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麟从窗帘里钻出来,轻轻一抖,身上的玻璃渣子立刻散落下来,没有在他皮肤上留下任何伤痕。不过刑慎造成的一些痕迹,附着他的气息,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他检查了一下刑慎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准备将他抬到床上去。结果回头一看,发现那张床……简直已经不能□□了。床体支离破碎不说,床褥被单如同被撕碎的厕纸一样散乱地堆在一起。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条条抓痕和爪印。其他家具也无一幸免,全都遭受了惨无人道的破坏。
祁麟不得不赞一句这里的建筑隔音效果真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报警。
这个房间已经彻底沦陷,没有拯救的可能,祁麟只好将刑慎拖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叫来保洁员处理后事。
保洁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见到房间的惨状还以为发生命案了,吓得不清。
祁麟解释道:“昨晚和朋友吵架了。”
“你们男人啊,一言不合就打架,看把家里折腾的,真是。”保洁员一边唠叨一边清理。
刑慎这次真是精力耗尽,一直沉睡到下午才醒来。
等他醒来,已经不太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只觉得应该蛮刺激的。
起身走出祁麟的房间,没有在客厅里找到人,于是打算回房换件衣服,谁知一开门,他看到的是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除了衣柜,其他诸如床铺、床头柜、被褥、置物架、台灯什么的都不见了,落地窗也变成了一面光秃秃的漏风墙。
发生什么事了……
刑慎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口,被从落地窗外刮进来的风吹得凉飕飕的。
“你醒了。”祁麟提着购物袋从外面回来,说道,“饭在厨房了,我帮你热一下。”
刑慎见他回来,原本还想找衣服遮一下,结果发现他压根不在意,有如阅人无数一般淡定自若了。
刑慎有些不愉快,干脆什么都不穿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刑慎靠在厨房门口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失控而已。”
“失控到把一个房间都毁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的精神力太弱了,进入同调后便失去了理智,以后一定要加强精神力的淬炼。”
刑慎沉着脸不说话,总觉得祁麟省略了重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依然惨不忍睹。
“我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弄的。”祁麟面不改色地回答。
“前面的伤还可以说是我自己弄的,但后面的伤呢?”
“碰撞,摔倒,翻滚。”三个词完美解释了伤势来源。
刑慎:“……”要怎样的碰撞、摔倒和翻滚才能弄出如容被指甲刮划出来的长条伤痕?
奇怪,为什么总觉得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到房间的惨状,刑慎看了看自己身-下,突然感叹一句:“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没把命根子给扯断?”
祁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因为(我)保护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