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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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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苏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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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濯颤抖地剥开他已经碎成片的那截绸裤。

    那伤痕愈发地明晰, 结痂的肉颜色更深于周边的皮肤。

    看清楚的那一瞬间,元清濯呆若木鸡,两耳传来一阵尖锐的耳鸣声。

    怎么会是!

    居然会是!

    他怎么可以是苏嬴!

    别的谁都可以成为那个,让她狠狠地伤过、抛弃过的苏嬴, 唯独姜偃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被她这样地辜负和伤害!

    元清濯呼吸不畅,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令她几乎无法喘气。

    可是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装作没事, 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装作替他料理身上破碎的衣片,随即抱起姜偃, 转身大步而去。

    裴钰等人纷纷跟上。

    裴家军从王爷脸上读出来了一种惨然的失败感, 仿佛终于认了命死了心一般。但出此之外, 与公主方才的停顿、惊讶相比,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讶色。

    冷风迎面刮得元清濯直飚眼泪,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悲怆的心境, 觉得手里掬着千钧之重。

    一路疾行到枫馆,连波月斋 * 那几步都不愿再多走,便将姜偃送到自己的寝房, 放在了自己香闺的榻上。

    一直到此刻, 泪水肆意流出,她埋首在姜偃身上的被褥间哭得一抽一抽的直发抖。

    裴钰、镜荧等人奔入内,见到公主痛哭的情状, 均已不敢再向公主靠近。

    裴钰两侧地手紧握成了拳, 无声地望向公主的背影,几度三番,欲言又止。

    元清濯哭得疲累了, 一个人静静歪在榻上,只剩鼻尖还在细微抽气。

    望着姜偃,仿佛看着一个随时可能会消失的人,唯恐一眨眼,他便立即消失不见。

    大夫很快被请了回来,还是为姜偃施针的那位名医,元清濯茫茫然起身退开,留足地方给大夫。

    他上下左右探看了姜偃之后,摇摇头:“也才一天的功夫,这就……”

    他叹了口气,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无奈与遗憾,对元清濯道:“公主,你得要做好,他再也站不起来的准备了。”

    “什么?”

    元清濯仿佛被打了一棍,愕然道。

    大夫道:“老朽不能保证,这一次姜公子还能福大命大……老朽的医术毕竟比不了那位老国师。”

    元清濯咬牙,飚着泪凶狠地擒拿他肩膀:“不,我要你治,一定将他治好!”

    “公主……你这……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大夫眼珠一凸,极是为难。

    他们这一行的,能治好病人,还能不全力救治吗?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嗫嚅道:“公主,你要知道,当初用沾了麻药的透骨钉打入姜公子的体内的时候,就去了他半条命啊,谁能保证跟阎王爷抢人还能屡战屡胜……”

    元清濯一怔,揪紧他衣袍的手,却也慢慢地无力放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只怪她竟会如此粗心!

    “阿偃……”

    他就是那个她一直在找的少年,苏嬴。天生神童,精通占卜、天象、地理,少时持剑入世,遍干四海之杰。一切的一切,都能对得上。三年前拜入国师门下,身体有障,不能受寒受潮,她每每碰他,他便浑身像刺猬一样紧绷。多少破绽在面前一一呈现,恨她是个傻瓜今日方知!

    若是她再笨上一点,她是不是要等到永远失去他了才会知道?

    元清濯捂住了脸,泪水肆意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

    一时哽咽,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不想再别人面前出丑,用力抬起臂膀压住了眼睛。

    怪不得,他总是对她与对别的女子不同,留她在听泉府一月为期,与她共乘马车,还带她去观星,一同游朱雀桥。

    怪不得,他清楚地知道,苏嬴是谁,他根本一点都不吃苏嬴的醋,甚至隐隐地避讳在她面前提及苏嬴。

    只因,他就是苏嬴啊!

    大夫忽然出声,一语打断了她的悲伤:“老朽以为,不如先为姜公子看看外伤,等皮肉之伤痊愈以后,再以药浴的法子,试试看能不能对他的双腿起效。”

    虽然不一定可行,但好坏是个办 * 法,有办法就有希望。元清濯止了哽咽,立刻点头:“好,那就先治外伤。”

    大夫颔首,“就请公主先出去,老朽来为姜公子上药,他的小童留下即可。”

    元清濯怎可能再放心将他交给别人,坚持要留下。

    镜荧以身挡在姜偃面前,“公主,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先出去。”

    元清濯一愣,瞪了一眼镜荧。

    几乎脱口就要说出“什么授受不亲,我们早就睡过”,但是,为了姜偃还可以维护几分的“清誉”,到底是没忍心这么说,咬了咬牙,一把扯过裴钰,转身出屋了,顺便捎带上了门。

    一到了外间,裴钰呼了口气,蓦然,又轻轻笑了下,自嘲道:“我本来还以为我是有机会的,但今日我知道,不可能再有了。”

    苏嬴即姜偃。

    这么深的仿佛孽缘一样的羁绊,还有谁能够介入到这之间?

    他是再也不能了。

    元清濯扒着门框,聚精会神地戳着纱窗,根本没听清裴钰说了何话。

    他转眸,发现自己自我感动了老半天,公主无动于衷,心生一叹,那抹嘲意更深了。

    他转身领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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