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芷交代之后, 杨季铭与尚嘉言就先回了沉香院。杨正义与大夫人也离开了墨棣轩。
杨仲鸣一方面派人去把白芷的兄嫂请了过来,另一方面亲自去徐太医府上请徐太医查验那个香炉盖子。
徐太医验出盖子内侧浸染了一种叫乌头青的毒。
找到彭可婧身体变虚弱的根由后,徐太医就有把握能治好她。
得了徐太医的准话后, 杨仲鸣再次道谢,告辞回府。
等他回来的时候, 白芷的兄嫂已经在前院一五一十的交代完了。
大约一个月前, 他们在家门口捡到一个香炉,见那香炉只是炉身刮坏了些,还能继续使用, 就捡回了家。
杨季铭判断他们没有说谎, 只是被人当做棋子利用了。
白芷一家人痛哭求饶,杨仲鸣要将他们扭送去官府。
彭可婧念在自己因祸得福的份上, 让自己的侍女过来转述她的话, 替白芷一家人求了个情, 杨仲鸣这才放过了他们。
杨季铭问杨仲鸣:“那个盖子,徐太医怎么说?”
“盖子内侧浸染了乌头青, 听徐太医说, 这是一种很罕见的毒药, 能让人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声无息的没了性命, 就连他也查不出来。”
杨季铭微微沉吟, 说道:“能找到这样的毒药, 再用这种方式下毒, 这人可不简单。”
“是啊, 这人还得先知道那个香炉的样子,再找人做个一模一样的。”
“二哥,你不妨回去问问二嫂, 那个香炉是从哪里来的,都有哪些人见过香炉。”价值不菲的翡翠香炉,说不定也有个不同寻常的来历。
不过,书里的尚嘉言是怎么回事?
杨季铭想到此事,不由的挠了挠脑袋,他媳妇儿平时不熏香啊!
害人的方法,难道是因人而异?
杨仲鸣见他蹙紧了眉头烦恼不已的样子,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事我先自己继续查着,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再找你。”
“好,那我先回沉香院了。”杨季铭说道,“快到晚膳时间了,我回去陪景烁用膳。”
沉香院里,顾妈妈对尚嘉言说:“少夫人,妯娌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但您千万要当心些,别给您自己和三少爷惹了一身骚。”
尚嘉言轻轻的笑着,“妈妈别担心,我有分寸。”说完,他又欢快的傻乐着。
“少夫人怎么这么高兴?”顾妈妈疑惑的问。
“季铭今天大显身手,把那个偷换香炉盖的小丫鬟给审了出来,就连母亲也夸他了。”
闻言,顾妈妈陪着他乐呵。
“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杨季铭笑着走了进来。
尚嘉言对顾妈妈说:“去传膳吧。”
顾妈妈应了一声,再向杨季铭行了个礼,就先告退了。
尚嘉言帮杨季铭换了身常服,“一会儿就吃晚膳,不用再出去了吧?”
“嗯,剩下的事情暂时用不着我了。”
尚嘉言按着他坐在椅子上,绕到他身后为他捏了捏肩膀,柔声问道:“今天忙前忙后的,累不累?”
“现在不累了。”杨季铭嘿嘿傻笑。
尚嘉言轻轻扬起唇角,一边帮他捏肩一边笑着说:“你呀,是不是真傻?”
语气中是满满的宠溺,杨季铭差点溺死其中。
“媳妇儿,我没做错吧?”
尚嘉言俯身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没有错,你做得很好。”
槐安的脚步顿在门口,连忙背过身去,暗地里吐槽着,刚才谁最后出来的,没帮少夫人和少爷关门!
尚嘉言看向门口,“槐安。”
槐安连忙回过身来,禀道:“少爷,少夫人,晚膳已经摆好了。”
“知道了。”
两人先净了手,而后一起坐到餐桌上。
杨季铭像平日里一样为尚嘉言布菜,尚嘉言也为他布菜。
杨季铭傻笑了两声,看尚嘉言的眼里溢满了浓情蜜意。
尚嘉言被他看得小脸通红,嗔道:“看我不管饱,用膳吧。”
杨季铭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的说:“秀色可餐,有助于增加食欲。”
尚嘉言红着脸,更小声的说:“少贫嘴,快吃饭。”
杨季铭唇畔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心满意足的吃着媳妇儿为他夹的菜。
用过膳后,两人习惯性的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尚嘉言问杨季铭:“二嫂的事情你怎么看?谁会害她?”
“无非是利字当头,为名,为权,为钱,为情。”“可是,会对谁有好处?”
“……姜小姐?”杨季铭趁机说出自己的怀疑。
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如果是姜小姐,那就是为情。可这里是武穆侯府,她一个闺阁千金,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的?”
“姜小姐也未必是为了情。”
尚嘉言轻叹了口气。
杨季铭面色凝重的蹙了会儿眉,而后神秘兮兮的对他说:“也有可能是大哥。”
“你说什么?”
“大哥也是值得怀疑的对象。二嫂的家世太好了,对二哥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尚嘉言错愕的看着他,连忙环顾四周,见没人在他们周围才松了口气,严肃认真的说:“这话不可再乱说。”
“嗯。”杨季铭点头。
气氛倏的变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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