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了好一段距离, 莫德音才猛然回过神来,眼神挡不住的猛往惊鸿的手上瞅。
那把气息古朴厚重的长剑依然存在,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幻觉。
莫德音张了张嘴又猛地闭上了, 视线上移看向了惊鸿比往日要更加白上几分的面容, 这就是她的秘密吗?
惊鸿紧抿着本来浅粉色的唇瓣,眼中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意气和光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空间, 莫德音抠了抠左手手背上的金色鳞片,坚硬的形状在指尖滑动间描绘了出来, 他自己都是这样了, 所以也没有什么想要探究到底的意思, 于是自然的移开视线看向前方, “余望他们走的好像不是这条路?”
“嗯。”惊鸿的声音有些低哑,“那边被活动的异兽群给堵住了, 只能绕路。”
她刚刚一剑清除了追逐着他们的异兽群,但并不代表在雨林里活动的异兽都被震慑和清理完了。
和整个雨林里活动的异兽相比,那些被引来攻击他们的异兽群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惊鸿脸色平静的带着路, 指尖却不自觉地描绘着手中剑柄上的花纹。
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就是和她相生相伴了千万年的惊鸿剑啊…
就这么晃了下神的功夫,周围算得上安静的环境中, 突然响起了一阵灌木丛波动的声音。
惊鸿抬眸望去, 从荆棘丛中爬出了一个人。
一个衣着褴褛、身上大块晕染的血迹, 就连脸上都有道道血痕的还算眼熟的人。
对于来人, 莫德音也有些惊讶, “谢其永?”
莫德音是完全没料到他也会落到这个场地, 不过仔细想想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这种环境下, 一个优秀的家世或者一个强大的父亲,就能使自己逃过死亡的阴影吗?
不可能的,异兽可不管你生于哪里、从哪毕业, 它们只知道你闻起来香不香、吃起来嫩不嫩。
看到面前的两个人,谢其永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诧异,随后他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
和他的哥哥谢其华相比,将将成年的谢其永还是稍显稚嫩了一些,特别是现在白色的制服上沾满了血液和泥泞,像是一朵朵盛开在荆棘中的花,完全就是一个落难小少爷的样子。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交谈的意思,但附近的异兽可不会给这么多悠闲的时间。
随着阵阵咆哮的接近,惊鸿两人不用感应都能知道是追着谢其永的那批异兽来了。
莫德音隐晦的打量了谢其永一眼,这么久了都没冒出第二个人,就是不知道他的队友是不是也分散了。
没再理会木头般的那人,惊鸿给莫德音递了个眼神,“先走。”
谢其永眼眸微动,他默默的跟在了两人身后,惊鸿也没有和他纠缠的意思,尽力避让着快要无处不在的异兽群。
走了不知多久,惊鸿突然停了下来,她坐在一个山壁后方,“缓缓。”
莫德音没有意见,顺势在她附近坐了下来。
也是这时候,看着惊鸿默默啃起了饼干的样子,莫德音才发现自己的背包不见了,全身上下就只剩一套破破烂烂的训练服,别的什么都没留下,他的脸色当即就黑了。
感受到身旁怨念的气息,惊鸿瞅了他一眼又一眼,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才扔了一袋未开封的压缩饼干给他。
虽然这饼干是真的难吃无味又坚硬,但莫德音还是像得到了什么宝贝般捧着它,并且一时间没忍住还极为羞涩的笑了一下。
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的互动,谢其永默默的垂下了视线,观察了一下周围后就选定了某个角落坐了下来。
他的背包也遗失了,但谢其永早就把止血喷雾什么的伤药取了出来,分装在身上的各个口袋里,摸了一下口袋这才确认大部分东西都没掉。
伴着附近轰隆轰隆的拆迁般的地震,以及交响乐队般的兽吼伴奏,惊鸿也不是很想半途停留在这个地点,完全是被周围两队大型兽潮给逼的。
只能先停留在这个角落等它们先离开了,惊鸿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某处灌木丛上,似乎透着它在看着什么的样子,又像是走神般的无焦点的样子。
谢其永在一旁有条不絮的给自己上着药。
莫德音咬着饼干,啃着啃着就觉得自己屁股下有刺般有点坐不住了。
似乎感觉到了莫德音的躁动,谢其永手中动作不停的暗暗瞥了他一眼。
莫德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感觉不太舒服的样子,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偷摸的看向惊鸿的方向,顿时就是面色大变,手里本来还舍不得糟蹋的饼干掉地上了都来不及管。
谢其永一直观察着他,刚好注意到了这一幕。
顺着莫德音的视线望去,谢其永也是一惊,“那把剑竟然不见了?”
作为从小就深受熏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听过的人,谢其永早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把剑,并且预感到它的来历肯定很不平凡。
莫德音没有搭理他,而是快速的靠近了依旧靠着山壁的惊鸿,她没有反应,眼睛闭着,宛如沉睡中。
但莫德音知道,在这么要命紧急的时刻,惊鸿一定不会做突然睡着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惊鸿…?”莫德音轻轻呼唤了声,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巡视着,想到刚刚那把剑的奇幻来历,他现在第一时间竟然不敢胡乱碰她。
好在她的呼吸还算平稳正常,不然莫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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