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晟被紧急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沈和秋茫然地站在病房外。
上次来医院的时候,是易晟路抱着他,陪着他。
可这次没有易先生了。
沈和秋看着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鼻间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息,周围的事物每个都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沈先生?”司机陈诚小跑着去办完了系列的手续,溊淳涂醇沈和秋脸色煞白地站在病房外,神色恍惚,状态看着比刚晕倒的易晟也没好到哪儿去。
沈和秋扭过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汪着泉水,眨眼就掉了两滴泪:“易、易先生呢?”
陈诚:“您别担心,先生应该没事的。”
“没事?”刚易晟做完全面检查的医生黑着脸从病房里出来了。
“你管这叫没事?你是他的家属吗?”
陈诚被医生怒火中烧的样子吓了跳:“我……”
“你知不知道他很久没有休息过了!神经衰弱,内分泌失调,系统紊乱,简直是胡来!”
“先生可能是在忙工作……”
医生打断陈诚的牵骸霸倜υ趺匆驳盟个觉!”
“现在的小年轻,熬夜通宵好像都被当作常事,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这样身体能受得了?”
陈诚被训得连连称是,没敢再跟这位精神矍铄的老医生顶上半句话。
医生念叨了半天,把该说的都给说了,才停了下来。
沈和秋攥紧手,指尖都攥得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我可以、可以进去看易先生吗?”
医生瞥了眼沈和秋,陈诚正怵着他,怀疑他会不会也对沈先生顿教训,正要上前打岔,就见那个医生黑沉的脸色微微松动。
“去吧。”医生松口道。
他眼神在沈和秋红着的眼圈上扫而过,像是安抚般地又说了句:“人刚刚已经醒了。”
易晟昏迷的时间很短暂,很快便醒了过来,他只是因为缺乏睡眠,身体机能尚偞蟀。
沈和秋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他正从窗外黑下去的天色收回目光。
“怎么哭成这样了。”易晟摸摸沈和秋发红的眼眶,语气柔和,“吓到你了?”
沈和秋摇摇头又点点头,局促不安地抓住易晟的手,嗓音和呼吸一起颤:“你、你难受吗?”
易晟刚醒过来,虽然没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但精神气确实不太好,头也还在疼,但他还是说:“没事。”
沈和秋瘪了嘴:“你胡说。”
他眼圈红得更厉害了,方才忍住的眼泪就快要兜不住地往下掉,他掐着自己的手,拼命憋住哭腔。
“你昏倒了,怎么、怎么不难受。”
这是易晟第一次听到沈和秋反驳别人的牵而且还是反驳他说的恰
他的小朋友胆小、怕人,不允许他强势地步步紧逼,只能温水煮青蛙,先慢慢让对方习惯他的存在。
所以他总是在沈和秋面前收敛自己的心思,不想吓到人,不想吓跑人。
但就是这样一愕ㄐ ⒐运车纳蚝颓铮现在竟也m始懂得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味顺着别人的亲吡恕
尤其这是因为关心他才做出的改变,这让他觉得有些高兴。
“别哭。”易晟刚说,就见小朋友下掉了几颗小珍珠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沈和秋已经忍得很努力了,但是易先生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牵他下就忍不住了。
他太害怕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好像是在害怕医院,又好像是在害怕易先生身体出了严重的问题。
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都堆在一起,他处理不了,只能呼吸紊乱地掉眼泪。
易晟没想到自己说了句话,就把人给弄哭了,只能帮着小朋友抹珍珠,哄了会儿见不奏效,干脆换话题转移注意力。
“和秋,我有点渴了,能帮我倒杯水吗?”
沈和秋拼命点头,立刻就站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次性水杯要去给倒水。
房间里没有饮水机,他用力吸了几口气,软乎乎地抖着声音:“我、我去帮你倒水。”
他慌慌张张地跑出了病房,倒完水再溊词保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恰
“……你如果已经吃安眠药吃到对这类药物产生抗药性的牵我也没法m药了。”
“这些药的分基本没什么差别。”
这是刚刚那位老医生的声音,语气严肃认真。
“你这应该不是病理性或者生理性的失眠,是心理性的。”
“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有。”
沈和秋听到了易晟的声音。
“那看来没什么用。”医生叹了口气,“你自己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解决办?”
“比如说睡前做某些事情就能睡着,像听某种音乐能睡着之类的。”
易晟沉默了片刻,沈和秋听到他说:“暂时……没有。”
暂时没有。
骗人,怎么会没有。
沈和秋低下头,鼻尖微酸,明明是有的。
只要他唱歌易先生听的牵易先生根本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昏倒。
都是因为他唱不了……明明一m始易先生和他签的协议就是让他来唱歌的,那个心理医生也说过样的牵他的歌声能帮到易先生。
“那暂时没有办了,要不还是给你m点助眠药吧,聊胜于无。今晚住院,我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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