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在从扬青府动身之前,金子晚还是去?府衙看了阮兰河一眼,阮兰河挂着黑眼圈把他熬了一晚上终于写出来的话本双手递上。
金子晚满意地接过,不吝夸奖:“阮大人不愧是三甲探花, 一天一夜便能妙笔生花, 金某实?在佩服。”
阮兰河干笑:“过奖、过奖。”
只求你把这本书发行出去?的时候不要提我的名字, 我还想多当几年官,求你了。
金子晚把书往自己怀里一塞, 转身就上了马车, 放下帘子前一句若有似无的话飘了过来。
“火树金花很好?看,多谢你。”
阮兰河看着启程的马车,勾了勾唇角, 梨涡又?跑了出来,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进?了府衙。
马车上,金子晚窝进?了顾照鸿怀里,掏出那本话本翻翻翻。
顾照鸿也跟着他一起看, 一边看一边赞叹:“阮大人的文采果真?与常人不同。”
比他先前找的那些人写的强太多了,简直是云泥之别。
金子晚懒懒道?:“不然他怎么?当的探花。”
顾照鸿问:“此等才?华才?是个探花,那状元郎该是何等人物?”
金子晚回忆了一下,道?:“裴与星, 也是少年才?子,殿试时大放异彩,被誉为这些年来最出挑的状元郎,直接就入了中书省。”他顿了一下,翻书的手都停住了, 半晌才?道?:“若是京家未出事,这个名衔无论如何也落不到裴与星身上。”
当年的京玉砚是那般风华绝代?的人, 就连和他并?成为京城双璧的谢归宁在策论诗词上也远不及他。
顾照鸿见他想到京墨,没什么?继续看话本的意思了,于是他把话本从金子晚手里抽走?放到一边,温声道?:“要和我说说么??”
“没什么?好?说的,”金子晚神色落寞,“事已至此,追忆往昔也没甚意思。”
顾照鸿见他不想说,也没有逼他:“回京以?后的事,你有计划了么??”
“能有什么?计划,无非是先去?找谢归宁把这错综复杂的一大烂摊子事捋明白,”金子晚有些倦怠,“再想办法把盛溪林在朝中的势力?拔除干净,然后抽身走?人。”
金子晚三言两语说得简单,但?这里面?的水深得很,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想了,烦了。”
小白猫打了个哈欠,一头扎进?了金子晚怀里,金子晚也一头扎进?了顾照鸿怀里,闷闷地撒娇:“我困了,你抱我睡一会儿。”
顾照鸿亲了亲他,眉眼含笑:“只睡觉?”
金子晚:“……”
金子晚简直是匪夷所思:“这是在马车上!大白天!”
顾照鸿伸手把他推倒在了铺满柔软毯子的马车地上,小白猫喵呜一声跳到了一边,不耐烦地窝了起来,顾照鸿声音微哑:“这也不是在马车上的第一次了。”
金子晚试图反抗:“外面?还有车夫——”
顾照鸿“嘘”了一声:“武林盟的护卫,现在都只听我的话。”
……
金子晚恨恨地一口咬*上顾照鸿的肩膀,以?此宣泄滔天的快意,顾照鸿根本不在意这小打小闹,这只会让他的动作更为肆意。
武林盟的护卫在外面?驾着马,眼观鼻鼻观心。
……
京城御书房
京墨给盛溪云研着墨,轻声道?:“陛下,空青求见。”
盛溪云正提笔披着奏折,闻言道?:“让他进?来。”
京墨出门去?宣空青,空青依然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得像个半死之人。京墨垂眼看着跪在御书房外等待传召的他,淡淡道?:“陛下宣影大人觐见。”
空青颔首,站了起来,他抬眼看了一眼京墨,正好?和他的眼神碰上,京墨对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盛溪云现在的心情?可算不得上好?。
空青垂了眼,任他转身将自己带进?了御书房内室里,他走?到了盛溪云的书桌前,双膝跪了下来:“臣参见陛下。”
盛溪云没说话,好?像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自顾自地批奏折。他不说话,空青和京墨自然也不敢说话,于是他就一直跪着,直到盛溪云在第五封奏折上落笔后,才?道?:“谁让你离京的?”
空青伏身:“臣知罪。”
“顾照鸿和金子晚的喜宴,你是不是也喝了一杯喜酒?”盛溪云把笔啪地一下放在了笔架上,“他和金子晚早就有事了,是陆铎玉在帮着他在朕面?前瞒天过海,是也不是?”
空青喉头滚动了一下,把额头更贴近了地面?:“陛下明鉴,陆副督在情?*事上向来愚钝,此事他比臣知道?还要晚一些。”
盛溪云眉峰一竖,伸手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拂落:“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朕是傻子?!”
他一怒,满室的太监宫女都吓得跪了下来,京墨自然也跪了下来,垂着眼。
翠绿的镇纸飞向空青,在他额头上打出一声闷响,不消多时他额头上便渗出了血。
空青眼也不眨:“陛下息怒,臣不敢。”
盛溪云的怒火却好?像只存在了一霎,下一刻,他竟又?压下怒火平静了起来:“起来吧。”
空青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
“他什么?时候回来?”盛溪云问。
空青:“刚接到了督主的信,约莫再过三日便到京城了。”
盛溪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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