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本大爷这样的存在是很长情的, 你要稍微注意一点别因为自己作死而死掉啊,知道了吗,小鬼?”
名空点了点头。
但灯果觉得, 他大概并没有往心里去。
这件事已经在灯果主动妥协的情况下解决了, 但根源性的问题却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而根据灯果的经验, 改变只能够是因为“相遇”。
这需要时间。
所以自诩饲养者的祂, 选择了静候等待。
因为蛇神的庇护(灯果自称), 没有幽灵敢接近他, 医生判断为其他人格消失或潜伏,没有危险性,可出院。
接着,很快, 兄妹二人又带着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家族合照、友人帐的简单行李搬去了另一个远亲家。
因为又回到了不需要担心幽灵附身的状态, 明音的学业和生活都逐渐步入了一个稳定期。
他找到了一个更加安全安稳的发泄压力的方式——画画。
有时是用铅笔胡乱地随便在纸上涂抹出什么,有时会随意地对目光可及的东西速写。
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可以长期持续的解压方法后,他开始每天看一点参考书, 更专业一点地学习画画。
虽然他在这个业余爱好上花了挺多心思,但在学校的美术课上,关于“自画像”、“原生风景”之类的主题, 他还是什么都画不出来。
不,与其说是画不出来, 不如说是只草草画了个轮廓后,就烦躁地全部用杂乱的线条和暗色的块面涂黑,扭曲了形状。
顺带一提,那些画在学校的小画展上得奖了。
他真的不是很懂艺术。
等到初中毕业之后,他和妹妹开始到处打工存钱,等到可以维持日常开销和公立校的学杂费后, 他们从亲戚家搬了出来,在外面租了间两室一厅的公寓,独立生活。
名空本来连高中都不打算继续念的,这样能有更多的打工时间。
但因为妹妹以要是他不继续读高中她也不读了威胁,他没办法,只好继续念书。
“高中可是青春的最后了啊,至少把高中好好读完吧。”
但他们两个是在不同的学校。
妹妹的那所学校偏差值很高,为了保证偏差值,学业上要求比较严格。
他要考也考得上,但因为本就不打算升学,只要能毕业就行,也没必要挤占课余时间,就去了氛围更轻松的高中。
虽然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时会在打工的途中不期而遇。
“我可不想怀着对你的愧疚心活一辈子,至少这点生活负担就让我分担一下吧,我们一直是一半对分的。”
不过,这样的妹妹最近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不,也不能算是小秘密。
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游乐园?”
名空嘴里咬着刚烤好的吐司,歪了歪头。
“嗯,这周末去。要我给你带照片回来吗?”
妹妹一边往自己的方面包上抹家里自制的橘子酱,一边站起来,往名空还没吃进嘴里的吐司上抹。
名空自己是从来没去过游乐园的。
工作日没时间,休假日时又根本不愿意靠近。
虽然是游乐场所,但休假日时,这种人群基数大又密集、所有人各怀心思的地方,容易聚集不干净的东西。
比如妖魔、魑魅魍魉之类的,偶尔也会有游荡的灵体。
只要置身于这样的人群中,就会有点想吐。
“不,不用,你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他盖上果酱的盖子,扎好装着剩下的方面包的包装袋,查看起了书包。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
“和谁?”
妹妹还和小时候一样,鼓着腮帮嚼着面包,闻言,硬是直接咽了下去,“……嗯?”
名空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和谁一起去的?”
“……同班的男生……”她喝了口茶,想了想,又做了个补充,“目前正处于暧昧期,互有好感吧,但也不一定,如果正式交往了再带回家给你看看。”
“欸……”名空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发出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感叹词。
恋爱吗。
她也到这个年纪了吗。
不,其实高三应该算是比较晚的?
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会往喜欢的人的鞋柜里塞情书了。
要说原因的话,以前那种寄人篱下的状态,也不可能有心思去过多关注他人。
“名空一直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呢,”妹妹扣上了书包的扣子,把包挎在了肩上,“我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你喜欢女性还是男性。”
“无所谓吧,我浑身上下都是麻烦,不可能谈恋爱也更不可能结婚。”
他坐在玄关穿鞋,转过头跟走过来的妹妹说话。
等到妹妹也坐下来穿鞋的时候,他在对方将否定的话语说出口之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之前说的到处都买不到的那册单行本,我之前在一家店里看到了。”
“真的?哪家店?”
“虽说是“店”,但看起来只是个装修风格和周围不太一样的民宅……”名空回想着,“店主当时在院子里清点杂物,我刚好路过,不知怎的就走了进去,刚好看到了你要的那本书。”
“他们的标语好像是什么‘能够实现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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