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在心头的疑惑全部解开。
这些日子老妈早出晚归是为了练车……
说谎也是为了不然父亲担心……
那天送她回来的可能就是驾校的教练……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心里好受点了吗?”
“嗯!”安锦书蓦然抬眸,眸底微微闪烁着泪光,陆子凌却知道那是高兴的。
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儿便一起朝着安白甫在的凉亭走去,才到转弯口两人一狗便极其默契的停住了脚步,目光却柔和的看着不远处携手相行的两抹身影。
汪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即便隔着距离也不难看出安白甫微扬的嘴角。
“终于雨过天晴了。”安锦书看着似乎比之前还要璀璨温暖的阳光,眉眼微弯笑着道。
陆子凌嗯了一声,目光却注视下安父安母紧握的手上略微有些失神。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人两处销魂。”安锦书俏皮的将手背在身后,葡萄般圆润明亮的双眸恢复到往日的灵动,目光里隐隐透出几分羡慕。
陆子凌没有说话,却将她眸中的那抹羡慕收尽眼底。
风儿轻柔掠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暖阳照拂下的碧绿微微散着春的光芒,世间万物都显得温和细腻。
陆子凌如墨深邃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身侧之人,凛冽的眉宇比此刻细腻的阳光还要温柔,薄唇微勾带着笑。
我们,亦然。
安锦书在得知汪俪要考驾驶证后也没有主动提起,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直到某日汪俪主动将自己的驾驶证亮在大家面前,她才神情自若的承认自己中途知情。
因为这事儿安白甫还和她闹了一天小脾气。
那也是安锦书第一次知道,她心目中那个伟岸的父亲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
不过……比起老爸跟老妈闹得变扭,她这个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安白甫!还生气呢?”
“好啦,我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这不是担心你不许我去学吗?”
“我又不是没提过学车,你不是驳回了我的提议了吗?”
“安白甫!你再不理我我就走了!”
安白甫生闷气的那几天安家姐弟表示很淡定,甚至没有一丝担心。
安云中从屋里走出来,瞥了一眼还在沙发那儿哄着老爸的老妈,他一脸无语的表情倒了杯水又走了回去。
翌日一早安锦书正在卫生间洗漱,刚准备推门出去便听见外面传来几句浅浅的对话。
“三天了安白甫!你已经破了我们相识到如今你生闷气的最长纪录了。”汪俪话语间透着一丝委屈,柔柔糯糯的似是在撒娇。
安锦书愣在卫生间,动都不敢动。
她真的不是想偷听的……
不过,刚才说话的……真是她老妈?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去学,那我……不开车就是。”汪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哭了?安锦书手还搭在门上有些无措。
“不是的,你方向感不好,我不放心而已。而且我……我不是不准你学,只是……”沉默了三天的安白甫终于开了口,还略带一丝慌张。
汪俪低着头没有说话,肩膀却是微微耸动的,看的安白甫心头一紧,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在生闷气这事儿。
“只是什么?”汪俪缓缓抬眸,眼眶里竟然真的被泪水浸湿,安白甫瞬间瞳孔地震,手足无措起来。
“我……我只是气你瞒着我,还气你大晚上和别人待一起。”安白甫声音愈发的小。
汪俪眨了眨眼,抬手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擦去,“我们那一车学员都是女的呀,你担心什么。”
安白甫眉头一紧,看着汪俪的目光满是委屈,“教练不是男的?好几个晚上他都送你到楼下。”
“……”
安锦书站在卫生间眼角微抽,原来他那天看见了呀。
汪俪一时微怔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几次,无奈的看着自家闹别扭的丈夫,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的低头笑出声。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安白甫气的胸口欺负,耳尖却不知怎么的微微泛了红,“我还以为你受了刺激连眼光都变差了。”
那天他等的着急便守在窗户那儿,谁知道一低头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她,驾驶室那边还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
“要是你真的想……离开我,我不会生气更不会怪你。”藏在镜片下的双眸微沉多了丝落寞,说话的气息也渐渐变得不稳,“但是我绝不允许你找一个长得那么不符合审美,根本配不上你的人!就算找也要找一个事事比我好,比我更爱你的人。”
汪俪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眸间满是坚定的安白甫,一时间也跟失了魂似的。
她缓缓上前一步动作轻柔的倚在他怀中,拄着拐杖的安白甫差点一个没站稳,好在最后顺势往墙边一靠。
“事事比你好?比你更爱我的人你叫我往哪儿找?而且谁要离开你了,除非你不要我了。”汪俪窝在他怀里小声道。
“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的。”安白甫果断丢掉手中的拐杖,借着后背和墙壁的支撑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生怕她真的离开自己。
清晨的曙光透过客厅未合紧的窗帘缝隙展露身姿,一片寂静中汪俪伸手毫不留情的捏了安白甫心口的位置,带着幸福的笑容“威胁道”:“当初答应你求婚那会儿我就说过,我这辈子没有离异,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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