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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是凤君(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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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们的孩子(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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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瑶随着余下的人一路小跑,将季凉往营帐里送,颠簸之中,本已几近昏迷的季凉倒是微微睁开了眼,似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认出她,气息微弱道:“阿瑶。”

    郁瑶心里又气又慌,喉头堵得生疼,紧咬着下唇克制自己,看了看他的模样,终究是俯下身去握住他手,“别怕,我在。”

    季凉牵了牵唇角,似乎说了什么,只是声音太低,混杂在周遭吵嚷里,听不分明。

    她贴近过去,凑到他面前,这一次才终于听清了。

    他说:“对不起。”

    她望着他全无血色的脸,一时不知能说什么,最终只是沉着嗓子安慰了一句:“别多想,军医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

    军中给他们备下的帐子,已经是极干净讲究的了,卧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下人们经历了方才一场混乱,惊魂初定,正在准备伺候就寝,见他们一群人忙忙乱乱地冲进来,惊得不轻。

    郁瑶顾不上交代他们,自己将季凉小心抱到床上,一叠声喊:“军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就快了,快了。”顾亦华在旁满头大汗。

    季凉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外沁,嘴唇也煞白,浑身仿佛没了骨头一样绵软。

    “阿凉,你怎么样?”郁瑶抱他在怀里,心慌难耐,也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来了。”

    季凉气息急促,仿佛极力忍耐着,连呼吸也要耗费极大的努力一般,他看着郁瑶,张了张口,终究是低低地挤出一个字:“疼……”

    郁瑶的心都快被扎透了。

    她知道季凉有多能忍,多吃得起痛,这位在战场上被敌军兵刃砍伤,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大将军,她的大将军,此刻竟然在向她喊疼。

    恐怕他心底里,是怕多过于痛吧。

    “不怕,不怕。”她抱着季凉,忍着眼底的泪,柔声哄着,“军医就快到了,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季凉却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郁瑶看了看他身下被褥,摸了一把他的衣裳,没有见血,心里总归稍稍安定一分,只道事情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这时候,便有人忙忙地掀开门帘闯进来,几乎像是跌进来的一般,还要跪拜参见。

    郁瑶哪等得及,抢着道:“不必行礼,快来替你们将军诊脉。”

    军医应了一声,连忙跪到床边,将手搭到季凉的手腕上。

    整座帐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都盯在她那只手上。

    这军医显然也紧张得发抖,慎而又慎地诊了半晌,才松开手来,抹了一把汗,道:“回禀陛下,将军方才上马迎敌,惊了胎气,才会如此。如今恐有滑胎之兆,小人……”

    她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状,“请陛下恕罪,小人是军医,本不擅长诊男子怀胎之事。事到如今,小人只能开一些汤药,寄望于能够保住,但成功与否,小人实在不敢担保,还请陛下心中有所准备。”

    郁瑶都快被气笑了,但见她讲话还算老实,也不好发作她,只能重重叹道:“谁说要你保胎儿了?胎儿有什么要紧?”

    “啊……啊?”军医立刻呆在原地,连同身旁众人,也呆若木鸡。

    “朕说,让你保大人!务必保证季将军无虞,胎儿掉了就掉了,算得了什么?”

    “是是,小人明白了,这就去……”

    “不行。”几近虚脱的季凉忽然开口,手上虽无力,却仍一把抓住郁瑶,“不行,孩子要保住,一定要……”

    郁瑶心里忍不住骂,什么时候了,和她来这一套,但她是万万不敢说季凉半句的,即便他此刻虚弱到只是轻轻沾了沾她的衣角,她都不需要用力,就能轻易甩开他,她却仍是小心地搂着他,不敢轻慢半分。

    不敢教训季凉,她便只能向军医瞪眼,“听朕的,保大人,要是伤了季将军的身子,朕拿你是问!”

    “哎,哎……”军医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应,心中叫苦不迭。

    这陛下也真是忙中生乱,外行指挥内行了,这胎儿才几个月大,哪有什么保大还是保小的选择,若是保得住,便是父子无恙,若是果然滑胎,那父亲也免不了要伤了身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但她显然不会傻到与陛下较真,只能干脆利落答应:“小人一定尽全力,这就去开方子煎药。”

    她退下了,郁瑶才觉得一颗心跳得快要炸开了,掌心里满是汗水。

    她让军中的将士们都去清扫战场,各自休整,吩咐下人们去备了热水等事物,也去歇息,只留自己陪着季凉,抱着他不曾放松片刻。

    “阿瑶,”季凉眼中似有泪光,极难得地现出几分脆弱来,也不知是疼得还是怕得,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对不起……”

    郁瑶面对他,心里五味杂陈,想要生气,却也发作不出来,最终只是摸了摸他的脸,“你对谁不起?你要吓死我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没有数吗?”

    季凉垂着眼帘,不发一言。

    她明明气得不行,却又忍不住担心自己话说得重了,毕竟他刚才上阵迎敌,此刻疼成这样,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再拿话伤他。

    更何况,她其实心里是清楚的——他所作所为,为的是大周,是她这个无能的妻主。

    但凡她能有将可用,甚或只要她能亲自上阵,又何须他身怀六甲去拿自己冒险?难道他心里不明白吗?

    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里,她并没有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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