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更可笑的是, 这里所有的人似乎都认为叶栀会把这一口气给咽下。
那些围观的乡亲们嘲讽完赵来娣后,又忍不住的怜悯起叶栀这个可怜人来
“你们说,叶知青以后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继续干活啊。不过她以前放牛的工作好像被清河他娘顶了,现在村里不累的工作已经没有了吧。”
“那不是要跟我们一起施肥、拔草,抬东西了?”
“施肥拔草抬东西怎么了?我们能干,她一个知青就不能了?”
“啧啧,听听这语气,人家不能干又怎么样?人家叶知青有钱, 你有吗?人家连一百五十块都不放眼里,你能吗?”
“呸,我是不能,但我能不被小贱*人欺负啊, 她能吗?”
“看她那灰溜溜逃跑的样子, 就知道是个没用了,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有钱有什么用, 有我们本地人硬气吗?要是我啊,还不如找个本地小哥嫁了算了, 也不至于被这恶心人的欺负。”
……
恶心人——赵来娣听了, 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视线在那个说嫁人的婶子脸上停顿了几秒。
原本安静的田里劳作, 因为叶栀变得争吵不休。
他们有的在可怜叶栀, 有的在嘲讽看戏, 唯独没有人认为叶栀会报复回去。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叶栀这个外乡人不敢跟本地人杠,会像以往一样轻拿轻放,咽下这口气。
可叶栀会咽下吗?
不可能了。
一次两次就算了,但踩到底线, 就过界了。
但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告诉世人,她要报复。
聪明人做聪明事。
这件事一开始的始作俑者是陈媛和陈书记,这两人爱脸面,那就往弱点上砍就是了。
叶栀压着一股气提前下工,她并没有回知青院,而是先到赵大队长家打招呼,告诉正准备做饭的赵大嫂她下午不过去吃饭了。又借了他们家的自行车,独自一人去了县城。
叶栀记得,在这本小说里有一个专门为‘底层’人员‘伸张正义’的好记者,专门为可怜的小人物击倒恶势力。
听说他以前是个战地记者,后来战争结束后就来到南粤,做起了基层报道。他报道得最多的就是下乡知青的生活现状。
而叶栀会想起他,是因为他在书中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揭露下乡知青因为回城,而被骗了身子的报道。
这篇报道语言犀利,不畏强权,直接干到了不少当权人。而叶栀需要这样的硬渣子来当她的刀。
叶栀相信,只要这位正义之士知道自己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知青,下乡后被这里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一定会拿起他的正义笔杆,为她伸张正义。
那到时被记者深挖出来的陈媛和陈书记,还能不能再风光下去呢?
叶栀想,不会了。
因为她不允许。
叶栀花费了两个半钟头,终于到达了大河县城。她没有往哪里走,直接来到了邮局,然后买了一份信纸信封,直接匿名把她下乡后被人欺负的事,半真半假的写上。
她没有写太详细,太过于详细,反而引不起人的兴趣。
做完这一切后,叶栀也没急着回去。她还一肚子的气呢,她打算四处逛逛,买点东西消消气。
然而她才打算走,就被邮局的工作人员给叫住了。
“等等,知青同志。”
叶栀疑惑的回头,以为哪里没写好了,问道:“怎么了?是我刚才寄的信有问题吗?还是地址填错了?”
“没没没,你寄的是市里的报社,我们知道地址的,写错了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你是清河村的叶栀,叶知青是吗?”
叶栀没有立马回答,她现在有点草木皆兵。
她警惕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此人性别为男,大约二十来岁,一身邮局工作服,见她盯着他看,仿佛比叶栀本人还要紧张,看着不算是坏人。
叶栀打量完毕,才回答道:“是的,请问怎么了?”
“是就好,是就好。是这样的……”感觉到身体压力的转移,原本有点羞涩的男青年松了一口气,“这里有你的信件,已经很久了。我们之前让人通知你来拿信件,但你一直没来。所以,你的信件现在要拿走吗?”
“你确定是我的信件?”叶栀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了一瞬。
她记得原主是被迫下乡的,下乡前几乎跟那个家里断绝了关系,所以,不可能还有人寄信件给她的?
“是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和地址。哦,对了,你有三封信件,一封是从南粤市寄过来的,两封是从西北。寄件人是……哥哥,你的哥哥寄过来的。”
哥哥?
叶栀平静的心,突然揪了揪。
她控制不住因为这两个词带来的后劲——她鼻子发酸涩,眼眶生热,想哭。
她知道,这是原主留下的情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哥哥这个词引起了连锁反应,叶栀的脑海突然划过许多以前跟这个哥哥相处的画面,温馨又令人怀念。
就想她在古代跟哥哥相处的,一模一样。
“你是叶栀叶知青是吧?”见叶栀一直不说话,邮政男青年再问。
叶栀抬头,猛的眨了两下眼睛,而后道:“抱歉,是我的,是哥哥寄来的。麻烦你了。请问我需要什么手续可以把东西拿走?”
“拿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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