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了, 商皑和助理正要出发,便听见门里响起纪湫的含着睡意的声音,“出去记得把垃圾倒了。”
助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搞什么?
夫人和总裁表面上分居闹离婚, 结果暗地里偷偷私会?
很快, 助理想明白了——难怪要选这种“鱼目混杂”的小区,原来就是为偷情掩人耳目!
怪哉!好好的夫妻不做, 非要搞得像偷情一样。
无视助理脸上精彩绝伦的表情,商皑面无表情, 回头麻利把塑料袋一拢, 顺带还收拾了茶几上的瓶瓶罐罐, 俨然一副饱受生活毒打的已婚妇男。
当看见自家总裁, 穿着高定西装,提着印有辉家logo的垃圾袋, 走出职场精英领袖风范时,助理的表情是钦佩的。
垃圾袋似乎也有了人生唯一一次高光时刻,标语“绿色生鲜, 您值得拥有”仿佛也大放异彩。
商皑随手将垃圾袋扔进楼道的大桶,还顺带跟那位帮过他忙的清洁工大爷打了招呼。
大爷尴尬地应了一声, 只觉得很惊讶。
自己分明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啊!
不过, 这语气还有高冷的眼神怎么好像……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只每天叼着垃圾来扔的勤快大金毛。
有一次金毛够不到桶边, 差点掀翻了整层楼的垃圾, 大爷帮忙给接过来扔了;还有一次金毛不小心被乱渔网线缠住了脚, 大爷帮着给剪断了……
从此, 大爷和狗结下不解之缘。
助理颠颠地跟在商皑背后, 看到这里,心中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他记忆里的总裁,平时不是整天阴郁着一张脸, 就是在给别人施加阴郁,偶尔走路带风地行走在公司里,也像是马上要赶去教训什么仇人,于他面前,远近员工无不敬而远之,打招呼都在跟蚊子比高下。
这种薄情寡义的商人,如果不是为了十几个亿的利润,怎么可能主动跟别人问好?
真是活久见!助理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嘤——不是梦。
商皑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享受着久违的惬意。
可怜见的烟瘾。
他掐着烟,慢慢思考,目光一如既往地淡然,“你联系一位医生,给夫人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助理如梦初醒。
商皑走后,纪湫在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偶尔起来倒一杯水。
正午时分,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做了笔录。
一系列工作完成,纪湫重新回到被窝修养。
此时楼上开始忐忑不已。
陈香和老邱四处打电话求助邱辉以前所谓的“道上”朋友。
老邱急忙翻查着通讯录,身边陈香哭哭啼啼给女儿邱容打电话。
“容容啊,你哥哥要被拘留啦,怎么办啊,你快回来想想办法。”
邱容听陈香哭声撕心裂肺,脑仁一阵阵疼,“妈,你找游大哥的电话,看问问他能不能帮忙。”
邱辉之前就是在这个“游哥”手下当小弟,因游哥的关系,邱辉也在那片区域混了个“哥”当。自以为当年混得风生水起,多亏了游哥的照应。这游哥在邱家心目中,也就成了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人。
老邱和陈香恍然大悟,赶紧拨通了游哥电话,大肆一番哭惨,再用两三句话讲明了邱辉处境。
游哥在对面表示同情万分,“想我跟邱辉兄弟也是情同手足,这忙我不得不帮,必须得为您二老出口恶气!”
所谓义气都是假象,游哥近几年也混得不行,转行做了五金,然而从内心还是无比怀念被叫“大哥”的日子。且这事不难办,送个人情得个尊敬,他还是乐意跑一趟。
老邱和陈香欣喜若狂,得到了肯定答复,又给邱容回了电话。
“容容,你游哥答应了,不过你这边还是问问那个秦主管,他不是正追你嘛,这就是他表现的机会了啊!有了游哥的帮忙,再加上你那个主管,双管齐下,一定可以把你哥哥弄出来。”
邱容脸红了,“可八字还没一撇呢。”
陈香:“你可得好好把握啊女儿,秦主管这么难得的人才,你可不能放掉了。”
秦主管是邱容的上司,两人正处于暧昧阶段,邱容本身也十分欣赏秦主管优异的个人条件,但她还算清醒,正处心积虑欲擒故纵着。
邱容这边答应了陈香:“好的,我晚上回来一趟。”
陈香和老邱办完一切,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事情告一段落,两人怨气冒起。
老邱怒气冲冲,指天骂地,“现在的人,真是恶毒!你看看,我们当年装修得好好的,非冤枉咱们,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凭什么要给她修整?”
陈香:“就是!看她一身的名牌,也不缺钱,何必跟咱们可怜人过不去,上次我捏她衣服,嘿!碰都不许碰咧,以为自己真有多金贵,金贵就不要做这些肮脏事啊!”
老邱:“看着吧,想陷害咱们小辉,没门!小游是什么人物,有他出马没啥搞不定的,看她还怎么嘚瑟。”
被称之为“大人物”的游哥,咯吱窝夹着个皮包驱车赶去东园区别墅。
大哥的大哥,坐在高级真皮沙发上,对着一脸卑躬屈膝的游哥淡淡一笑,“正找你呢,就来了。”
游哥顿时乐呵极了,“吴老大有什么难事,尽管给我说,我一定办妥了。”
吴老大却罕见地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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