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搓衣板跪起来的感觉还……(第1/4页)
两碗醒酒汤灌了下去, 天子总算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坐在地上掩面啜泣的女人,又看向淑妃,心口顿时就沉了下去。
一时之间, 天子面如土色, 满脑子都是从前身边形形色色之人遇此情形时的对策。
什么他犯的错不过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什么妻子怀孕是件好事,却不知道男人这几个月要熬得有多辛苦?
再有就是身子虽然碰过了别的女人, 但做那事情时满脑子都是妻子?
甚至还有同僚说自己醉酒之后认错了人, 把别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妻子的说辞……
郁琤思来想去都觉很是不妥, 眼下看着泪眼汪汪的沈玉娘,他也只好先肃着脸孔质问内侍:“方才发生了什么?莫不是这个女子想刺杀孤?”
内侍战战兢兢道:“沈女郎没有携带凶器,是专程给陛下送解酒汤的……”
他这话间接佐证了沈玉娘不是刺杀, 是明晃晃的勾引。
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
郁琤心里骂他,只好又转而说道:“不过孤衣衫整齐, 看样子她多半是没能得逞了。”
内侍亦是松了口气:“是啊, 亏得淑妃来得及时……”
郁琤顿时神色微霁, 这才敢抬头朝玉鸾看去,“原来如此,竟然都是淑妃的功劳了。”
玉鸾看着哭哭啼啼的沈玉娘, 又看着脸上写满心虚的郁琤,缓声说道:“妾不敢当,妾眼下累了, 不知陛下可否批准妾回去歇息?”
郁琤自然不敢不答应她。
青娇便扶着玉鸾离开了承天殿中。
郁琤揉着眉心, 见人也走远,只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沈玉娘。
“陛下, 我……我已经和陛下牵扯不清了,陛下何不给我一次机会?”
郁琤道:“看在你是刘太后的表侄女份上,孤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从这里离开,孤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二是孤为你指婚,将你嫁去边陲之地,永不得踏入昱京半步。”
并不是他不想狠狠责罚这沈女一顿。
而是这种暧昧的事情若不能快刀斩乱麻,日后他便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并未得逞酿出大祸,不然便是亲自拗断她的脑袋也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沈玉娘紧紧揪住衣摆,却不回答。
郁琤便吩咐道:“那就传孤旨意……”
沈玉娘脸色顿时煞白,忙跪下道:“我……我选一,今夜我并未来过承天殿中,也并未见过陛下。”
郁琤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让内侍将她带走。
翌日刘太后在宫中尚且还在欣赏淑妃赠送的六扇百寿图绣屏时,内侍便将昨夜刘太后“指使沈玉娘勾引天子”一事告知。
刘太后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如此一来,那沈玉娘焉能继续在宫里待下去?
她连刘太后的面都没有见着,便被虞姑姑亲自送回了沈家问责。
然而这沈玉娘充其量也只是被人利用,桂生这日抽了空,私下里又去天子面前,将玉鸾当日遇见楚鸾的事情一一告知。
“不过青娇已经当场掌掴过惠贞县主了。”
“孤知晓了……”
郁琤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些,却只觉“惠贞县主”四字异常刺耳。
他赏赐给楚氏的恩荣,竟也能让对方嚣张跋扈到屡次挑衅玉鸾。
便是楚家当初有天大的功劳,他也不必再顾忌他们脸面,直接一道诏令下去,彻底将楚鸾的县主封号也褫夺去。
头一回将楚鸾降为县主,诏书上的内容尚且只是冷漠。
但这回却是宫里来的内侍当着众人面宣读诏书,且又将上面申饬之言字字朗声念出,便如同叫这楚氏被人左右开弓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只怕出门都嫌没脸见人。
楚鸾在屋里绣着腰带。
她分别为楚衡楚鎏各绣了一条腰带,如今两条都没完全做好。
又过片刻,楚衡便让人叫她去厅中。
楚鸾过去,便看见自己那侍女哭哭啼啼跪在厅中。
“给我跪下!”
楚衡脸色难看至极。
楚鸾扫了那侍女一眼,只好跪下。
“女郎……奴再不敢隐瞒家主,什么都已经说了,女郎手臂上的守宫砂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是女郎用朱笔点上去的,时间久了就会……会掉,所以奴时常要负责替女郎掩饰,且也要及时点画上。”
楚鎏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容纯洁的妹妹,更是想不到会有这等事情。
楚衡怒极:“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早知你会做出这种丑事,我恨不得……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死得是你母亲而不是你!”
盛怒之下,便是身为父亲,楚衡亦是可以说出诛心之言。
一旁楚鎏战战兢兢想劝又不敢劝,想说楚鸾亦是不知从何说起。
楚鸾却很是娴熟地红了眼眶道:“我也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如果不是因为阿母死了,我又怎么会落到桓惑手里,被他当做我阿母的替身呢?”
楚衡愣住。
“你……你说什么?”
楚鸾泪珠子滑下眼睫,抬眸朝楚衡看去,“所以阿父当初为什么只带走阿兄呢?为什么不带走我?”
楚衡听到这话顿时目露痛色。
楚鎏轻咳道:“妹妹,你怎可如此与阿父说话?”
楚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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