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么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想找话说。
林夏至不等他想,率先说:“老么是不是听说我们家有皇帝陛下的赏赐?”
“就是!村里那些都看了,老么子我可是林虎子的阿么,我也要看。”林老么挺了挺胸口。
“是不是你看了之后准备从里面捞一点东西走啊?”林夏至继续说。
“你怎么知道!”林老么瞪大了眼脱口而出。
林老么的想法林夏至就是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哪里需要用脑袋想,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身边跟着的下人说:“走,咱们把老么送回主屋去。”
这一次林夏至打着空手,准备什么都不给主屋那边送,既然林老头又开始让林老么出来作死,那他就去敲打敲打他们一番。
林老么看着两个体形健壮的下人朝他走过来,心里一慌:“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们老爷的阿么,你们敢对我动手?”
林夏至看了眼过来围观的林家村村民,故意大声地对林老么说:“老么,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御赐之物的主意,这些东西是皇家赏赐给家里的,便是我们自家人都敢随意动用,得好生将它们供起来,你说说你想把它们拿走做什么?卖钱?还是自己用?你也不怕这些举动得罪了陛下,到时候迁怒咱们整个村子,我可不敢让你做这样的事。”
“什么?”林老么高喊一声,他的声音如同被掐住了嗓子,又或者过于激动破了音,听上去非常奇怪。
两个林家的下人长得比林老么高大,他们两一左一右地将林老么的胳膊握住,等着林夏至吩咐。
林夏至没理会他,对两个下人说:“跟我走。”
等林夏至他们离开之后,那些围观的村民才说林老么胆大包天,居然敢打那些御赐物品的主意,要知道他们那天被林家人允许看一眼,都觉得是天大的荣誉,碰都不敢碰,哪像林老么,还想偷走卖钱,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要真是连累了村里,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不行,他们得回去给家里人提个醒,平日里注意着林老么的举动。
其实林夏至刚才说的那番话就是吓唬吓唬林老么,顺便给村民们敲个警钟,反正他们也不清楚那些规矩,应该怎么对待御赐之物,一切都凭他林夏至的一张嘴来说。
就林家的情况而言,御赐的那些珠宝家里的人估计也舍不得穿戴,布匹倒是有可能会给孩子们做衣服,真的裁剪缝纫之后,其实所谓的贡娟、贡锦锻、贡帛其实和大家在布庄里买的料子差不了太多,就是做工更精美、花色更复杂,几年之后大家没见过这些御赐的布匹,也就忘了它们长什么样,到时候以林家的经济给孩子们穿高档衣物也不奇怪。
“放开我!夏哥儿!林夏至!”林老么被人抬着胳膊往林家主屋的方向走,不仅让他人非常不舒服,在村民面前还非常丢脸,他不停地挣扎,叫着林夏至的名字。
林老么的嘴里很少会叫林夏至的名字,背地里他多以丧门星、赔钱货代称林夏至,现在他被林家的下人架着,脑子总算清醒了些。
林夏至根本不在意林老么一路的叫喊,他就当没听到,快步往林家主屋那边走。
刘春华远远地就听到林老么的声音,他一脸欣喜地从林家主屋里走出来:“阿么,你怎么——”
当他看到林老么被林夏至带着下人这样送回来,嘴里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夏至打量了一眼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刘春华,在曾经夏哥儿的记忆中,刘春华是一个比较圆润甚至有些富态的人,总是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一家。
现在的刘春华穿着李秀给林老么做的冬衣,颜色、样式都显老气,加上他瘦了不少,感觉老了十岁不止。
李秀的头发还乌黑的,而刘春华两鬓都开始有白发,他头上的银钗子变成了木钗,头发没有收拢好,鞋子上有泥印,看着颇为邋遢。
林夏至将他从头到脚大量了一遍,微微昂着头:“大伯么,好久不见。”
刘春华心里千头万绪,他看着林夏至穿着他曾经幻想的昂贵丝绸衣服,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心里的嫉妒冒到喉咙眼了。
好在他还识时务,干笑两声说:“原来是夏哥儿啊,你怎么能这样把你老么送回来呢,老人家多不舒服。”
“这样挺好的,不需要老么自己走路,只要他放松,那是一点都不累的。”林夏至不疾不徐地说,“大伯么,我阿爷在不?”
刘春华眼珠子一转,这个动作和林老么几乎一模一样,林夏至懒得理会他,直接对屋子喊:“阿爷,我把老么送回来,你在家吗?”
林夏至问的这些几乎是废话,林老头自从昏倒之后腿脚不利索,他就不怎么愿意出门,这个时间他不在林家主屋会去什么地方。
站在门口喊是因为林夏至不想进屋,林家主屋现在剩下的人都不怎么打扫屋子,屋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
果然,林老头一瘸一拐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林夏至真的站在门口颇为意外:“夏哥儿,怎么会是你?”
看到林老头出来,林夏至才让两个下人把林老么送进去,然后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林夏至两边保护他的安全。
“阿爷,刚才老么想去家里看看御赐之物,他还亲口承认了想偷拿,这些话当时都有别的村民听到,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他们问问,看我有没有胡说。”林夏至板着脸,“我们的意思倒不是说不愿意给老么看,毕竟昨天别的村里人也去家里看了,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御赐之物有别的想法,要知道,虽然我们家的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