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一连两天都去了更夫陈光明家里, 也再次找他家附近的邻居仔细打听了一番。
陈光明好赌,输得一无所有,家里穷得叮当响。邻居老伯看他可怜, 便介绍他去做了更夫的活。
通过那位老伯,杨季铭得知陈光明以前常去的赌坊就是福运赌坊。
于是, 杨季铭再次来到了福运赌坊。
胡老三看见他, 走过来冷笑着说:“这又是哪阵风把杨三少给吹来了?”
杨季和他走到了角落里,“胡老三,向你打听件事。”
“哟, 该不会是要找我们的麻烦吧?”胡老三满是戒备和愤懑的看着他。
“上次的事可不能全怪我, 怎么还记仇了呢?”杨季铭讪讪的笑了笑。
“杨三少,我们可是损失了一项大买卖。”
“协助官眷私放利子钱, 本朝是不允许的, 这还真不能怨我。”
胡老三呵呵笑道:“杨三少还是先说说看吧, 要打听什么?”
“一个叫陈光明的人。”
“就是被人杀死的那个更夫吧。”
“没错,我听说他是你们赌坊的常客。”
胡老三哂笑道:“那人只是个没胆子的窝囊废罢了。赌光了就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还被抓到过几次。”
“被你们抓到的?”
“不是我们, 是被他偷东西的客人。就在前不久, 他还被一个客人当场抓住。陈光明哭爹喊娘的求放过,那客人见他没偷走什么值钱的东西, 真就放过了他。”
“那客人叫什么, 住哪里?”
“我只知道别人都管叫他刘四爷, 其他就不知道了。”
杨季铭微微沉吟。
胡老三突然睁大了眼睛, 小声的说:“他来了, 就是那个穿着灰色短打的人。”
杨季铭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对他说道:“我知道了,多谢, 改日请你喝酒。”
杨季铭没有打草惊蛇,在赌坊外等着那个刘四爷出来,然后跟踪他。
杨季铭看着他从一个小门进了一处大宅邸,便绕到前面的大门去看看是哪家。
这一看就被吓了一跳,竟是武宁侯府。
杨季铭没敢多留,连忙回衙门去向许一桓禀报。
许一桓若有所思的看着杨季铭,问道:“武宁侯府与武穆侯府是姻亲关系吧?”
“回大人,是的。”他嫡母是武宁侯的胞妹,大嫂是武宁侯的闺女。
“你就这样向我禀报了,不怕会连累武穆侯府吗?”
“大人,目前只是查到那个刘四跟陈光明有过接触,而刘四有可能是武宁侯府的人。要说可能会因此牵连出武宁侯府,甚至连累武穆侯府,此言过于牵强附会。”
许一桓低笑了一声,说:“现在没有别的线索,你就先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一查。”
“是。”杨季铭退下,继续去查刘四。
另一边,四夫人罗氏派人将尚嘉言请过去喝茶。
尚嘉言叫上了大房的两位小姐,与她们一起来到了四房的西苑。
他们先向罗氏见了礼,然后向早来一步的二少夫人打了声招呼。
罗氏看见尚嘉言带着杨宛容和杨宛馨一起过来,几不可察觉的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罗氏笑着说:“我好像忘记跟你们说了,我把两位侄媳妇都请来了。要不是伯名媳妇怀着孩子,我也得把她请来。不过刚好,宛容和宛馨过来了。”
杨宛容笑着说道:“敢情我和五妹都只能算作半个人呀。”
四房的六小姐杨宛灵说:“在母亲眼里,跟嫂子们比起来,我这亲生的也只能算作半个。”
罗氏挑了挑眉,说道:“那可不,在嫂子们面前,小叔子和小姑子都要往后站。”
说完,她就自己先爆笑了起来,三位小姐也跟着笑个不停。尚嘉言和彭可婧只是淡淡的笑着。
期间,四夫人与他们说起了在苏州遇到的趣事,因着她说话风趣,小姐们每每被逗笑,就连彭可婧也笑得多了。
辞别后,妯娌俩一起走在府里的鹅卵石小路上。
彭可婧欲言又止,面露犹豫之色。
尚嘉言虽然发现了,但没有主动开口询问,也没有刻意避开她可能会说的话。
彭可婧说:“弟妹,可否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尚嘉言点头,和她一起去亭子里说话,让槐安侯在不远处。
彭可婧也让自己的侍女候在了不远处。
“弟妹,我想向你请教个事。”
“二嫂请说。”
“不怕你笑话,夫君他对我不喜。”彭可婧露出失落和伤感的表情,还夹杂着几分羞赧和祈求。
尚嘉言想起婚前的彭可婧,这才成亲几日,原先光彩耀人的国公府嫡小姐竟也成了卑微渴求丈夫疼惜的人。
他不由的问:“二哥欺负你了?”
彭可婧微微摇头,“他不愿理我。娶了我,他心里不痛快。”他们一直分房睡,就连洞房花烛夜锦帕上的血也只是鸡血而已。
尚嘉言虽然心里同情她,但是对于他们夫妻感情的事,他一个弟媳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二嫂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见三弟对弟妹死心塌地的好,想请教弟妹,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彭可婧越说越小声。说出这些话,仿佛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尚嘉言微微一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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