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柳穿好衣服回到房间,按照承诺把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林夏至。
昨天下午大家发现程鸾景留书出走,当天就调动所有能走的人手到县城寻找,还有几个城门以及沿路的村镇。
为了不让林夏至担心,程夫郎和程阿爹两人没回家,昨天一晚没睡,在聚福楼的后院等消息。
今天终于有了发现,听东门那边摆摊的小商贩说有一个很像夏哥儿的人昨天下午从东门离开。
得到消息之后,程夫郎和程阿爹就把人手聚集起来往东边找去。
林夏至听程闻柳说完,总觉得他还有事瞒着没说清楚,盯着程闻柳思考他不想说的是什么。
景哥儿离开,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小小的成衣铺?他留下的信里有什么内容,有没有提及他以后会去什么地方?
“景哥儿留下的信里写了什么?他有没有说自己会去哪些地方?可以确定那一定是景哥儿的笔记吗?”林夏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程闻柳招架不住,挑着把程鸾景的信简单说了一遍。
林夏至听完愣住了:“是不是因为这封信的内容,你才一直瞒着我?”
很显然,程鸾景是受了自己的影响才会有留书出走的想法,也是自己当初提议让他写话本,才让他有了留书出走的本钱,如果没有自己,景哥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林夏至想着自己是说过想去外面看看的话,可并不是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而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
景哥儿一个人出门在外,还随身携带大量银票,他很聪明,却不够了解外面的人和事。
人心险恶,一旦暴露出他身上携带大量财富,景哥儿会遭遇什么?林夏至只要一想到这方面的可能就一阵阵后悔。
程闻柳见林夏至神情不对,赶紧握住他的手:“夏哥儿,不是你的原因,景哥儿是被阿么给他相看亲事给吓到了,他不想和不认识、不了解的人成亲才会留书出走的,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景哥儿的线索,阿爹和阿么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林夏至听不进去:“都怪我,要不是我平时给他说的那些观点,他怎么会想着留书出走,最多想别的法子反抗阿么给他相看这件事,要是、要是——”
林夏至把脸埋进手中,说不下去后面的话。
程闻柳不给他说,就是担心林夏至多想,这下可好,他果然多想了。
看着林夏至这个样子,程闻柳马上让程平去林家,把林家人找过来,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
程闻柳抱住林夏至,在他耳边一直重复刚才说的话,让他不要多想,景哥儿很快就会回来。
这种事情如果出在平时,林夏至可能不会想太多,可是怀孕的人比平时思绪更细腻,才会让他钻进了死胡同。
林家人得到消息立马赶过来,看着林夏至的状态不太对,李秀当机立断,让程闻柳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劝说林夏至。
林虎子、林承祖和杨雨生同样被赶出门,他们同程闻柳一起在院子里焦急地等着,希望李秀能够把林夏至给劝住。
林夏至低着头坐在桌子旁边,李秀走过去,把手放在林夏至的肩膀上:“夏哥儿,你看着阿么。”
林夏至茫然抬头,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李秀,一脸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李秀见状叹了口气,坐在林夏至旁边:“夏哥儿,或者我不该叫你夏哥儿,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就还是用夏哥儿吧,想必你也听习惯了。”
林夏至依旧没有反应,李秀拿起来林夏至的手握住,感觉到他手冰凉,用自己的手帮他捂着。
“是四年前过生辰那天发生的事吧,那天我的夏哥儿应该是没有了,很感激上天把你送到了我和虎子哥身边,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你很不适应家里的样子,想尽办法闹分家,折腾出各种吃食让家里条件变好,还让我学刺绣、做头花、衣裳,教宗儿识字、算术,让虎子哥发挥他在种地上的特长,承祖做生意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阿么和阿爹真的很感激你,我不知道承祖有没有察觉到你不一样,但是我和你阿爹知道,我们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一直把你当一家人,夏哥儿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给阿么说,阿么和阿爹拼尽全力也会帮夏哥儿的。”
因为林夏至现在反应比较慢,所以李秀的话说得很慢,足以让林夏至听明白。
林夏至在李秀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神情就有了变化,在脑子里默默想着李秀他们是通过什么发现了自己的不一样。
想着想着,林夏至心里越发难受,眼泪无声地滑落,其实他和真正的夏哥儿一点不像,很轻松就能发现不同。
“夏哥儿别哭,看着你哭阿么心疼。”李秀用帕子帮林夏至把眼泪擦了,抱住林夏至。
“阿么——”林夏至哽咽地出声,“我不是夏哥儿,我也叫林夏至,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的人,我变成夏哥儿之前出了车祸,一醒来就变成了夏哥儿。”
林夏至说的车祸李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知道了现在的夏哥儿也叫林夏至,他的眼眶也湿润了,原来是一样的名字,难怪他会过来变成夏哥儿,不知道自己的夏哥儿这个时候又在哪里。
“阿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想要让这里变得更好,可我现在好像搞砸了,成了一团乱,我想让这里的哥儿日子过得更好,想要让大家意识到自己不是汉子的附庸,想让大家为自己争取权益,可现在什么成果都没看到,还害得景哥儿离家出走,闻柳的阿爹和阿么去找他,说是有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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