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牧庆幸了一下现在还是夏天,他从柜子里拿出了多余的床单和薄被,到自己的上铺给他铺床。
看到对方任劳任怨的模样,幸村幸福的躺在下铺,双手垫在脑后,随口问:“前辈真的是法国人吗?总觉得你的性格,和其他法国人完全不同呢!”
“你指的是什么方面?”
上铺传来牧清岩语气清淡的反问。
幸村眼神放空,随意的翘起二郎腿,表情褪去了人前的温润稳重,少年气十足的回答:“举例的话……就比如,法国人不都是很热情开放,没有什么节操观念吗?”
阿牧思考了一下,回答他:
“也许是我的外祖有德国血统的关系,父亲在我小时候也说过,我的性格更像是德国人,严谨又容易较真,不擅长幽默,还有点刻板,我最像法国人的一面,大概……都体现在网球当中了吧。”
幸村来了兴趣,
“诶?前辈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阿牧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忽然停下了铺床的动作,“不,其实我也有过中二病的时期:还是青少年的时候,因为迷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所以在日记本里写下了向往爱情的句子。
不过,被仆人发现偷偷嘲笑了以后,我就没有再做过这种蠢事了。”
阿牧铺好了被子落到地面,就看到幸村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前辈写的是什么内容?我想知道!”
阿牧有些难于启齿,看到他这样,幸村更加好奇了。
但是这一次,阿牧却让他失望了,“那种事,过去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一直到关了灯,幸村躺在上铺翻来覆去,依旧在意着这个答案。
“前辈。”
他忽然从上铺探出头看下去。
“嗯?”
朦胧的夜色之中,阿牧看着上方冒出来的Yuki的脑袋,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调。
“我想跟前辈一起睡,可以吗?就像我们在纽约的那个时候一样。”
“两个人挤在下铺,欲ki不怕热吗?”
幸村的脑袋摇了摇,“刚刚下了雨,所以,不会出汗的。”
阿牧沉默了两秒,想到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于是把自己慢慢挪到了外侧,留出了半张床给他。
幸村动作利落的从上铺跳下来,越过阿牧躺在了宽一米五的单人床内侧。
为了给对方多腾一点空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侧着睡,然后,视线就自然而然的交汇在了一起。
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以后
“前辈。”
幸村忽然凑近了对方,语气带着央求和不怎么熟练的撒娇,“拜托了,告诉我吧!我……想了解更多关于前辈的事呢!”
阿牧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我就知道,你想要同床的目的,就是为了更方便套话吧!’
Yuki拿出了杀伤性武器,势必要让他老实交代的心情,阿牧充分感受到了,于是,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木着脸回忆:“我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能使我燃烧生命来爱他(她)!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幸村眨了眨眼,似乎透过牧清岩平静清冷的面孔,窥见了某个把热切真诚统统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单纯少年。
空气安静了下来,就在阿牧因为自己早年烂到家的文学水准感到窘迫的时候,幸村语气飘忽的感慨起来:“爱……吗?总觉得,是羞于启齿的存在呢!不过——”
一双手捧住了阿牧的脸颊,他看到了幸村眼波流转之间温柔的光芒,“我不需要燃烧生命的爱意。如果是前辈的话,只要好好的活着,我会努力回报前辈……用更多的爱。”
阿牧的心脏被对方的话烫了一下,即便他并不认为现在的Yuki能够理解“爱情”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的被打动了。
阿牧把对方整个人抱进自己滚烫的怀里,低声解释:“都说了,那些都是中二期才会做的蠢事!不能代表现在的我啊!”
幸村被阿牧干净的气息围绕,枕着他的手臂回答:“无论是前辈的哪一面,我都喜欢。”
他悄悄的在心里说:‘前辈,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教会我爱情的滋味了。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翌日,阿牧艰难的清醒过来,两个人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Yuki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Yuki不重,但是……手臂好像已经麻了。’
他努力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闷出了一身汗,回过头,看到对方恬静清澈的睡颜,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温和;雪白的墙角,两只同样款式的网球袋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起,在晨光映照下,如同各自的主人一样亲近。
只是这样寻常的一个细节,却再一次被触及了阿牧心灵深处的柔软。
‘网球和……欲ki。’
真好!那个能够将他的生命燃烧起来的爱人,他已经……找到了。
早晨6点半,阿牧整顿好自己以后,才叫醒睡的香甜的幸村。
两人一起出门晨跑,然后绕到公告栏看今天上午的对战安排,再去餐厅吃早饭,期间讨论国中生们的比赛,然后分开,去做各自的事。
每天上午,训练结束以后,阿牧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一定要绕到露天网球场去看看,如果有幸村和冰帝部员们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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