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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地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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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幻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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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笑,刘馨也笑。

    远处,她弟摘了自己的毛线帽子,和丫丫一起往里装雪,梁宇琛走到台阶上,在她爸桌边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爸则欠着身子冲两个小孩子那边笑:“哎呀,还用这种笨招儿,你们滚一个雪球儿多好。”

    “不用,我们这样就行。”她弟有几分执拗,把帽子里的雪又拍得紧一些。

    小孩子总是对大孩子唯命是从,丫丫重复着小舅舅的话:“不用,我们这样就行。”

    她爸无奈地笑。梁宇琛倒了两杯茶,给她爸递上去一杯。她爸正看着两个孩子笑,下意识地撂了酒杯,接过茶。梁宇琛顺手把酒杯酒瓶都放在托盘上,招手示意保姆赶紧给端走。待她爸回神,才发现酒已端走了:“唉?我酒呢?”

    梁宇琛说:“我让王姐拿走了,您少喝点儿酒吧,中午就没少喝,听阿姨说上次体检指标有些高?”

    他爸无所谓地应说:“咳,没事儿,多少年了……不过,一个人喝也是怪没劲的。”

    刘馨望见哼笑一声,对她说:“宇琛说的就听,这要是我让人把他酒撤了,且跟我嚷嚷呢。”

    她玩笑说:“我爸那是跟你撒娇。”

    刘馨笑做寒噤状:“哎呦,得了吧。”

    刘馨的话也不全是玩笑,她爸是特别喜欢梁宇琛,梁宇琛也能摸准她爸的脾气,她和她爸坐一起十分钟就没了话题,梁宇琛却能和她爸聊一上午。她爸和梁宇琛聊天时,她有时也会坐在旁,如果能插上话,就跟着聊两句,插不上话,就静静地听着,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跟她爸相处也可以自在舒服。

    雪后的冬天其实很冷,她和刘馨谁也没提回屋去聊,或是该睡午觉了,就一直坐在廊子里,看着她弟和丫丫装了满满一帽子的雪,小心翼翼地兜着走到雪人边倒上去,蹲下来,拍拍紧,紧接着再去下一片未经破坏的雪地收集,看着她爸和梁宇琛坐在竹椅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终归是男人的那些话题。

    刘馨和她念叨她爸这酒瘾越来越大了,说照这么喝下去,早晚跟你公公似的喝出毛病来;又聊年底梁宇琛请公司那些关系户吃饭,你别又不去,有的场合就得带着老婆去,你老不去老不去,让有心人钻空子,你瞧这么多年,你爸什么饭局酒局我都主动去,哪个女的也别想上我男人这儿来作妖儿;顺便又老生常谈地催了催她的肚子,冲着丫丫扬了扬下巴:“趁着丫丫还小,俩孩子差得不多,还能玩儿到一起块儿去。”

    其实她每次听催生的话题,都有些为难局促,那一次却只是笑笑。

    或许是这午后的氛围,又或是梁宇琛的羊绒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厚厚的两圈,她微微低头就能闻到他的味道,让她觉得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

    她和梁宇琛结婚时,以为自己爬上了一座岛,后来这座岛变成了一艘船,带她靠岸回家。

    那天从她爸家回去,她向梁宇琛主动提出陪他出席年底的饭局。

    梁宇琛有些意外,对她说不用勉强。

    她说不勉强,客人也都是带家属吧,你这个做东的主人也还是带着家属去更合适。

    此前她陪梁宇琛出席的全是家宴,仪表言行上没那么多讲究,第一次出席这种酒宴应酬,也不知该如何着装打扮。在网上搜了搜差不多的场合,便照此给自己添置了一条黑色礼裙,搭配好鞋和手包,又花重金买了一套日常根本没机会戴的首饰,因为没有耳洞,还加急改成了耳夹款。

    酒宴当天,梁宇琛从厂子里赶过来接她,进门看到她的打扮时明显怔了一下,目光从上到不加掩饰地打量她。她当时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这身打扮让他惊艳而有些暗喜,直到见了酒宴上其他的女士,才意识到他当时为什么那样看她。

    那是一个能坐二十人的大桌,在场七八位女士,大多是应季的羊绒衫、针织裙或休闲裤,除她之外穿着最正式的是梁宇琛的助理宋嘉,也不过是西装套裙而已。

    梁宇琛把她介绍给众人时,几乎所有人都会用别样的神情打量她,然后客气地说一句“梁太太真漂亮”,或是对梁宇琛调侃玩笑“难怪你总不带太太出来,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太太也得藏起来”,甚至不止一次地关心她穿这么少会不会冷,要不要把暖风调大些。

    她不太听得出来对方是真诚的赞美关心,还是对她这身稍显用力过猛的打扮的挖苦嘲讽,因这种与众不同的尴尬,她总疑心是后者居多。

    衣着上的格格不入,才只是她局促的开始,最让她拘束的是她根本不会交际应酬。

    她不喝酒,旁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话,也不知自己想说的话合适不合适,等她把一句话在心里反复斟酌好了,人家的话题也已经说过去了。

    其他人偶尔主动与她搭话,对她提到诸如“我跟你爸是老熟人了”、“我和你三叔是党校同学”、“某某某你认识吗”之类的话,她知道应该借着话题与人拉进一下关系,融入众人的畅聊之中,但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是腼腆地应说“哦”、“是吗”、“不知道”、“不清楚”……如此,别人也不再主动与她聊什么了。

    她明明是作为女主人陪梁宇琛宴请招待客人,但她不会敬酒,不会聊天,不懂体察客人们的需要,整场酒宴,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甚至还要梁宇琛分些注意力来照顾她。

    和她同岁的宋嘉更是彻底映衬出了她的无能,宴会上她既能对每一位客人照顾周到,又能和众人侃侃而谈,不用梁宇琛开口,只消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便立时能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旁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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