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洲寒的气息极其微弱, 只余一丝,整个人如一朵血花,安静的倒在地上。
此时二人的随侍才追上两人, 高声喊道:“将军!”
秦骁吼道:“太子重伤,救人!”
待魏洲寒被七手八脚的抬出去送往营帐中时, 已是黄昏了。
随行御医们均面色凝重, 在营帐内待了足足个把时辰, 为首的孙御医才出来颔首说着:“陛下。”
正在外面隔壁等待的一众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就见孙太医快步走到皇帝身边,撩袍跪下,沉声说道:“启禀陛下, 太子殿下伤势极重,伤及五脏六腑,肋骨断裂四根, 命悬一线。臣等耗尽毕生所学, 又用千年人参吊命,堪堪保住太子一命。”
听到保命字眼, 帝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 噩耗传来。
“但殿下极有可能……”孙太医头埋的越发低,声音带上颤抖,畏惧极了:“极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皇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听见这话, 一下子晕了过去。
此间噩耗袭来, 整个帝帐之内一片低压,众人心惊,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
要知道的是, 陛下和皇后只这么一儿一女,太子又是不世出的天之骄子。
突逢剧变,在场的诸位心思各异,虽低着头,神色却各异。
有人祈祷太子安康,有人却是希望他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秦骁目光冰冷,看着魏洲寒的方向,沉默不语。
身边的魏菱星眼泪簌簌下落,眼睛已是哭的通红。
樱桃魂不守舍的看着太子营帐的方向,竟分辨不出她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
皇帝亦悲痛不已,但此刻太子倒下,他需得稳定局面,沉声说道:“全力医治太子,加强守卫。”
考虑到此时魏洲寒身体不移挪动,将其转入行宫休养,又令最资深的太医留下为其诊治,翌日班师回朝。
原本今年春猎乃是国之幸事,是为了欢庆战事平息,欢欣鼓舞。
谁知太子坠马,整个营帐内静悄悄的,一片灰蒙蒙的哀色。
诸人各自散去后,秦骁留在了魏洲寒的营帐内,此时身边只有魏菱星,皇帝,和秦骁三人。
“父皇。”
秦骁沉声,呼唤了准备进内探望魏洲寒的皇帝。
皇帝止步,因着忧色,眉头紧皱着回头看他,“还有何事?”
秦骁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太子坠马,应该并非意外,方才事态紧急,旁众过多,不便多言,但是事关人命,还请父皇彻查!”
魏菱星瞳仁猛地放大,张了张嘴。
皇帝脸色一沉,“你细细讲。”
秦骁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皇帝越听眉头越紧,到最后愤怒拂袖,吼道:“唤饲马的过来见朕!”
外头的士兵立马前去押人,不多时,人便被扣着扭送到了营帐内。
他面上惊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绝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罪过,奴才真不知道!”
秦骁淡淡的看着他,出声道:“殿下的马是你一个人单独看管是么。”
“是的!小人一直都是专职看管殿下的朝雪,但是奴才对凌渊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啊……”那人吓的连连颤抖,话都差点说不囫囵。
皇帝沉声:“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朝雪。”
那人慌乱中思考了片刻,立马说道:“二皇子带着一名女子来过,还摸了朝雪,除此之外奴才真的不知道了!”
二皇子是身边的女子?
皇帝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春猎此等大事都能堂而皇之的带来,他自然是默许的。
他曾调查过那女子的底细。
林州平民女子,没有家室,无人知道她底细。
他原本还并不在意此女,但是若是狼子野心,他也绝不姑息!
皇帝瞥了他一眼,气息沉稳,冷声:“将此女带过来。”
魏菱星见到这一切,小脸顿时查煞白。
慕婉……
会是她吗?
秦骁十分冷静,看着魏菱星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
不出一会儿,魏远致同慕婉一起被人押送着走过来,魏远致先前一步进了营帐行了大礼后,语气温和急促:“请父皇明鉴!慕婉那日是同儿臣一起去的,她做了什么儿臣亲眼所见,不可能是害皇兄坠马的凶手!”
皇帝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先护着此女,怒火攻心,拂袖将桌案上的杯盏扫到地上,“放肆!清白与否调查后自然清楚,你皇兄此刻尚且未醒,你是失了智了!”
秦骁在一边冷眼旁观,打量着局势。
他对慕婉本就不熟,尤其事关魏洲寒,他不得不谨慎。
若是慕婉的确接触过朝雪,那她就有嫌疑,关押排查乃是情理之中。
但是不论如何,他都会找出最终真凶,让真相水落石出。
慕婉显然是吓坏了,她跪在地上手足无措,满脸的泪水,“我没有……我没有……”
魏远致心疼极了,还想再说什么,皇帝头疼不已,摆手说道:“先带下去,容后发落。”
他缓缓续道:“秦骁,此事你来查,务必查出到底是何人指使。”
秦骁颔首接旨,皇帝转身进了内账,慕婉被人带走,魏远致眼尾发红,衣袍下的手攥紧了拳头。
他走到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