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被突然变脸的颜书推出房间, 有些没反应过来,还维持着半抬胳膊,要搂没搂的姿势。
怀里仿佛还带着颜书身上的温度, 以及洗发露的香味。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收回手。
下次一定得先发制人。
胡思乱想的时候, 秦越突然察觉到手心里的东西, 摊开手心看了看, 又小心翼翼地摸着霸刀的门派logo以及新亭侯。
他把挂件挂在手机上, 转身去了走廊另一侧的房间。
执琴问剑和风灵正在酒酌的房间吃宵夜, 他们队的唐门爱养生, 不训练的时候早早就去休息了。
见秦越去而复返, 执琴问剑从麻辣烫里抬头:“你怎么又回来了?言老师把你赶出来了?”
“滚吧你!”秦越翻了个白眼, “他才不会干那样的事。”
执琴问剑纳闷了:“那你刚才不是说给言老师送完宵夜就去睡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秦越晃了晃手里拖着挂件的手机,问:“没觉得我哪里不一样吗?”
酒酌从皮蛋瘦肉粥里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电视机旁的男生:“你换衣服了?”
秦越瞥他一眼:“不是。”
执琴问剑琢磨着:“你剪头发了?”
秦越又翻了个白眼:“没有。”
“你变瘦了?”风灵远远近近看了半天,皱着眉瞎猜。
秦越面无表情:“你们是不是傻.逼?我出去才二十分钟, 能换衣服?能剪头发?能变瘦?”
苦思冥想了一会, 执琴问剑恍然大悟, 拍了下桌子,一脸坏笑:“我知道了,你这是向成年人的世界迈出了一步啊?啧啧,看不出来你和言老师进展挺快啊弟弟,第一次能有二十分钟还挺天赋异禀的啊!”
酒酌和风灵都奇怪地笑起来。
秦越反应了一两秒, 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到脸上,脸颊瞬间烫起来,就连四肢的血液都好像被点燃了。
他走到桌子边伸手准备揍人:“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这是害羞了吧?这么纯洁,我的天脸都红了, 唉倾默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种表情。”执琴问剑灵活地端着碗起身躲开秦越的手。
秦越的脸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覆上一层薄红,颜色很淡看上去不是非常的显眼,他表情有些欲盖弥彰的恼羞成怒。
他深吸一口气,嘴硬道:“傻.逼。”
“唉唉,我知道了,倾默你说的是你手机上挂的这玩意吧?”风灵眼尖,突然发现秦越手机上挂着的东西,“看起来挺重啊,累赘吗?”
秦越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这、是、我、哥、给、我、的!”
说到后半句,他连眼角都高兴地要飞起来似的。
他一字一顿,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带着点炫耀和得瑟,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今天从老师那里领了朵小红花,就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酒酌放下勺子:“呵。”
执琴问剑一脸麻木:“呵呵。”
风灵自动排队:“呵呵呵。”
秦越见状立刻变脸,不爽地问:“你们什么意思啊?”
执琴问剑摇头恨铁不成钢:“倾默,我觉得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得在言老师这棵树上吊死了!他就送你个手机挂件,你就能开心成这样?没出息!”
末了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秦越挑眉,对执琴问剑的态度毫无反应:“那不是挺好的,我对别的树也没兴趣。”
房间里的三个单身狗愤怒地把秦越赶了出去,他也不恼,拿出手机在走廊里给颜书送的挂件拍了张照,随后发到了早就不知道长草几百年的微博上,还附
赠了一个老年人专属的微笑表情。
秦越这次线下赛,靠着一张脸微博涨了不少的粉丝,凌晨这么一张没头没尾的照片,让粉丝完全猜不透到底是什么玩意。
一夜过去,手机闹铃还没响,颜书就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已经透着亮了。
他平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看着酒店的天花板。
昨晚他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秦越的爸妈当年在生了秦遇以后并没有想生第二个孩子,但没想到出了点意外,秦越的妈妈再一次怀孕了,当时秦遇已经3岁多了,照顾一个孩子已经让她疲惫不堪,再加上工作上好不容易等来了升职,秦母便想要打掉肚子里的这一个,但在秦父的再三恳求下,秦母不情不愿地还是生下了那个孩子。
他就是秦越。
秦母本以为只要孩子出生,她就能无条件地爱他,但等到秦越真的出生了,她却因为把全部的爱都给了秦遇,而分不出半点再给年幼的秦越。
而且她还是会不断地想起被她错失的升职机会,因为她怀孕而借机升职的对手更是在她做完月子回到公司后,对她大肆嘲笑了一番。
这让她更加不愿面对秦越——这个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而她也确实没怎么管过秦越,衣食住行少不了,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秦遇咳嗽一声,秦母能心惊肉跳半天;秦遇考试考不好,秦母会先教训两句,再仔细地教他功课;秦遇有特别喜欢吃的零食,每次秦母都会替他买。
而秦越什么都没有,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后来长期在国外出差的秦父回来,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平静的聊天越来越少,鸡毛蒜皮的争吵越来越多。
很长一段时间,秦父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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