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愤怒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而后双手一甩,径直往门口走去。
周黎跟在身后,“奶奶,我送你回去吧!”
“别跟着我,现在充好人。”苗兰花回头怒瞪着她,说完就走,也不等她。
瞧着她健步如飞,怒气冲冲地,她也就没跟上去。能自个来,也能自个回。
她一走,店里总算是清净了,周国华几人从旁边的店里出来,长叹一声,望着那背影沉思。
回到店内,刘秀琴把她叫到一旁无人之处,问起了周国斌找她之事,她没隐瞒,如实说了。
听完她的话刘秀琴沉着脸,好一会都没说话,“你那个同学,哎,算了,以后你大伯来找你,一定回来跟我说。”
“别理他,自己不争气,还烦我们家。”刘秀琴说着来气,找一个孩子办事,亏他也说得出来。
以后没事别来往。
“我知道。”她点头应了声。
后来苗兰花和周国斌没再来过,他们也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又起事了,这次可比周国斌要求的事,严重多了。
那天周黎刚从学校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看见门口急冲冲进来一个人,是她大伯母马小兰。
见着她真是难得,她已经许久没见过马小兰了,不知道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她放下书包,打量着她。马小兰进来就拉住她,问:“你爸妈呢?”
“大伯母你有什么事?”她往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看着她。现在来找她爸妈,估计是没好事。
“你奶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呢!”
周黎震惊,前些日子来得时候,还好着呢!能哭能闹,这才几天,怎么就进医院了?她皱着眉,说:“我去叫我爸妈。”
刘秀琴两人在仓库,她跑进去说了一声,两人连忙出来,同刘建发交代了一声,就随马小兰去了。
正好离医院近,走几步路就到了,几个人急急忙走进病房,一进去就看见苗兰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娘,怎么样?”周国华问了一声,目光看向坐着的周国斌,询问他。
“没大事,就是气急攻心,等会就能出院。”周国斌站起来,神色轻松,一点也不着急。
几个人绷着的一根弦松下来,左右看看。
周国华好奇,多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晕倒了?”苗兰花身体可是硬朗地很。
他一问完,周国斌就没吭声,心虚地别过脸,半响后,苗兰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周国斌怒吼:“这个不孝子,你爹把公家粮交给你,你就这样糟蹋。”
“哎哟,不孝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抹着眼泪,坐在病床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周黎挑着眉梢看周国华,这是唱得哪一出,苗兰花把周国斌当宝似的,哪舍得骂他,今个是怎么了?
莫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什么事?”
苗兰花擦擦眼泪,哽咽一声,“他啊!”她手抖着指向周国斌,“把工作辞了,这可是你爹交给你的,都不跟我商量一声,说不干就不干了。”
“人家做生意,那是人家的事,你去参合做什么。”
“这个败家子,你怎么对得起你爹。”苗兰花声嘶力竭,说到后面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周黎站在她旁边,赶紧帮她顺了顺,免得又晕了。
“干了那么多年了,又没前途,不去做生意能怎么办?他家有门路也不帮,我能怎么办?”周国斌倒发起脾气来了,指着他们几个人一通说。
病房的人都看过来,还以为他们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