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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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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徒留 一枝康乃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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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庭辉悄无声息地来, 无人知晓地走。

    严文征毫无察觉地来,“掩人耳目”地走。

    很难说,这不是巧合。

    总之, 当春蕊赶至片场,精神抖擞地迎接新一天的开工, 先被告知了“严文征刚刚杀青走了”, 这个算被称得上“坏”的坏消息。

    可能太突然了, 像被蒙头敲了一棒槌, 春蕊呆呆地眨眨眼睛,只冷淡地“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赖松林秉承着严文征的嘱托, 照顾她的情绪为先,询问:“要不要我今天给你放个假,你调整调整。”

    春蕊反问:“调整什么?”

    赖松林哑然, 他看着她, 春蕊脸色如常,搞不懂她是装傻还是佯装镇定, 但既然她不动声色,他就没必要此地无银, 一拍巴掌,爽快说:“那开工吧。”

    商量婚事的一场戏:胖婶牵媒,拉着双方家长来家里吃饭,彼此见个面说说话, 能聊到一块去了就定下婚期。

    看头集中于冷翠芝和男方父母话语的交锋, 他们提到了梁竹云与李庭辉走得太近,传言不太好的事情,冷翠芝费口舌解释。

    梁竹云因和他们不处于一个聊天频道。春蕊游离着, 算半个背景板。

    中场休息时,全德泽抻筋骨,耍了一套拳,耍完,感慨了声:“严文征这臭小子突然不在,我有点不适应。”

    宋芳琴揶揄他:“就是没人凑到你身边继续说暖心话了,你承受不住心理落差,觉得受冷落了。”

    全德泽笑笑:“确实耳根清静不少。”

    春蕊抱着剧本坐在不远处发愣,听见这番对话,心中一掂量,突然起身,一反常态地冲全德泽说:“全老师,您不介意的话,我陪您打拳吧。”

    春蕊绝不是一个主动的人,特别是对剧中合作的长辈,从来都是尊敬有加,亲近不足。

    这自然与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她连钱芳闵都不会讨好,更别提爷爷奶奶辈儿的人了。

    全德泽亦是惊喜,这些天,他与剧中的这个“女儿”私下实在没什么交流,他问:“你会吗?会打什么拳?”

    “我只会一个顺口溜。”春蕊赧颜:“一个大西瓜,中间剖两半,一半送给你,一半送给他。”

    全德泽被逗乐了,他好为人师,冲春蕊招招手,说:“你过来吧,我教给你两招简单的。”

    太极拳讲究静桩站,全德泽要求春蕊心静体松,先扎马步。

    春蕊照做。

    全德泽观察了她一阵儿,瞧着她身段板正,脚跟儿很稳,问:“你是不是练过舞蹈啊?”

    “练过一段时间。”春蕊自谦,“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情向来没什么耐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着学着就放弃了。”

    全德泽却不以为然道:“没有耐性,也可能是还没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春蕊晃晃神,嘴边捻出一句:“这话倒是没人跟我说过。”

    全德泽猜想:“老师们编排你了?”

    春蕊“嗐”了声,半藏半掩地说:“学不会,不就是笨嘛,怎么怪老师编排人呢。”

    全德泽摇摇手,神色认真道:“打击教育不可取。”

    这一刻,春蕊心口敞亮,突然明白为什么严文征会如此尊重全德泽了。

    等中午放饭。

    赖松林又要审样片,是淋雨那场戏的几个空镜头。

    春蕊闲着也是闲着,捧着盒饭,过去一起看。

    赖松林问:“你不休息一会儿吗?”

    春蕊咀嚼着小白菜,没吃出什么味,说:“我没干什么活儿啊,不累。”

    她言语正常,表情冷静,冷静的令赖松林都有些害怕了。

    赖松林摸摸衣兜,掏出一包纸巾,惶惶然试探道:“要不,我把门关起来,你自己哭会儿,别憋着。”

    “哭又解决不了问题。”春蕊垂着眼,黯然道,“我妈自小就告诉我,哭是最无能的表现。”

    “看来令慈是个很要强的人。” 赖松林点了一支烟,长长吹出一串烟雾,以缓解连日来的疲劳,“你的脾气应该跟她蛮相仿的,严文征这点到是说对了。”

    春蕊拿筷子戳米饭,没吭声。

    赖松林又悠悠道:“一般要强的人,性格都有缺陷,不讨人喜欢。”

    是实话,但很难听。春蕊没有恼怒,反而剖开自己,坦坦荡荡地露出缺点,狠狠扎了自己一刀,“我这个人从小到大,不论做事还是说话就没让人喜欢过。”

    赖松林惊讶:“你感觉的到?”

    “当然了。”春蕊从表情到语气,毫无波动。

    赖松林追问:“可以接受吗?”

    春蕊心态平稳地说:“已经逐渐接受了。”

    赖松林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春蕊这时才察觉赖松林话里套话,瞥他一眼,不满地说:“赖导,你是不是担心因为严老师走了,我情绪受到波动,水平下滑,给你演砸了。”

    赖松林晃晃手里的烟,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您也太小瞧我了。”春蕊瘪瘪嘴,她放下筷子,把饭盒推一边,半伏于桌子上,沉默片刻,开口:“告不告别的,其实也没太大的区别,动动脚趾头就知道严老师会跟我说些什么。”

    赖松林十分好奇,饶有趣味地打听:“说些什么?”

    春蕊语气无奈:“他会用一副温暖的表情,讲一堆大道理。”

    来回不过还是用那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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