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惹人愁的雨丝, 这日是个湛蓝的天色,瞧着就喜人。
陆纭纭正在房间内换纱布,那个伤口已经慢慢好转, 她现在都能够伸懒腰了。
巧玉和盼姿伺候着她, 陆纭纭披着一件外衫,因为她现在内里只穿了件兜儿, 所以屋子里的门窗紧闭着,生怕有一丝丝的凉风偷钻进来。巧玉小心的把陆纭纭的长发捋在身后, 顺手把捏在手里的白色绷带递给盼姿, 二人轻手轻脚地给她缠上纱布与绷带。
陆纭纭看着她们两个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露出浅笑道:“剩下的就由我来打结吧, 你们两个去把我那件新做的豆绿色的马面裙拿来,今儿就穿这套吧。”
她都这般说了, 巧玉和盼姿肯定不会反驳,便顺从的去拿了陆纭纭想要穿的那一套。
“公子今儿说了几时回来吗?”
巧玉摇了摇头,“未曾呢。”
陆纭纭了然点头, “那今日午膳给我添碗凉面吧,再做个牛肉火烧, 突然就想吃那一口了。”
陆纭纭是个彻彻底底的南方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 偏生就喜欢吃那面食, 不过也不能吃太多, 容易吃腻。
“七月呢?”
盼姿回应道:“外面的小丫鬟们正看着它吃东西呢。”
正说着七月, 就听见一声猫叫, 那只雪白的鸳鸯眼奶猫正在和那门槛作对,陆纭纭眼瞅着它要被绊一跤,果然那只奶猫的声音变得有几分尖利, 好似在发脾气一样。不过它没有因此受挫,抖抖浑身的毛,继续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猫步来找它的主人。
它是在七月来到陆纭纭的身边,所以就给它取了个“七月”的名,对此,贺章之表示很不满,因为陆纭纭压根就没打算用他取的名字,亏陆纭纭还哄着他让贺章之给七月想名字,结果人家哪个也看不上,就喜欢那普普通通的“七月”。
贺章之虽是嘴上这么嫌弃着,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诚实的。
七月脖子里挂着的那个圆形木牌,就是贺章之闲着无聊的时候随手刻的,上面不仅写了七月的名字,还写了何年何月取得,顺便还添上了陆纭纭的名字。
你说贺章之这个人吧,总是能在平静的生活里给陆纭纭带来一点小惊喜,这份惊喜不多,但足够让陆纭纭心花怒放。
渴望浪漫,是女人刻在骨子里的存在,陆纭纭也不例外。
她伸手抱起了缠在腿边的七月,摸着它脖子上的木牌子,垂眸笑了笑,说道:“巧玉,你去问问郭伯,七月的猫爬架做好了没。”
这猫爬架是陆纭纭托贺章之画的图,那时候贺章之看着画出形状的猫爬架,问了句:“介不介意给我家老爷子也做一个?”
陆纭纭那时候正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放在贺章之的肩头上,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贺章之,莞尔道:“当然可以啊,我的事全凭公子做主安排。”
她说的贴心,笑眼弯弯的样子别提多好看了。其实她能这么顺着贺章之,前提是贺章之给予了一份尊重,所以陆纭纭也不介意哄他开心。
相处的时间久了,陆纭纭就觉得贺章之有时偶尔展现出随性自然像是个现代人。不过转念一想他那日在官路上的大杀四方,陆纭纭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代人可做不到杀人不眨眼的程度。
再说起那猫爬架,陆纭纭是仿照着现代的设计让贺章之画出来的。现在都第三天了,郭伯那边应该也快做好了吧?
巧玉一听,拍了下脑袋,心虚道:“纭夫人,其实郭伯早就做好了,他昨天就给奴婢说了,但...奴婢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盼姿无奈地戳了戳她的手臂,说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纭纭依旧笑吟吟的,“那你还不快点去找郭伯啊,傻愣着干嘛,难道还想继续耽搁着?”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陆纭纭摸着七月的背脊,盘腿坐在了软榻上,闲聊道:“明个巧玉回老宅,你想不想也回去见见家里人?”
盼姿想也不想地就摇了头:“家里有哥哥嫂子,奴婢回去了也是招惹白眼,索性就不回了。”
“也是,那放你半日假,出去玩玩?”她现在还得继续养着,要不然真想和盼姿一起出去溜溜。
“奴婢就想留在别院伺候纭夫人,别的什么也不想。”盼姿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原先陆纭纭还以为她是洛州人士,后来一问,原来是靖州人士,只不过从小就被双亲卖给牙婆子当了丫鬟,后来又被贺章之的手下买了回去,教了些武功,打算留在老宅里。
陆纭纭把怀里沉甸甸的七月递给了她,又用帕子擦了擦手喝了口茶,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一件好玩的事吧。”
盼姿好奇道:“什么事?”
陆纭纭漫不经心地说道:“写话本。”她出也出不去,在家里又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她就想起了话本这个消磨时间的事儿,又想到那些话本里的狗血套路,她一拍手,就做了这个决定。
故事肯定要写一个反常规套路的话本!
“这...夫人想好要写什么吗?”盼姿见她一脸微笑,不忍打击她,就问了下去。
陆纭纭这灵感还是来自贺章之的,咳咳,这么想想自己还真有点不太厚道呀。
“就写重生虐渣!”
“这是何意?”盼姿不懂,便又问道。
“就是讲一个女子在自刎后又重新活过来的故事,但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待嫁闺中的年月,在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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