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娜是韩籍姑娘, 对妆容发式有着独到的见解,因此每一次新发了服饰,都迫不及待想要给纪湫进行试穿整理。
在她的形象维护方面, 可谓是用心良苦。
所以当她正兴致勃勃给在纪湫改变发型的时候, 手脚戴着镣铐的纪骁的出现,打断了她的灵感, 令喜娜非常恼怒。
喜娜早就知道来人是谁,颐指气使地把纪骁打发去了厨房, “把池子里的抹布洗了, 在园子下面捉一只鸡, 给老虎喂去。”
纪骁吓得脸又白了几度。
纪湫也是最近才知道, 老三闵玉之前从非洲回来的时候,给大家人手带回来一只动物。
纪湫的是一只小老虎, 之前受了伤,视频里指名道姓要闵玉带回来的。组织里的医生治了很久,现在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但因为年纪尚小,身量其实并不骇人, 跟大型犬差不多。
提起老虎, 纪湫就又忧心了。
从这几天的温度气候来看, 组织身处的环境, 不像是亚热带, 甚至大胆点说, 连华国都不是。
纪湫花了好些天, 也没确定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区域。
天气喜怒无常,时而蓝天白云,时而狂风骤雨, 说热就热,说冷就冷,偶尔一阵风,还带着强烈的潮气,这样的环境,难免让她的鼻炎更严重。
去下面餐厅的时候,又是窗户紧闭,四周寂静,沉闷得像置身于水下。
夜晚的时候,温度骤降,她必须的开暖气才能在温暖干燥的被子里睡着。
以及,这里大多数的地方都是铜墙铁壁,信号屏蔽,但凡能与外界进行通讯的设备,出厂时皆带着特殊装置,与预警系统相连,一有情况发生,很快就能锁定方位,并理解拉响警报,粉碎资料,疏散成员。
纪湫虽然并非工科,但也差不多能了解组织在信息技术方面的防控程度,这让她彻底打消了向夏树和苍洱联系的念头。
纪湫在床上翻了个身,苦思冥想。
有关蓝蝎真正露面的情节,在原书中,只出现在夏树被抓进敌营以后。
因为作者写感情戏太牵动人心,导致她根本没有仔细看剧情,所以这段情节大部分她都直接跳过,只从苍洱重遇夏树开始。
但纪湫并没有因此就放弃。
她一定能记起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黄昏日落。
岸边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性。
风迎面吹来,把他黑色的头发吹得狂舞。
二十分钟后,他等到了一艘潜艇,下来的制服男人恭敬颔首,将他身边的行李箱放进了舱内。
明亮的中部大厅里,炉火正旺,热气卷着熏香扑面而来,白玉瓶子里是刚换上的鲜花,鲜翠欲滴的模样很是讨喜。
男人脱下他的黑风衣,随手选了一朵百合,放在手里用指尖掐断了绿色的根茎,端详了片刻,就丢进火里烧得灰飞烟灭。
他背着手,不动声色地走到沙发上围坐在电脑前的三个人。
“是我没用,我反正解不开,你们解的开么?”
少年似乎很是不悦,负气地拔高了音量。
身边的两人不屑地觑去,“你发生什么火啊贺初序。”
“我又不是郑惊渡,计算机我不在行啊,术业有专攻你不懂么。”
贺初序气急败坏,“难道我就专攻?!”
眼看就要吵起来,身后有人从容提议。
“商氏也不是吃素的,在墙外面转几圈倒还勉强可行,可你真要翻到最里面去,只有惊渡或可一试。”
男人气定神闲的建议,倒更令人听出几分“所以你真的不行”的断论。
三人却未未来得及体会的这么深彻,只是惊喜交加。
“闵玉!你这神经病可终于回来了。”
“几点到的?”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么!”
男人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狡黠,“友情提示,善用现有资源。”
在众人茫然的神色下,闵玉看了几眼一旁还未下完的国际象棋,将白子挪了一个位置,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据说来了一只新宠物。”
贺初序侧身回坐,“害,我以为你说的是谁呢,你口中的那只宠物,有点野性难驯。”
闵玉笑了一下:“再野的狮子,也总会有弱点。”
冰冷的牢房里,高瓦度的白炽灯整夜整夜地亮着。
闵玉后一步前来的时候,贺初序和涂嘉世已经在外面一大块单面玻璃外站了许久。
男人闭着眼,支着一条带着伤的长腿,靠在墙面上。
他的皮肤白得没有血色,脸上半点的污痕也藏不住,白衬衫领口松垮,布料上黑一块红一块,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男人的眉宇间仍旧一片端方如玉的宁静,遗世独立,就是如今沦落到这番境地,也不见一丝的落魄和狼狈。
这让涂嘉世和贺初序并不敢轻易与他对峙。
两人像在细致地商讨战略,望着里面的棋局苦思冥想,步步为营。
闵玉戏谑地嘲讽一句,“有必要么。”
说罢不等贺初序阻止,大张旗鼓推门而入。
大难临头的危机中,靠在墙上的商皑只是缓慢地掀了掀眼皮。
底下漆黑深邃的一双眼睛露出来,目光却只是懒散地放在墙角。
闵玉也不在意,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商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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