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娜在背后感动坏了, 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主人你可要为我做主!他现在都是下等奴隶了,可不能再让他对咱们耍威风!”
纪湫下楼看了一圈没见着人,喜娜联系纪骁也没联系上, 两人就一同往院子外面的单间行去。
刚到花园, 就听见动静。
纪骁大骂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院子里有一个储物间,最近稍微整理了一下, 纪骁就住这里。
每个套间里其实专门为下人准备有房间,纪湫这边的单间给了贴身服侍的喜娜, 纪骁的身份住不进套房里, 就只能住在外面, 现如今又来了商皑, 纪骁就又不得不被迫跟他挤在一起。
眼下两人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摩擦。
喜娜在前先一步踹开门,她正要破口大骂, 一个人就从里面倒了出来。
她吓得赶紧后退,人才总算没有砸到身上。
纪湫慢了一步,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倒在喜娜脚边的商皑。
他脸色苍白, 撑着地面很艰难地爬起来。
身后的纪骁反应了好一会,这时又看见纪湫来了, 紧张了起来, “商皑, 你别碰瓷好吧!”
商皑抿住了干涩的唇瓣, 扶着门框, 眉头痛苦得拧动起来, 鬓发都被汗濡湿了, 眼皮无力地半垂着,时不时难忍地颤几下。
这幅病入膏肓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肉跳, 真怕他一个支撑不住就翻着白肚皮魂归西天。
纪骁看纪湫表情不对劲,连忙跑过来,“刚刚他抢我东西的时候力气大得很,你来了他才开始这样!商皑你也太不道德了吧,一个大男人装什么装!”
纪骁话没说完,就听商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便见他一抹嘴,白色的牙齿上就染了血色。
全场骤然鸦雀无声。
商皑这时缓慢地掀开眼皮,虚弱的眼睛看向纪湫,有气无力地对她笑,只是那笑,有些苍凉,不知是讽刺还是悲伤。
“来找我?”
音色沙哑得厉害,像是把声带都伤到了。
纪湫看着他,“你有没有事?”
商皑微微偏过头来看她,还未说话,就见纪湫眉目冷肃起来,语气威严凛凛,“你最好把你的体检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可不想哪天不小心就把你弄死了。”
商皑眼中的神采一点点地消失,他笑出声音。
“我已经死了,你随意。”
纪骁走到商皑身前,“我妹妹跟你说话你就这种态度?你以为你一条命很值钱么!”
商皑合上眼,“贱命一条,不需要管我。”
纪骁被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坏了。
纪湫发现纪骁又要开始了,皱着眉把他推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我的允许,你又擅作主张地做了什么!”
纪骁咽了咽口水,心道这事看来翻不了篇。
“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了一下合住的规矩,这位太子爷不乐意呗!二话不说就要打我,我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商皑这边咳了两声,喉结滚了滚,才很艰难地开口说话,“是的,他说得对。我无所谓,我去地下室。”
说完就踢开脚边的枕头,越过纪湫往外走。
纪湫眉头皱紧,“站住!”
她转过身,看向五步开外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商皑,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皑随着深深地呼吸,背撑直了。
微侧着头,下颌瘦削,余光放在她身上,“没什么意思,正如某人所说,地下室更适合我,我现在也开始这么认为了。”
纪骁被那个“某人”猛戳了下,眼睛都睁圆了,“到底谁先……”
他又急又怒,察觉到纪湫森冷的注视,立刻语无伦次起来。
“你听我说,是他先对我人身攻击的,你都不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他说我越活越像你身边的大太监,还骂我人丑话多,你听听是人话吗!还有你看看我的嘴角,都青了,他打的我!”
纪湫忍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的嘴角。
“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忍不住要笑了。
即便内心觉得商皑说的这些很是贴切,但表面表现得却更加可怕,纪骁果然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支支吾吾地绞着手指,弱鸡地喊冤。
纪湫搓了搓手指,淡定下来,“你让他住地下室,然后带着一身的脏东西上来,蹭的我一屋子的都是,最后你来打扫吗?我让他来是服侍我的,不是让他来混时间的。”
这话说给纪骁听,也是说给商皑听。
但纪骁很明显忽略了说给自己听的那一部分,“知道了知道了,某些人听见了么!”他故意拔高音量,“主子让你过来,是做事情的,不是让你游手好闲享受日子的!劳动改造了解一下——!”
商皑头也不回,步步往前走,转个弯就消失的没了踪影。
纪骁见他仍旧如此猖狂,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到底听到没有啊!会不会尊重人?还这么颐指气使的,以为自己还是商总啊!”
喜娜没忍住在边上嘲讽他,“你真的很没用。”
纪骁一听,气得就要上去理论。
纪湫懒得再与其周旋,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纪骁顿时被威慑得不敢再说话。
等所有人走后,他憋闷着恶气坐回床上,胸口一团郁结。
他的耳边还不停地回荡着那些轻蔑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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