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涛自顾把那杯喝了,抬手一摆,“行了,圣旨也不必读了,横竖不过是赐死,一会儿我谢恩便是。”
他摆弄手里的空杯子,笑了笑,又皱眉捂着脸啜泣,忽喜忽悲,他叹道:“我养了一条白眼狼啊,当初真该杀了你的……是我从安武坊把你救出来的,你莫非忘了吗?”
江城冷眼看他:“五年出生入死,以及那日刑部地牢里的酷刑,这些还你的恩情,足够了。”
这人的表情和当初相识的时候相比大有不同,严涛看了他良久,才讽笑道:“也罢,你如今有了个拖累,再也不会是从前那把利刃了。江城啊……再好的刀也会钝,你自求多福吧!”
他颦着眉,并不言语,从书房退了出来,两旁禁卫端上酒水。
院中的雨势渐大,夹杂着雷声,他抬头往天上看去,乌云密布,暗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