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顿时石化。
她机械性地看向杜婉玉。
杜婉玉也慢慢抬起了头。
纪湫从杜婉玉的眼睛里, 读出了诧异。
糟了……完了,商皑,你满意了吧, 叫你低调!!!
纪湫脑瓜子嗡嗡地疼。
却忽然听见杜婉玉吸鼻的声音。
该女士捧起满是爱意的脸, 幸福到流泪。
“我的孙女,长得是真漂亮啊!”
您真的是亲妈吗?
这难道不是跟你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但凡你再掀开他的裙底……
之后的时间里, 商家上下包括仆从在内百余人,皆围坐在大厅, 观看巨幕投影仪放出来的商白雪小小姐艺术照。
当事人商皑, 左右分别是亲妈和下班回来的亲爸。
奶崽子坐得端正, 手脚发抖, 小脸苍白,动也不敢动。
同一时间的老爷子, 正带着查尔娜姨婆参观【炫富】自己的藏品。
查尔娜姨婆勉为其难嘲讽一句“毛蛋出息了啊”,老爷子就一下午笑得没合拢过嘴。
晚饭过后,纪湫带着商皑随姨婆回去了。
路上, 纪湫在车厢里与商皑继续脑电波交流。
“你确定你是你爸妈亲生的吗,为什么你爸你妈根本没有觉察出端倪?”
商皑别开眼, 沉默地望向窗外, 突然间似乎消沉了下去。
纪湫并未察觉。
“不过今后就可以用不着战战兢兢了……”她安逸地朝下梭了梭。
同一时间的商家, 灯火通明。
散席过后, 佣人们收拾着碗筷。
杜婉玉今天认回了孩子, 满面红光。
可当杜婉玉挽着商董事长乐呵呵地往院子里走时, 她亲如姐妹的奶妈之女萱娘, 过来耳语了一番。
杜婉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什么,趁我不在,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商老爷子皱眉:“怎么了?”
杜婉玉一反刚刚的小意温柔, 狠狠掐了把商熠胳膊,“你知不知道上午的时候二房那孽障闹了我们的乖孙女!”
一向儒雅的商董事长只捂着痛处,忿忿地蹬着杜婉玉。
那幽怨的眼神好像在说,“那你掐二房去啊!”
然后下一秒杜婉玉就满脸阴翳,“老娘今儿要掐死二房。”
商董事长顿时大惊失色,“别冲动——”
杜婉玉提起裙子气势汹汹地就往门外去,把商董事长一手撂在了地上。
“你就只知道和谐家风,要你来和这个稀泥?滚蛋!”
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商董事长,对身后的保镖们挥手,“快去——”
保镖得令,扶着耳机对同伴发出指令,“保护夫人!”
商董事长满脸急切:“不,保护我二弟!”
保镖愣了愣,还是变更了指令,“保护二老爷和二夫人——董事长,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商熠:“你只需扶我起来……”
此时气氛剑拔弩张的二房院子——
二老爷商祺从外地回来,一到家就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当即就火冒三丈,风尘仆仆就过去质问。
主卧,二夫人在训斥下也急火攻心,怒目反驳。
“之前我们儿子就被商皑压一头,他商皑有什么不得了,不就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嘛,我们儿子不比他差哪儿去。”
“可你瞧瞧我们儿子,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做,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分公司总经理,商皑比我们儿子还小三岁,也没见得有多能耐,却一来就当了集团总裁。在外面叱咤风云,出尽风头,无限风光!我们儿子在背后像个影子似地,任劳任怨,讨好这讨好那,你不知道外面怎么笑话他的。老爷子也太偏心了,凭什么我们就得受这窝囊气。”
“我就不翻旧账了,说说现在。以往商皑没孩子,我们小宇是商家孙子辈唯一的男丁,以前是想着小宇能够依仗得了他们,才忍了一时之气,现在大房董事长那边自己有了亲孙,我们再向以前那样附庸,还能讨到什么好处。”
“你是没看见今天我家小宇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没本事,畏手畏脚,天天只知道埋怨,还不如你那个万事不上心的大哥!”
商董事长商熠,按道理说,确不是个适合管理的人。
他爱好广泛,喜琴棋书画,品茶下棋,在艺术方面自有一派作为,而平时经营公司,上班如上坟。
往些年公司在他手里不说发展迅速,也算四平八稳。
不过好在他有个好儿子商皑,待他回归后,商董事长就彻底活得像个隐士。甚至卸任后开开心心地跑去庙里当了几天和尚,回来后与一众半仙煮酒论道,曲水流觞,吟诗作赋,好不潇洒。
商熠岁月静好不作为,都能在高位上待到现在;追名逐利,野心勃勃的老二商祺却始终没能有一番成就,连带着自己儿子也成了个窝囊废,永远被商皑踩在脚下翻不了身。
商祺被妻子往心口扎刀子,哀愁的情绪翻卷为怒火。
他将烟头往下一扔,用脚重重碾了碾,大骂道:“也就你活该被她杜婉玉压一头,一点也沉不住气!为了点眼前蝇头小利就争来争去,受点委屈就哭哭啼啼,你以为自己是谁,也配?”
二夫人文韵也不甘示弱,“我怎么就不配了!她杜家将门之后,我文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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