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史无前例的尴尬巅峰, 南织永生难忘。
对啊,他姓“言”。
可颜色的颜是“颜”,阎王爷的阎也是“阎”啊, 怎么就是这个“言”?言就言,还“湛”, 那么多“zhan”,怎么就……
南织快被“言湛”俩字绕得口吐白沫。
可事到如今,没有转身就走的道理,这饭再难是自己要来的, 跪着也得吃完。
“芒芒!”
曾璇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过去拉住南织的手,上下打量的眼睛嵌着丝丝泪光。
“得两年没见了吧?”她爱怜地摸摸南织的脸, “出落的更漂亮了, 比那些大明星还漂亮!这身旗袍衬你。”
南织努力去笑,哪怕笑得不那么好看,也得笑。
“是您眼光好。”她说,“您这一身也……”
曾璇接话:“咱们这是母女装!”
说着,她拉着南织走上前去, 和言湛来个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亲切会面。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璇姨的儿子, 言湛。”
南织其实很想说:您不用介绍,我们在电梯里都会面个千八百回了。
言湛直勾勾地看着南织。
到了眼下,刚刚见到她那一瞬产生的猛烈心跳还有余震。
是她。
原来是她……
“怎么不说话呢?”曾璇冲言湛挤挤眼,“你难不成还等着女孩先说?”
言湛抿抿唇, 起身,伸出手刚要说话,南织抢先道:“你好。我是南织。初次见面, 请多指教。”
言湛眉头轻蹙。
女孩水灵的大眼睛毫无杂念地望着他,他读不出她话里的含义,但却只能无条件遵从。
“你好。”他沉声道,“言湛。”
三人落座。
曾璇开心又兴奋,握着南织的手一直没松开。
“早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呢?”她说,“我都听外婆说了。你自己一个人怪冷清的,我也冷清啊。还有,派出所……”
“璇姨!”
“妈。”
言湛和南织同时开口。
南织偷瞄男人,心道按照老佛爷的自信爆表度,如果把之前两人的“过节”说出来,估计会翻天。
老佛爷肯定会以为:阴谋,绝对的阴谋。
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剑走偏锋接近我,后来没吸引起注意,又换了方式。不仅直接去我的公司上班,还又成为了我的邻居……
这么一想,南织都觉得有那么点儿道理,不然怎么解释他俩狗皮膏药般的“缘分”?
“璇姨,都过去了。”南织说,“也不是什么开心事,就不提了。”
曾璇点头,笑道:“是是是,今天高兴,不提扫兴的事。你小子刚才要说什么?”
言湛清清嗓子,垂下眼眸,说:“没什么。”
“毛病。”曾璇嗔怪,再看向南织,又是一副慈母样,“这回了B市,以后就看璇姨的。有什么就跟璇姨说,再不济啊,找这个臭小子。”
呵呵。
南织可不敢找这个“臭小子”。
臭小子从她进门就一直盯着她,那架势像是要给她盯出个窟窿来。
幸亏刚才没交代出来他们的“前缘”,不然这会儿,她恐怕已经被按在镜子上反复摩擦。
为求自保,南织主动出击。
“璇姨,”她笑得乖巧,声音还甜甜柔柔的,“外婆也和我说回了B市,有事的话,可以麻烦您。还说,您儿子以后就是我哥哥,我可以……”
啪!
言湛碰倒手边的酒杯。
南织一激灵,连忙改口:“不是哥哥,不是哥哥!就是说那个意思,那个……反正,就是多个朋友。您和我妈是好朋友,您们的孩子也应该是好朋友。嗯,是朋友。”
曾璇听出来了,也明白了。
前天,古月阳和她通话时也略略提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和缘分,千万别勉强。
现在人家女孩既然都表态了,自家那个不孝子可以得意了。
“什么朋友?”曾璇说,“你忘了璇姨以前和你说过什么吗?你们不能做朋友。”
南织脸色骤变,而言湛却暗暗松口气,可下一秒——
“就是兄妹。”
啪!
言湛又碰倒了筷子。
曾璇无语,瞪着他,气道:“手抽搐了还是怎么着?管不住自己的手就按住!我这说话呢。”
言湛张张嘴,曾璇又说:“听到了吗?你以后有妹妹了。拿出点儿当哥的样子来,多关照妹妹,知道吗?”
“我……”
“哥哥!”
南织脆生生叫得干净利落,大眼睛还忽闪忽闪一个劲儿地眨。
言湛扣紧膝盖,心脏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一起一落,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完全程——崩掉。
站起身,言湛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姿态略带慵懒。另一只手推推眼镜,清冷淡漠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最终落在南织身上。
南织眼睁睁看着这位巨人吸取走雅间内的空气,强大的气势有种“都闪开,老子要上了”的气魄。
她不由得挺直脊背,把心一横,想着要闹,那就撕破脸好了。
“你要干嘛?”曾璇问。
言湛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望着女孩,一字一句说:“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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