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不去破坏诱发他发病的事物。
可是这次,林莫辞却清楚的感觉到空气里的莫吉托信息素霎那间收住了。
身上的人原本无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链子松了下来。
所有的窒息感都渐渐消退。
陈惟晚却没有撒手,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刚从鬼门关外回来。
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林莫辞的肩膀上。
一滴,两滴....让林莫辞错愕的缓缓睁大了眼。
———无论任何事,无论是聊起失去的梦想,聊起抑郁的母亲,聊起勾心斗角的家族,甚至是幼年时陈惟晚被歹徒刀架脖子上,都从来没有。
他从来没有,看见陈惟晚哭过。
甚至都没见过他眼底含雾。
他总是云淡风轻的,是刻薄嘲讽的或者是在阴沉发狠的,是收敛喜怒的。
唯独不是一个会哭的人。
可此时此刻,陈惟晚竟然抱着他,无声的掉着眼泪,像一个脆弱无比的孩子。
他以为陈惟晚拯救了自己。
可他不知道,是自己拯救了陈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