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看着少年很是意外。
毕竟,的确在藏地,很少能够看到身板这么弱的人。
可偏偏这个人还是之前救了他们的放羊人,这就有点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才旦嘉措也走了进来,对于他们认识非常意外,“你们怎么认识的?”
夏京彦直接解释道,“之前我们遇到雪崩,是他救了我们。”
才旦嘉措眼底的意外一闪而过。
少年掀开被子下床,“妈,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跟他们聊一聊。”
“妈?”
这一声妈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房东跟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也都是懵的。
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妈?”
“怎么回事?”
每个人的头顶都冒着同样的疑问。
“等等,现在只有我觉得不太对劲吗?”只有安娅率先打破了沉默,忍不住看向才旦嘉措问道,“他怎么叫你妈?你不是男的吗?”
才旦嘉措脸上的表情很坦然,“我并没有说过我是男的。”
“……”
“可是天葬师都只有男人啊。女人是不允许做天葬师的。”高善言在旁边搭腔道。
就跟去少林寺的都是和尚不可能是尼姑一样的啊。
怎么突然之间就成女的了?
“没什么的……我妈顶替了我的身份去做而已。”少年云淡风轻地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
上官拂晓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她并不是天葬师,你才是啊。这东西还能顶替的?就不会被发现?”
众人说着又把视线集中到了房东的身上。
房东摊手,“别看我,我们一直都以为她就是才旦嘉措,谁能想到换人了!”
其实也不怪房东他们都没能认出来。
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这母子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且高原上常年的暴晒,让他们的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再加上很少有人敢直视天葬师跟他们交流接触,打扮的又都是男性的着装,无法清晰的认出来也很正常。
毕竟就像是房东之前说过的那样,他们其实几乎都很少也不会去主动找天葬师的。
除非是家里有了死人。
所以,可能因为少年看上去有些虚弱,所以比起他妈妈的身强力壮,妈妈反倒更像是一个男人。
“可是不对啊,之前我记得明明是你妈妈病重啊,怎么现在成了你了?”房东难以置信地问了出来,“而且我们之前听说你妈妈都已经要准备后事了……”
真正的少年才旦嘉措笑了笑,一直等到他妈妈在他的示意下走出屋子,他才慢腾腾地回答了他们的提问,“我在,怎么可能让妈妈死。”
大家还有些感慨,这真是个孝子,可下一秒,高善言却率先说了一句,“我刚才无意中看到了你们的八字。”
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随意丢着的驾驶证。
上面是才旦嘉措的母亲陈央美的记录。
“我简单的推算了一下,她的死门早就开了,其实你妈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众人脸色微变。
房东:“什么意思?那天葬师是鬼?”
“不是。”高善言摇了摇头。
但在场的众人却已经明白了什么情况。
明明死了的人,却这样完好无损的活了下来。
那只有一个可能。
“替转术?”白可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才旦嘉措愣了一下,显然对于他们知道这个非常意外。
“原来……你们懂这个?”
“不错。”
才旦嘉措意外地笑了,“有点意思。”
白可:“所以……你用自己换了你妈?”
才旦嘉措:“是啊。”
白可和夏京彦同时一怔。
之前李郁潇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回荡起来。
他曾说过,真正的替转术是不会死人的。因为这种方式是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和气运去换取另外一个人的未来。
而且,这种方式并不是他们之前所以为的那样,只是活佛或者高僧大德为众生背业那种,而是靠的魔。
之前他们见识到的所谓的魔,也无非都是一些假的魔物。
按照李郁潇的说法,真正的魔,只有白可。
但是白可消失以后,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会衍生出了很多暂时的替代品。
可是,既然能完成这样的替转术,还是不死人,顶多也就是身体虚一点的,那除非操控替转术的人身上有着同样的魔了。
房东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想跟他们在这里打哑谜,“现在咱先别闲聊吧,那些起尸鬼怎么办?是不是你干的?”
才旦嘉措始终都是一副坦然的态度,不悲不喜,“是我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要把整个村子都毁掉!”
“因为你们很讨厌啊!”
“……”
才旦嘉措回答的非常理直气壮,本来还以为他至少会狡辩两句。
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指责他了。
可是,他却连狡辩都没有,直接说出了真相。
房东毕竟跟他们生活在这个村子很久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夏京彦冷淡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响起,“把术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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