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着,而非背负着血海深仇生活在仇恨当中,这不是先太子和她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许是天意如此,最终陈氏诞下一女,而后血崩而亡。
陈峰偷偷安葬了陈氏,自己对外宣称妻子诞下一女,还专门大摆筵席,为嫡女庆贺。
三年后,也不知龙渊令的消息是如何走漏,最终裕安帝的爪牙来到了陈家。
陈峰死前将她藏了起来,直到贺朝赶来把她救了回去。
贺朝心里清楚京城并不安全,本着‘斩草除根’的想法,裕安帝随时可能会对她下毒手。
终于在江南那边安排好一切后,她被送去江南‘外祖家’调养。
这时贺朝心如明镜,知道太子妃陈氏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
只要龙渊令没有找到,那先太子的血脉就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因此他寻了很多人,偷偷送去江南专门教导她。
贺朝觉得,只有她自身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至于龙渊令,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打算等她及笄时,在物归原主。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贺朝在战场了受伤、双腿俱废,没过几年人就撒手人寰。
故事说完,陈灵儿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道:“所以,龙渊令本就是我的东西,你父亲贺朝也不过是代为保管。眼下既然东西在你手里,是不是也该替你父亲‘物归原主’了?”
没等贺子凡开口,门外传来一声嗤笑:“你想要龙渊令,何不来找朕要?”
顾潇伸腿迈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
陈灵儿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佛在看着仇人。
贺子凡心下微沉,从刚刚得知陈灵儿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不想这两个人对上。
毕竟这里面还牵涉到贺大将军,就连原主身上也难保不会藏着其他秘密。
可他万万没想到,顾潇竟会在此时出现,而且守门的护卫却没一个人通传。
也不知刚刚他和陈灵儿之间的对话,顾潇到底听去了多少。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陈灵儿冷静追问道。
顾潇直直的走到贺子凡身边,将人挡在身后才开口回道:“现在龙渊令在我手里,你就算管他要他也拿不出来。”说完,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枚令牌。
站在他身后的贺子凡踮着脚凑过去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枚令牌就是本该放在铜匣里的那枚。
铜匣里的令牌他是怎么拿到手的?还有他怎么知道龙渊令是在自己手里?
脑海里被各种问题充斥着,贺子凡眼神怔怔的看着那枚令牌,表情满是困惑。
陈灵儿瞧见他满脸困惑的样子,就知道贺子凡也不清楚令牌是怎么到了顾潇手里。
心知令牌无法从对方手里要回,陈灵儿也不慌张,仍旧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
娇嫩柔美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微笑,语气暗含讥诮道:“若我管你要,你就会双手奉上吗?明明跟你父亲一样,连皇位都是‘偷’来的。”
贺子凡听到这番话后,神色紧张的看了看顾潇,生怕他一怒之下在把陈灵儿给砍了。
谁知顾潇不仅没生气,甚至还颇有些好奇似的询问道:“若朕真的将龙渊令给你,得到它后你会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推翻朕,然后自己坐上皇位?亦或者打算从皇室里选择年幼的孩子拥立为帝,自己在皇位后垂帘听政?”
面对顾潇的质询,陈灵儿默然良久后冷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顾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似乎觉得她无趣极了。
“来人...”顾潇似乎在一瞬间对她失去了兴趣,准备唤人进来把人压到私狱去。
至于她背后还有哪些人,等人到了私狱,手底下的人自会想办法撬出来,无需他操心。
“看来我们之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陈灵儿轻轻一笑,神色毫不慌乱。
哨声响起,数十名黑衣人冲进来,陈灵儿身边的两名丫鬟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护着她离开。
顾潇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古井无波,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抓住陈灵儿。
最终,陈灵儿在几十名黑衣人的掩护下顺利离开贺府。
至于她是否会再次出现,贺子凡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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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躺在床上的贺易,贺子凡招手示意,让跟在顾潇身后的太医赶紧给人号号脉,看看人到底还能不能救回来。
太医接收到陛下的示意,连忙上前开始给人号脉。
贺子凡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顾潇,心虚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刚想借机问问他令牌的事情,就见顾潇伸手重新将凤佩系在了他的身上。
“日后朕不希望再从别人手里看到凤佩,听到了吗?”
贺子凡不为所动,同样冷下脸质问道:“臣妾动用凤佩是为了救人,不知陛下私自拿走臣妾的东西是为何故。还望陛下给臣妾一个合理地解释。”
顾潇似笑非笑道:“陈灵儿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这龙渊令本就是皇家的东西,由朕收回合情合理。难不成梓潼打从心底认为,陈灵儿比朕更适合拥有它不成?”
见他缄默不语,顾潇继续追问:“再者梓潼恢复记忆之事,朕怎么一点儿风声都不曾听到,可是梓潼在故意瞒着朕?”
这段时间构建的和平假象,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质问中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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