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 大夫人送走四夫人后,一口气就一直消不下去。
刘妈妈为大夫人换了一杯热茶,“夫人, 等三少爷来了,您先问问他。”
“季铭虽不是我亲生的, 但我知道他没那个胆子敢杀人嫁祸兄弟。”
“夫人说的是。”
“罗氏刚才的话, 你也听见了。她话里话外都在说,季铭和书卯陷害她儿子。”大夫人忿忿不平,“她是什么意思?是指责我教子无方, 还是指责我娘家兄嫂?”
“夫人, 您消消气。”
“刘妈妈,你使个人去武宁侯府跟我大嫂说一声。”
刘妈妈请示:“夫人, 这话要怎么说?”
大夫人想了想, 说道:“就说, 我们府里的六少爷犯了点事,他之前和书卯起过冲突, 请大嫂约束好书卯。”
“是。”刘妈妈应声退下, 找了个机灵点的小厮去武宁侯府递话。
刘妈妈经过院门口的时候, 刚好看到杨季铭与尚嘉言过来,忙笑着迎了过去, “三少爷三少夫人来了。”
尚嘉言笑着说:“听闻母亲赐饭, 我们哪里敢耽搁, 立刻就过来了。”
刘妈妈打趣道:“三少夫人是惦记上主院的糕点了吧。”
“让刘妈妈发现了, 妈妈可得替我瞒着。”
刘妈妈笑道:“放心, 妈妈心里有数,这就让小厨房多做些糕点。”
“多谢刘妈妈。”
刘妈妈领着他们进堂屋,“夫人, 三少爷和三少夫人来了。”
杨季铭与尚嘉言上前行了个礼,大夫人让他们坐。
大夫人说道:“刚才你们四婶来过,说六少爷是被人陷害的。”
尚嘉言问道:“母亲,四婶可有说是谁陷害六弟?”
大夫人的目光沉沉的落在杨季铭身上。
尚嘉言微微垂眸,不禁有些愠怒。他们在祈祷着杨宸能平安无事,这些人却怀疑是杨季铭害杨宸。
杨季铭微微一愣,“母亲这么看我作甚,难不成四婶是怀疑我?”
大夫人点头,“她怀疑你和书卯。因为杨宸回京后,只和你们二人起过大的冲突。”
杨季铭被气笑了,“杨宸那小子,不是我说他,回京后到处惹是生非,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大夫人的气顺了些,说:“都是一家人,四房的烂摊子,我们大房要帮着收拾,但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大房扣。”
“母亲说的是。”杨季铭说道,“昨夜我和景烁上街看花灯,然后回府休息,不曾见过六弟。我要有那个害他的闲工夫,还不如多练几个大字。”
尚嘉言也说:“我和季铭一直在一起,他一有时间就看书,没做过旁的事。”
大夫人点点头,听他们提起看书习字,便向杨季铭问道:“可有把握通过童试?”
杨季铭回:“没什么大的把握,但我会尽力,争取通过。”
“好,尽力就行,别太勉强自己。”大夫人温声说道。
已经被养废了的人,突然要读书考科举,大夫人着实好一番诧异。她不禁多看了尚嘉言两眼,完全没想到他会对杨季铭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每每想到这里,大夫人都特别后悔把尚家的亲事推给了杨季铭,当初她就应该提议让娘家侄子去尚家提亲。
闻言,尚嘉言不由的微微蹙眉,觉得大夫人这话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杨季铭回了一声“是”。
蒲荷院里,杜姨娘也在烦恼着。
她明明只是让人教训一下杨宸,怎么就变成杀人了呢?
杜姨娘担心,有人给她设了个局中局。
“那个小厮还没有找到吗?”
白萍回道:“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
“府里和顺天府都在找他,咱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把人找出来。”杜姨娘眉心紧蹙,事情大大的超出了她的预料。
“是。姨娘也别太担心了,就算铁皮被别人先找到,他也供不出咱们。咱们的人跟他见面时,是有伪装的。”
“那就好。”
“姨娘,死的那个人就是个地痞流氓,平日里欺软怕硬,没少干坏事,想要他性命的人多的是。或许是有人恰巧发现他醉倒在路边,就趁机结果了他。”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可如果这么简单,那个小厮就不会失踪。只怕是有人躲在背后利用了我们,这就太可怕了。”
咚咚咚!
守在门外的丫鬟敲门禀道:“姨娘,方姨娘睡醒了,吵着闹着要您陪她玩。”
杜姨娘扬声说:“让她进来。”
于是,丫鬟从外面把门打开,方姨娘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门再重新关上后,方姨娘就神志清醒了。
白萍为方姨娘倒了茶,然后退守在一旁。
杜姨娘问道:“你找我有事?”
方姨娘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你好像遇到麻烦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
“咱现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呢。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法子。”
“我想找个人,你能帮我找?”
“你杜宝珠这么神通广大的,什么人找不着?”方姨娘呵呵笑着,“听说四老爷在找六少爷的小厮,你该不会找的也是这人吧?”
杜姨娘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也无甚变化。
方姨娘啧啧了好几声,说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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