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皑哇哇大哭起来, 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地逃。
可他哪里是纪湫的对手,眼下被逼到角落,抱着桌子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湫拿着手机对着他一顿拍摄, “很好, 再给我演,继续演!今后你恢复成人看到这段, 我保证你不羞耻。”
还没对他怎样,奶糖精哭得声嘶力竭, 整栋楼都在颤抖。
纪湫气坏了, 第二天就直接给商皑请了假, 扔到了杜婉玉那里。
杜婉玉心疼极了, 却也不敢对纪湫发火。
只当面装模作样训斥了一下,“乖孙女儿, 你怎么能不做作业呢,嫁祸妈妈是不对的!以后有什么冲着奶奶来,就说是奶奶教的。”
旁边商熠董事长, 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是的嘛, 船到桥头自然直。”
商董事长的五条箴言。
——水到渠成。
——尽力就好。
——做人嘛, 开心最重要啦。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以及这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纪湫对商家夫妻的教育感到严重焦虑。
并且开始怀疑, 在他们二人这种溺爱与无作为教育下, 商皑是怎么长成那副死样子的?
纪湫与商皑对视, 商皑因为不但放假一天还没被二老责怪而得逞一笑。
纪湫当即就气走了——上班了。
商白雪请假回了商家的消息, 让二房院子宁静的清晨变得热闹了起来。
在这隐蔽的沸腾中, 各方势力也在暗自窥探。
主卧,二老爷商祺喝着咖啡,报纸迟迟没有翻动。
厚实的睡袍裹着臃肿的身子, 挤在狭小的欧式丝绒椅子上,半迷着睡眼,精神不振地听妻子文韵嘀咕。
“之前我家儿子比商皑早生了整整三年,原以为会有优势,结果那商皑一连跳了好几级,成了学长,现在我们小宇也早生了这么多年,商皑那女儿也开始跳级跳到小学,跟小宇一班。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们儿子读书不行吗?小宇读书不行吗?呵呵,我们是没稀罕跳,想让孩子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不要在班上像个异类一样。”
“学习好,做人就好?我看他商皑,情商这么低,性格这么差,没聚会没社交,敢情连个朋友也没有,只知道工作,这学习都学傻了!学木了!学废了!事实证明,脑瓜子聪明有什么用。根本没用!”
“我看他那个女儿,将来也是个空有智商,不会为人处世的家伙。”
智商是能测的,情商却测不了。
智商是不可更改的白纸黑字,对情商的定义却因人而异。
比不了智商,反驳不了白纸黑字,就在情商上大做文章,以自己格局,质疑他人为人处世,这仿佛已成为人们为自己挽尊的统一出路。
二夫人在此处,与街道胡同里对人肆意评头论足的市井小民殊途同归。
商祺醒了瞌睡,洗了把脸出门。
二夫人还在镜子里义愤填膺。
“三岁半就是幼儿园的年纪,读小学干嘛?逞能成这样,哗众取宠!”
“你三岁半就该是读幼儿园的年纪,读小学干嘛!逞能成这样,花中取虫!”
下午,熊孩子商嘉宇,对着花园里写作文的商皑,这样吼到。
但显然,他没能将今早从奶奶口中听到的话,完美复制。
商皑在懒洋洋的冬日阳光中,打了个哈欠。
“花中取虫是个什么东西?哦,你是说的,哗众取宠吧。”
‘小姑娘’无所谓地笑了两声,低头继续握笔写字。
小宇暴跳如雷,“你敢取笑我?我比你大,你该听我的!真没礼貌,不懂规矩!”
商皑依旧不理他。
这下彻底点燃了商嘉宇。
“臭东西!听见我说话了吗?你聋了哑了?还是智障!?”
商皑手一顿,“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商嘉宇得意笑了,得寸进尺,一把抢过商皑桌面上的作业,撕了个粉碎。
在纸张碎裂的清脆声中,他猖狂喊,“略略略,我说你是脑残是智障,有娘生没娘养的智障!看我干嘛,以为我怕你吗,有本事打我啊。”
话音刚落,这个他以为的不足为惧、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妹妹,跳下来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
商嘉宇“哎唷”一声,仰头不可置信,“你敢打我?就你也敢打我?滚你的吧!”
他正要起身挥拳,谁知商皑拳头更快,一下子就揍到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把他打歪过去。
商嘉宇比同龄的孩子长得壮,打架从来没输过,个性非常好斗,挨了商皑一拳岂能作罢,上去就要去掐商皑脖子,揪他的头发。
商皑身子小,但这么多年练习的拳击不是白练的,在商嘉宇毫无章法的拳脚中,几下就把他撂倒在地。
商皑牢牢地把身体大了几乎一倍的商嘉宇锁在地上,“给我磕头认错,不然我把你仅剩的牙全部打碎。”
商嘉宇不愧是校霸,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种程度,也是种本事。
他在地上奋力挣扎,像条敦实的胖蛇。
“你做梦!给纪湫那种货色的孩子认错,我疯了差不多呢!”
商皑手中力道突然一深,把商嘉宇狠狠往土里按,“你又是什么高贵的品种!”
商嘉宇近乎咆哮,“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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