,现有小产的迹象。”
顿时,一屋子的人震惊不已,面色各异。
青姨娘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笑容,鼻头一酸,潸然泪下。
杨正义压抑住情绪,在旁温声安慰她。
老太君急道:“冯大夫,一定要保住孩子呀。”
冯兰兰摇头叹息:“青姨娘这胎怀得不稳,若是没有这一摔还能调养过来,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青姨娘哭得厉害了,老太君也忍不住哽咽了两声,几位夫人姨娘连带着侍立一旁的下人也都不知真哭还是假哭的抹了把眼泪。
冯兰兰说:“青姨娘莫伤心,对身体不好。”
老太君忙道:“对对对,别哭别难过。这事怨我,怨我。”
老太君懊恼不已。
青姨娘柔柔弱弱的说:“不怨老太君,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自己有了,没保护好小少爷。”
老太君慈爱的劝道:“你还年轻,是头胎,哪里能懂那么多?快别难过了,回去好好将养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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