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献来的荔枝被偷吃了大半,吃饱喝足的晏时君打着他心心念念的南海的虾蟹,未时准时呆在房间里。刚过未时,外面就传来一声禀报:“晏夫人。”
这一声晏夫人叫得晏时君分外不舒服,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人口口声声叫夫人任谁都觉得不适应,晏时君一阵恶寒过去,还是无可奈何地接受,吩咐晏三去开了门。
门刚被打开,晏三就被吓了一跳——迎面就是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站在面前,身上浓厚的胭脂味儿差点熏得他都辣眼睛,几个姑娘见着开门的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公子,顿时都起了玩心,粉艳艳的帕子往晏三脸上戳:“呦~小公子怎么这么害羞,这是没见过女人吗?”
说实话晏三在落霄宫这个汉子扎堆的地儿还真没见过几个女人,就算是见了也都是穿着统一保守矜持的小侍女们,哪里见得这么一群裹着两层纱就敢出门的?
一时间,晏三被挑逗得无所适从,连连后退,脸从耳根烧到了脖子。
“好了好了,姑娘们不要逗他了。”外面又进来一个玄色的身影,拽着晏三的后领把他拽离了几个姑娘的包围圈,让晏三好不容易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气。
晏三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邢俞。
晏时君听到动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这阵仗被惊吓的程度不亚于晏三,只不过晏三是实打实的惊吓,而晏时君短暂的惊吓过后,立刻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要知道,他来落霄宫的这些日子,见过的女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在这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人数中还包括厨房二百斤大妈,年过半百的扫地大婶,彪悍洗衣房大娘还有一个才刚刚满七岁的幼童。剩下的虽然都是正处于花季的小侍女们,但是也被落霄宫统一的黑色制服给打扮得像是送葬团。
好不容易见一次穿得艳丽有活力的姑娘们,他能不兴奋一把吗?
更何况还是香肩外露,前胸波澜起伏,呼之欲出的姑娘们,难道不是直男的快乐吗?
为首的姑娘长得一张标准的狐狸精脸,五官没那么优越,举手投足之间却让人移不开眼,是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的类型。那姑娘温柔地对他笑了笑,缓步向他走来,晏时君咽了口水,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眼前一黑。
冰凉的大掌突如其来地覆在了晏时君的眼上,把那张美人脸给隔绝开来。清冷的声音夹杂着说不出的愠怒:“本座让你们来,就是闲聊的?”
“唉?”晏时君惊讶道,把沈迟川的手扒拉下来,“教主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迟川此时的脸比他身上的玄色衣袍仿佛还要黑上几分,寒戾的眸光扫了一眼那姑娘,把人家吓得后退几步,缩到了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沈迟川复又看向晏时君,低沉醇厚的声音冰冷得不夹杂有一丝感情:“你当然不知道,看得都痴了,本座又何时能入你的眼?”
晏时君眨巴眨巴眼睛:刚才他怎么从那句话里听出来了一股……醋意?
晏时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确实是看傻了才没察觉到沈迟川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挠了挠脑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一句话。
沈迟川见晏时君连半句解释都无,怒意更盛,也不等晏时君回答,冷着一张脸,直接甩了袖子,径直走出了门去。
晏时君:……
这就走了?说实话沈迟川来了就为了奚落他一句,然后就走了?
晏时君摊手:“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邢俞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在你一脸色相盯着人家姑娘,哈喇子快要流下来的时候,教主就已经到了。”
晏时君:……
什么叫一脸色相?什么叫哈喇子快要流下来?这叫对美的追求,这是一种欣赏,这是一种美的艺术好吧!
沈迟川冷漠又绝情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晏时君这才注意到门口除了有几个漂亮姑娘之外还一溜烟儿地站了一行扛着大箱子的壮汉,一看看到最后更让他吓一跳——两个大男人扛着一个巨大型的衣架,上面撑起了一个玄色金丝华服。
更让人惊悚的是,这件华服看样子和今日沈迟川身上的起码有八分相似。
这该不会是……古装版情侣装吧?
晏时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个姑娘见沈迟川离开,被沈迟川一个冷眼给扼杀殆尽的活力又恢复了不少,吩咐着侍卫们把箱子和衣服扛了进来,在晏时君面前一字排开。
晏时君压低了声音在晏三耳边问道:“他们是哪个殿的?我怎么没见过?”
那几个姑娘丝毫没有落霄宫侍从们的谨慎严肃,都嘻嘻哈哈地打闹,就算是在晏时君这个男夫人面前都一点忌讳都无,为首的姑娘稍稍拘谨些,笑着回道:“晏夫人,我们不是你们落霄宫的人,我们都是从山下来的。”
山下?
“什么时候落霄宫这么好进了?”
几个姑娘见晏时君脑子像是打结了一样转不过来,纷纷笑道:“是教主请我们来的,可不好进嘛!”
晏时君还未回过神来,就听邢俞开口介绍道:“这些都是山下城里翠玉楼里的姑娘,专门请来给晏公子梳妆的。”
晏时君这下彻底懵了:“梳妆?”
也就是说,他要化妆了?
“为什么?”
邢俞解释道:“今晚是主宫宴请四大山主的日子,教主点了晏公子陪同。”
晏时君嘴角抽了抽,什么叫点了他陪同?说得好像他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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