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程宅的饭菜是按照林夏至惯常的口味做的,可他想着火锅的滋味,立马就觉得面前的菜不好吃了,挑挑拣拣地吃上两口。
林夏至平日里很少挑食的,骤然见到他挑食的样子,程闻柳头皮立马绷紧:“夏哥儿,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还好。”林夏至并不想搭理他。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要不我让厨房重新做一份。”程闻柳换了一种说法。
“没什么想吃的,重新做也是这样。”林夏至心里不高兴,程闻柳还在旁边磨磨唧唧的,他一放筷子,“你还吃不吃,不吃就陪我回房睡觉。”
程闻柳看了眼林夏至的饭碗,平日里他要吃一碗半,今天才吃了半碗,就他这个吃法肯定是没吃饱的,程闻柳可不放心让他回屋睡觉:“要吃要吃,夏哥儿你最好了,你再陪着我吃一会儿吧。”
“真是麻烦!”林夏至拿回筷子,嫌弃地看了眼程闻柳。
程闻柳噎了一下,他今天什么都没做,就是吃饭的时候多说了两句就惹到了林夏至,看来等会儿得问问林小冬上午发生了什么。
吃过饭后,程闻柳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林小冬,一问才知道林小冬带着两个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人出去吃火锅了。
火锅他知道,就是中秋节字后新开的那家吃食店,听说味道特别香,生意特别火,连到聚福楼用餐的客人都在说,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火锅店排队,只要排到了号,不管是不是吃饭的时间绝对会第一个冲进去吃。
程闻柳摸了摸下巴,林小冬出去吃火锅和林夏至脾气不好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如果有关联的话是说明夏哥儿想吃火锅,还是意味着夏哥儿不喜欢火锅。
是不是因为长期以来,夏哥儿做出来的吃食一直都非常新颖好吃,现在半路杀出来一个火锅,让夏哥儿心里不高兴了?
程闻柳猜了又猜,最终和正确答案失之交臂,他决定以后一定不在林夏至面前说任何关于火锅的话题,免得让林夏至再次不开心。
可惜的是,程闻柳这边不说,林小冬回来之后依旧会说。
林夏至睡了午觉起来,林小冬和另外两个程家下人才浑身都是火锅味地回来,他们在火锅店吃得肚皮都撑圆了。
不仅肚皮撑了,嘴唇也红肿着,口腔和喉咙火辣辣的,汗湿的头发贴着头皮,看起来莫名有些狼狈。
和他们兴高采烈出去不同,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样子算不上很开心,没有那种吃了美食之后身心畅快的感觉。
林夏至看着他们这个模样,对他们在火锅店的经历好奇了起来:“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
因为林夏至平日里比较和善,他们面对林夏至的时候也随意很多。
“少夫郎,太辣了。”林小冬一开口,声音是哑着的,“我现在喉咙都是痛的,好难受。”
“少夫郎,我吃得太撑了,感觉到了嗓子眼。”另外一个下人的声音也是哑的,他说完就捂上了嘴,好像生怕自己就此吐出来的样子。
“我也是,我们要不要去医馆找大夫开点消食的药。”另外一个下人艰难地提议。
“我吃不下去药了,我现在连水都不想喝。”林小冬摇摇头,“可我现在好想喝水,我觉得好口渴啊。”
说完,三个人互相看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泪意及后悔。
“你们可真行,吃不完不吃就行了,味道到底多好,让你们一个个撑成这个样子,晚上估计都不用吃饭了。”林夏至嫌弃地看着他们。
“我们点的太极锅,一边麻辣、一边鲜香,一开始吃起来味道确实非常好,麻辣的那边又麻又辣,把菜下下去煮熟之后香得不行,可吃到一半之后,我就尝不出来除了辣味和咸味之外的味道了,所以我开始把菜下到鲜香锅底那边,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吃得太辣了,我吃鲜香的锅底吃起来一点不鲜也不香,就像是兑了很多水的鸡汤一样。”林小冬苦着脸把他们今天吃火锅的过程说了出来。
旁边一个人继续补充:“我们三个人去吃,每种菜都想尝试一下,所以我们点了几乎所有的肉菜和一份素菜组合,点菜的时候那个店小二那叫一个热情,还一直跟我们说三个人吃这些差不多,我们就相信了付了钱,开心地等着上菜和锅子。”
“然而,菜盘真正端上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居然摆了满满一桌,把我们三个哥儿换成汉子,可能勉强可以吃完,可我们是三个哥儿啊,怎么可能吃完。”另一个下人都快哭了,“最气人的是,他们居然规定了吃火锅的时间,一个时辰得吃完,不然就要多收我们的钱,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当时还没吃完,小二就说我们的时间到了,要我们马上吃完出去,真是气人!”
“这又不是自助餐,怎么还弄时间限制,这个老乡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吧。”林夏至嘴角抽了抽。
林小冬没到听懂林夏至说的个别词汇,不过整句话的意思他差不多理解了:“听说一开始也没有限制时间的,是排队等着吃的人太多了,店主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还有,火锅店里太热了,少夫郎您想想,锅下面烧着碳,要吃的菜必须在锅里煮熟捞起来,这么热的天,我们一进店就开始出汗,吃火锅的过程更是汗如雨下,可是!这个火锅店没有放冰盆,我吃完了从里面出来衣服都湿透了。”
“它还贵,我们三个人吃一顿,居然用了三两银子,简直比抢劫还过份,锅子就要两百个铜板,味道没有我想象的好,店里小二的态度也很差,不如我小秋哥哥做的串串好吃。”林小冬愤愤不平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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